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師制作出來的紙錢,分為常規紙錢、銀紙、金紙、神紙這四個大類。
九曲錢,本質上還是紙師制作的常規紙錢的一種。
只不過因為是九個橢圓形彼此連接在一起,長長的一條。外形很像是上墳祭祀時用的“掛青”——實際上許多有門路的大戶人家,也確實會找紙師制作這種九曲錢來代替一般的掛青使用。
除此之外,紙師自己,也喜歡用這種“九曲錢”來施展一些日常的小玄。
當然,不管是效果還是威力,肯定都不如神紙那麼強!
按老曹的話來說,如果需要用到神紙了,那肯定是到要拼命的關頭了。而用九曲錢施法的話,就是一些小問題。
畢竟九曲錢本質上,只是紙師用的常規紙錢。和我剛才鼓搗的“替小紙人”一樣,而且還沒那麼復雜。
旁邊的曾金看到我掏出這東西來,立刻拍手喊了一聲:“吳哥厲害!”
我有點無語,問他。
“你知道這是啥嗎?”
“不知道。”
“不知道你個屁的好啊?”
“吳哥你是高人,反正你干啥,我就跟著好就行。”
我:……
好吧!
既然人家這麼給面子,努力吹捧,我應該到高興。
我告訴曾金,先再找個盆子裝滿清水放在王大春面前。待會兒等我把這九曲錢在王大春的口上,他再用力地把那盆新鮮出爐的草木灰一把一把地朝王大春里塞!
“好了,準備開始吧。”
說完之后,我雙腳分開站立,閉上眼睛,緩緩地深呼吸。小心調節著自己的狀態和的氣。
然后,猛然睜眼的同時,里也吐氣開聲。
“呔!”
我這一個音節吐出,四周好像刮起了一陣輕微的旋風。
我自己上的服也變得脹鼓鼓的,像是風都鉆進服里來了!
這種覺,非常奇妙。
“這就是師父所說,之炁的外放嗎?”
我心中驚喜的同時,將九曲錢打了出去。
九個橢圓連接的長條紙錢,飛過兩米遠的距離,在了王大春的口上。
頓時,暴躁的他就停止了掙扎,兇狠的眼睛也變得無神空。整個人往后半躺在沙發靠背上,無意識地張開。
張得特別大!
看上去都讓人擔心,上下顎會不會臼的那種。
“還愣住干啥?往他里面塞草木灰啊!”
我大聲喊到。
實際上王大春現在這種老實的狀態,完全是我在借用九曲錢施法制。我能覺到自己丹田出的那種溫熱在迅速飛快消失……
師父稱贊我是難得一見的天才,很快就有了氣,在丹田開始存儲“炁”。而這東西,是所有法脈施展各種玄門手段必備的東西。
一旦用完,許多手段估計都無法施展了。
好在曾金確實很聽我的話,立刻手。抓起那破舊瓷盆里的草木灰,就大把大把朝王大春張開的里面塞。
黑的干燥草木灰被塞進去,王大春的表頓時變得痛苦無比,臉都扭曲了。
他咽本能的反應想要咳嗽,但卻被持續的草木灰塞,咳不出來,只有一些微量的灰塵從角飄散出來……
草木灰這種東西,使勁兒往里面塞,想想就非常難!
看到這景象,曾金有些不忍心,作慢了幾分。
我立刻厲聲呵斥到:“曾金別心!加快速度,用力塞!你這是在救他。”
曾金哆嗦了一下,起心腸,塞得更快了。
邊塞還一邊說話:“春哥,如果你的意識還在的話,別怪我啊。這是為了救你啊,我不是故意要塞你的啊……”
很快,滿滿一口袋的草木灰塞進了王大春的里面。
他的肚皮更脹鼓鼓的了,好像隨時都會整個炸裂開。
而在曾金做這一切的同時,我不但要控制著那九曲錢的鎮,還得繞著沙發快速走圈。每一步都得踏在特定的方位上。
這種步伐,做“踏斗”——意思是踏著斗宿星譜,暗合蒼穹中星辰的方位。能夠增強所施法的強度。
當曾金塞完草木灰的一瞬間,我剛好是繞著沙發踏斗轉了七圈之后。
“讓開!”
我大吼一聲,直接抬起右,用力一腳正面踢向王大春的肚子。
說實話,這一腳我是真的一點兒沒有留。
也不敢留啊!
畢竟第一次獨自面對邪祟,還要救人。
“啊!!!”
王大春發出一聲驚天地的慘聲,讓站在旁邊的曾金嚇得趕后退幾步。
差點兒把旁邊的桌子都給撞翻了。
此時,只見王大春張開,從嚨里發出痛苦的聲音。黑的草木灰像是煙霧一樣一點點兒從里面飄散出來。
然后我就約約地看到,他里面、嚨管兒里頭,好像有一個什麼東西正在蠕著朝外面鉆!
呼啦啦一聲。
一大團草木灰幾乎是從他的里往外噴了出來。
像是在王大春的肚子里面沾染了什麼東西,居然懸浮在他的肚子上方,變了一個半尺來高、完全由草木灰組的小人兒!在空中扭曲著、蠕著。
“這……這是啥鬼東西?太嚇人了!”
曾金估計都要嚇尿了。
踉蹌著往后退了幾步,瑟瑟發抖。
我知道,這所謂的“干神仙”本沒有眼可見的形態。
或者說,它是一種古怪的靈!
現在我用草木灰強行把它給勾出來了,所以它就被草木灰沾染著凝結出來一個樣子。
此時此刻,一個半尺來高、表猙獰的草木灰小人兒。在空中朝我齜牙咧,還發出古怪的好像猴子一樣吱吱吱的聲。
“就是這個時候,趁現在!”
我將一直握在手中的竹骨小紙人,猛地朝著王大春上方那團人形的草木灰扔了過去。
唰!
小紙人飛過去,一下就在了那半尺高的草木灰小人上。
我趕手掐法訣、右手食指中指豎起,低喝一聲:“替,!”
朝著那盆早就準備好的清水一指。
呼!
在那“干神仙”背后的小紙人被我引,帶著它就朝水盆里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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