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寧是昨天半夜來的。
一來,就覺到腰酸背痛。
坐起來一看,就知道原因了。
原主沒有床,是直接睡在地上的,隻鋪了一床破褥子。
的旁邊,朱建英在床上睡的正香。
給朱建英下了一張昏睡符,直接把扯到地上,發出啪唧一聲。
想到原主幾乎是被欺負著長大的,又抬腳踢了好幾下,心才好了一點。
看了看朱建英的床,長寧滿臉嫌棄,直接進了空間。
苗書莘已經17歲了,但是看起來也就十四五的樣子。
整個人幹瘦幹瘦的,冷白皮暗沉沉,看起來有點嚇人。
骨相優越,五也很好看,圓溜溜的大眼睛,鼻子小巧,鼻梁高,也不大,不笑的時候稚無辜,笑起來又甜又乖。
就是太瘦了,營養不良,氣很差。
原主真的是燃燒生命在幹活。看起來好像很厲害,每天走個十幾裏地不在話下,背起幾十斤的東西輕輕鬆鬆,但裏虛的很。
苗書莘對唐桂花這個親媽,可以說是掏心掏肺了。所做的一切,在很大程度上,是一個小孩在用自己能想到、能做到的所有方式保護自己的母親,結果呢?就這?
唐桂花這樣的人,不值得!
長寧先給自己調理了一番,然後直接在空間裏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唐桂花起床後,發現苗書莘沒有起來做早飯。氣勢洶洶的來門:“莘莘,死哪兒去了?怎麽不起來做早飯?懶死你算了!”
真奇怪,平時這個時間,這丫頭都出門撿了一圈垃圾回來把飯做好了,怎麽今天還不起?難道是被下鄉的事兒刺激到了?
唐桂花在心裏冷嗤一聲,還敢反抗了?有什麽用?反正也逃不出老娘的手掌心。
的敲門和喊吵醒了在地上睡了大半夜的朱建英。
朱建英覺得自己全僵,哪兒哪兒都疼。費勁的坐了起來,發現自己竟然睡在地上,苗書莘那個死丫頭也不知道哪兒去了。唐桂花還在外麵繼續喊。
朱建英氣急敗壞道:“別了,魂呢?不在屋裏。”
“不在屋裏?那去哪兒了?”
“我怎麽知道!去撿垃圾了吧,不是每天早上都去撿垃圾嗎?”
原主確實非常會撿垃圾,而且還是個整理大師,撿回來的一堆破爛兒全都被整理的井井有條,一點也不覺得,湊夠一批就拿去賣。
唐桂花:“這個死丫頭。也不知道先回來做飯,害的老娘早起沒飯吃!”
唐桂花說完就走了,苗書莘不在家,做飯就隻能指了。
他們住的筒子樓並沒有獨立的廁所和廚房,每一層有一個公共廁所和廚房。
大家做飯都在一起。
唐桂花很久沒做過飯了,手忙腳,跑了好幾趟才把東西拿全。
鄰居們冷眼看著,嘲諷道:“喲,桂花,怎麽今天是你做飯呢?以前不都是莘莘做,你等著吃現的嗎?說起來,我真是羨慕你,年紀輕輕,就當上老太太了,過上了有人伺候的好日子,這要是以後兒子們都娶了媳婦兒,好幾個人一起伺候你,那你還不得上天啊。”
唐桂花:“你們羨慕不來!”
鄰居們在心裏冷笑,對這個拎不清的人非常瞧不上。莘莘多乖的孩子,就這麽被這兩口子磋磨。兩個大點的孩子反倒什麽都不幹,活得跟爺小姐似的。
老朱就算了,莘莘不是他親生的,人家偏自己的孩子,也說得過去,唐桂花也偏人家的孩子,欺負自己的親閨,圖什麽呢?
別人是有了後媽就有後爸,到這兒,反過來了,有了後爸就有後媽!
呸!什麽東西!
但是別人家的事兒,他們也不會多說。隻是在心裏看不慣,背後說幾句罷了。
而且,莘莘隻是吃得幹的多,在家裏活得不好,但也沒挨什麽打。們廠子裏還有隔三岔五就把孩子打得頭破流皮開綻的呢!
們能勸一時,還能勸一世嗎?
唉,都是命喲!
苗書莘等到家裏人都走了以後才從空間裏出來。
朱勝利、唐桂花和朱建國去上班,朱建設和朱建軍去上學,朱建英出去逛了。
別看苗書莘替下鄉了,但是朱建英要麽找份工作,要麽找個有工作的人嫁了,要是一直待在家裏無所事事,照樣會被盯上,還是得下鄉。
所以,這會兒出門,不是去找工作,就是去找對象了。
苗書莘起去了朱勝利和唐桂花的屋子,這間屋子還上了鎖,不過難不住。
看過世界線的可是知道,這兩口子各有小心思,都藏了私房錢。
唐桂花藏的,是原主爸爸的錢。一分都沒給原主花過,隻想著留給後麵生的兩個小兒子。
朱勝利藏的,是他來的錢。有一次,他看見一個老人暈倒在路邊,他不不救人,還順走了人家手裏拿的包。
這兩筆錢,苗書莘一分也不打算留給他們。
唐桂花把錢藏在了床底下的一個破舊陶罐裏。
錢被包在油紙包裏,塞在罐子底部,上麵鋪滿了泥土。這陶罐一看就好幾年沒過了,泥土都板打結了。誰能想到這裏麵藏著錢呢?
而且,床底下有好幾個這樣的舊陶罐,真正藏了錢的,隻有一個。
苗書莘取出油紙包,打開一看,裏麵有2300元現金和一張20000元的大額存單。先扔進空間收起來。
朱勝利把錢藏在了一個牆裏。
被大櫃擋住的牆角,被他挖了個,裏麵塞了一個油紙卷。外麵又用水泥抹了一下。
苗書莘打開一看,裏麵有3000塊錢,還有7小黃魚。
把錢和小黃魚收進空間,又找出材料認認真真的把牆給修複了,跟原本的牆融為一。就好像,這個牆從來不曾存在過一樣。
神識掃了一遍,又找到幾個藏錢的地方。數額都不太大,加起來一共不到兩千塊,全都收走了。
原主在這個家當了11年小保姆,還往家裏了不錢,拿這點,不過分吧?
別說什麽原主吃家裏的住家裏的,有城市戶口,米麵糧油都有供應,吃的都是自己的。而且吃的,很多屬於的份額都進了別人的。
原主一點也不欠這家人的。
而且,還給他們留了一點。
在大櫃的角落裏,也有一個布包藏了不到300塊錢,還有一些票。平時,朱勝利和唐桂花如果要用錢,會直接從這裏拿。
這筆錢沒。在朱建英走之前,都不打算讓們發現錢丟了這件事。
把屋子恢複原樣,苗書莘拿著家裏的戶口簿出了門。得去幫朱建英報個名。
報名就有100塊錢拿。屬於的100塊被朱建英拿走了,就禮尚往來一下。
苗書莘給自己易了個容,又調整了一下緒,意氣風發的踏進了知青辦的大門。
負責登記的大姐看了一眼,嗯,不是那種哭喪著臉來找事兒的,可以熱一點。
於是,大姐揚起笑臉,問道:“同誌,有什麽事嗎?”
“同誌,你好!我是來報名下鄉的。響應號召,到農村去,到廣闊天地去接貧下中農再教育,為建設祖國做貢獻。”
大姐心裏想著,哪來的傻子。但是臉上笑得更加燦爛了:“好好好!這位同誌,有覺悟!你什麽名字?”
“我朱建英,今年18歲,高中畢業。有文化,能吃苦。我想去東北,建設北大荒,把荒蕪之地變祖國的糧倉。”
大姐:“……同誌,你想好了?東北可是冷得很,會很辛苦的。”
“想好了!為了祖國,為了人民,我們新時代新青年不怕苦不怕累,一定會克服一切困難勇往直前。與天鬥,其樂無窮,與地鬥,其樂無窮,與人鬥,其樂無窮!請您相信我為祖國奉獻一切的決心!”
“好!”
人總是容易被這種熱發言染,知青辦的大姐也不例外。一開始還覺得傻冒兒,這會再看,就覺得傻的很真誠!
大姐立刻就把朱建英的名字寫了上去,目的地是黑省的江農場,出發日期比晚一個星期。
苗書莘笑得更真誠了。
“同誌,我爸媽有點舍不得我,能不能晚兩天再去我家裏通知?我先做做他們的工作!”
可不想麵對家裏的飛狗跳,還是等走了以後再鬧吧。
“好。你放心,我們後天晚上再去。”
“那太謝了!”
後天一早就走了。
開開心心的領了100塊錢,苗書莘離開了知青辦。
拿著那張大額存單,找到了當年存錢的銀行,把錢取了出來。
謝這年頭沒有實名製,也沒有碼,隻是要求在哪個銀行網點存的,就必須在哪個網點取。不能換地方。
忙完這個,找了個無人的角落進了空間,泡在靈泉裏繼續修複。
原主那個跟泛青的白石灰一樣的臉,真的接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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