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況危急,他不想回答,也得回答啊
“大夫都說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種病狀這......”聽到侍衛這話,蘇緋就不輕愣了愣,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判斷了。
如果這是在京城,京城里的大夫都說從來沒有見過這種病狀,一定會覺得非常奇怪,畢竟......京城可是齊國最富饒最繁華的地方,齊國的人才,也多數居在京城。
但......京城是京城,宜城是宜城,小小的宜城要和京城相比,明顯是差遠了。
所以......蘇緋一時之間也不敢斷定,究竟是這病太過稀奇,還是宜城的大夫見識太。
而斷定不了的事,就只能給玉璇璣了。
于是侍衛的話音落,蘇緋立刻就抬頭朝玉璇璣看了過去,一副要聽玉璇璣意見的模樣。
玉璇璣倒也不耽擱,大袖一甩,便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坐在這里聽別人說病一百句,不如自己親自去看一眼......”
玉璇璣這話雖然沒有明說,意思卻已經非常清楚了。
他是想親自去外面看看,看看百姓們的病狀,看看百姓們究竟是怎麼回事。
但他這話出口,蘇緋就立刻開口了:“不行,要看,也是我和般若去看,你還是在這里等著吧。”
蘇緋的話毫不客氣,因為很清楚,若非如此,本就攔不住玉璇璣。
親自去看
要是換了以前的玉璇璣,倒是樂意縱容他一次,畢竟......玉璇璣向來喜歡親力親為,這一點,非常清楚。
可如今不同,如今玉璇璣重傷,抵抗力本就比平時遜許多,再加上剛剛侍衛也說了,那些得了病的百姓,較弱的連幾個時辰都熬不過去,在這種況下,又怎麼敢讓玉璇璣親自過去呢
而般若一聽蘇緋這話,也趕附和道:“是啊,皇上,您上還有傷,若是這病會傳染,那......”
“除了患病的百姓以外,那些去幫百姓診斷的大夫可有出現什麼病狀”玉璇璣并沒有回應蘇緋和般若,而是直接轉頭便朝侍衛看了過去。
侍衛不明白玉璇璣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思索了片刻,這才輕搖了搖頭“回皇上的話,大夫們似乎還沒有出現病狀。”
侍衛不明白玉璇璣為什麼要這麼問,蘇緋卻是清清楚楚,所以侍衛的話音落,蘇緋便又接了下去:“那出現病狀的人數呢可有增加”
玉璇璣剛剛那麼問,無非就是想確定百姓們所得的這種病究竟會不會傳染,而......是問這些大夫有什麼用
在這種況下,大家的注意力往往都會先放在染病的人上,大夫能去給百姓們看病,就表示他們本并沒有染病,既然如此,那......侍衛注意
染病的百姓都來不及了,又怎麼會注意到這些沒有染病的大夫呢
所以就算大夫在給百姓們診斷以后也出現了病狀,侍衛也不會清楚的。
這一點,從侍衛剛剛猶豫的反應和他話中的那句似乎就能看出來。
既然是不能確定的事,那又怎麼能讓玉璇璣以此為借口去冒險呢
最重要的是,侍衛雖然不會注意沒有染病的大夫,卻一定會注意患病的人是不是增加了,畢竟......患病的百姓若是增加,他們的工作量就會瞬間增大,這對他們是有直接影響的。
所以,問患病百姓的人數是否增加,遠比問這些大夫是否染病要更確定而且直接得多。
玉璇璣和蘇緋的鋒,侍衛自然是不會明白的,可他雖然不明白,卻一聽蘇緋的這個問題,就立刻激的點了點頭:“回蘇姑娘的話,患病百姓的人數的確是不斷再增加啊,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說出事就出事了,這實在是......”
聽到侍衛說患病百姓的人數不斷在增加,蘇緋就揚眉用眼角輕掃了一下玉璇璣,那樣,就好似在警告玉璇璣在弄清楚這一切之前,不得任意妄為。
見蘇緋這樣,玉璇璣也只得輕抿了抿,抬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一副任由蘇緋理的模樣。
看到玉璇璣如此之聽話,蘇緋的眼底這才終是閃過了一抹放心,但的目卻沒有在玉璇璣上多做停留,而是直接轉頭便朝侍衛又看了過去:“伏路將軍可有派人調查了病因比如......這些人在出現病狀之前都吃過什麼,喝過什麼,或是去過什麼地方”
“問了問了。”侍衛點了點頭,這才又接了下去,但語氣里明顯帶著一失:“伏路將軍覺得此事蹊蹺,為了查明百姓們患病的原因,所以將患病的百姓統統召集了過來,一個一個的都問了一遍,可......問完以后卻發現沒有任何特殊的地方,所以......至今仍是沒有什麼線索。”
“沒有任何特殊的地方”蘇緋的眉頭輕皺,這麼奇怪的事,必然是有某個同樣奇怪的原因產生的,至......總會有一個開頭吧,怎麼可能會沒有任何特殊的地方呢
不等蘇緋多想,玉璇璣的聲音已經傳來了:“百姓們都是怎麼說的,你先說一說。”
“是。”侍衛應下,這才趕將百姓們的說法和玉璇璣陳述了一遍:“回皇上的話,百姓們的說法雖然各有不同,但無非都是那麼幾種況,有的說今天早上睡醒的時候明明還好好的,吃完飯以后就突然覺得不舒服了,還有的說睡醒的時候還沒什麼覺,吃過早飯出去走了一圈就覺得不舒服了,也有的說......是離開家門以后,正準備做農活覺得不舒服的,總之,他們所作的事,都是他們平日里做的,并沒有什麼不同,可沒事,今天怎麼就......”
“你的意思是說,百姓們中毒之前所作的一切事,都沒有任何的異樣,他們只是像尋常那樣起床,吃飯,出門,勞作......該干嘛就干嘛,對嗎”蘇緋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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