安然收拾好自己,直接就熄燈上床了。早睡早起好。
他們這些高中生,其實大部分人都睡眠不足。上課的時候哈欠連天,有的堅持不住就睡了,被老師用筆頭砸腦袋都醒不過來,還有的通過各種手段給自己提神。
安然的邊,有人拿筆尖紮胳膊,有人悄悄掐自己大兒,一個比一個狠。相比較而言,原主的自我罰站式醒神大法還算是比較溫和的了。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腦力勞其實非常累人。累的不是,是神。就特別容易犯困。
剛躺下,旁邊床上的宋安欣就好奇的問:“你不寫作業嗎?”
不寫作業你幹嘛非得讓我收拾桌子?你是不是有病?
當然了,後麵這兩句話打死也不敢說出來,隻敢在心裏腹誹。
安然也好奇道:“你不是睡著了嗎?”
安欣:“我睡覺淺,有點靜就醒。”
所以早上被柳小英弄出的靜吵醒,才會那麽暴躁。
睡眠斷斷續續,一晚上醒好幾回,醒了就得好大一會兒才能再睡著,好不容易睡踏實了,柳小英就在外麵製造噪音,真的很煩躁。
安然:“……”
虛這樣,要是睡眠能好那才奇怪了。
要知道狀況和睡眠質量,那是互為因果,相輔相的。好,睡眠就好,然後就更好。不好,睡眠就差,然後就更差。
宋安欣這樣,明顯就是陷惡循環之中了。
真的超好奇和袁輝的婚後生活啊!
畢竟隻是和睡一個房間。原主從來都是小心翼翼不弄出一點聲響的。昨天晚上來了以後,睡得比安欣還早,也沒弄出靜來。所以沒覺察到這個問題。
那以後安欣要是和袁輝結了婚,倆人睡一張床,袁輝要是翻個就醒,那可怎麽活呢?
不懂就問。
安然:“那等你和袁輝結了婚,你咋辦?總不能用繩子綁住袁輝,晚上睡覺不讓他翻吧?”
安欣倒是非常兒。
“船到橋頭自然直。我肯定得去習慣啊。總不能因為擔心這個問題,我就不結婚,不嫁人了吧。”
“再說了,阿輝知道我睡不好,他肯定會遷就我的。而且,說不定我和他在一起之後,這個問題自就解決了呢。”
安然:“嘖嘖嘖。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樂天派。祝你好運吧!我反正沒見過失眠的人會自好的,除非你不是真失眠,是真矯。”
安欣:“……”
以前怎麽不知道老二這麽損呢?這是被媽刺激大發了,徹底放飛了嗎?
真的太好奇昨天晚上媽究竟說了些什麽啊!怎麽就能把一慣蔫不嘰嘰的老二給刺激這樣了呢?
說出來讓避個雷啊!以後這些話肯定就不說了!
把原來的老二還給啊!
安欣小心翼翼的試探:“昨天晚上,媽究竟對你說了什麽過分的話啊?你怎麽變得這麽多?”
你快講給我聽聽!
安然:“我今天不是說了嘛,沒什麽特別的,就是老一套。天天念叨,我真的聽煩了,以後都不想讓再叨叨了。”
“我發現咱媽是典型的欺怕。其實也不念叨我,念叨全家人呢,咱們家每個人在眼裏都一無是,就像我早上說的那些話,也天天念叨。但是知道你們會反抗,會和對掐,所以不敢當著你們的麵念叨,都是背地裏來。我就不一樣了,我老實的,連強都不會。所以肆無忌憚,把所有的負麵緒都發泄到我一個人上了。把我當垃圾桶了。”
“但是也不想想,有一天垃圾桶滿了,會溢出來,還有可能會撐,全都撒出來。我現在就不想當的緒垃圾桶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姐,這次要是你們不能齊心協力,把這個臭病改了,我保證以後你們沒有一天消停日子能過!”
“我這麽大了,打架我能打得過,吵架我也能吵得過,我以前不反抗,是因為是咱媽,我給臉。現在我想開了,不想給臉了,我就無所畏懼。以咱媽欺怕的格,很快就會發現,我才是最難對付的,立刻就會把矛頭對準你們,以後被念叨的可就不是我了。換你們仨天天聽嘮叨個沒完。一句有用的都沒有,全都是廢話。”
黑夜中,安欣一臉複雜。說道:“你就不怕咱媽讓你退學,不讓你吃飯啊?你現在還得靠家裏才能活呢。”
安然:“說的好像你不靠家裏一樣,你這個代課老師當的,賺的錢夠自己花嗎?”
安欣:“……”
這破孩子!
安然:“再說了,我腳的不怕穿鞋的。敢這麽對我,我更豁出去了,去單位宣傳一下柳小英的所作所為,去婦聯、去派出所、去法院告!我還是個未年人呢,不給我吃飯試試!”
“再說了,能威脅我,我就不能威脅了嗎?不是我吹牛,要說打架,咱們家沒有一個人是我的對手。柳小英士要是威脅我,我就打你、打小寶啊。”
越說越高興:“姐,你今天中午不是試過了嗎?你在我手上可沒有還手之力。”
安欣想罵人,但是想了想倆人的武力值差距,隻好咬著牙在心裏默念:識時務者為俊傑!大丈夫能屈能!
轉移話題道:“你還沒回答我呢,你今天怎麽不寫作業了?”
安然:“……”
“我在學校寫完了。你千萬不要想著反正我也不用寫字臺,你就不收拾了。我今天不用,萬一我明天用呢。就算我明天也不用,萬一我後天用呢。你就把桌麵收拾好,以備我不時之需就行了。再說了,就算我不用,幹淨整齊的桌麵也能讓我心好。”
安欣:“……”
咬牙太用力,牙齦都出了。已經嚐到了腥味兒。
深呼吸!
好了,這事兒就揭過去吧。和安然的地位互換,以前是安然不敢惹,現在是惹不起安然了。
再次轉移話題道:“媽還在外麵嗎?”
安然:“在呢。坐那兒思考人生呢,我覺咱們的策略起作用了,再堅持幾天,就能收獲一個嶄新的媽了。你們都給我頂住!可千萬別心。一旦你們妥協了,今天的努力白費了不說,咱媽以後會變本加厲的。就得一次把打服了!”
安欣:“明白。”
不敢不明白!
而且,退一步講,如果媽以後能變得更好,如果堅持幾天就能換來長期的和平、平靜的生活,是不介意做幾天惡人的。
再說了,今天遭遇的一切,都是媽帶來的。讓也嚐嚐被打擊的滋味兒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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