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緋收服禿茨九城的時候,雖然沒有在場,但哈丹特爾回來的時候,卻也在,烏蘭王還有清格勒面前繪聲繪的演了一遍。
哈丹特爾的演技不好,并不能把蘇緋當時的氣勢完全表現出來,可是哈丹特爾表現出來的那點氣勢,就已經夠讓他們覺得震驚,也夠讓他們會禿茨九城對蘇緋的激之了。
草原上的人都是重重義的,一旦把你當了恩人,那為你上刀山,下火海,全都不在話下。
如今蘇緋要他們跟去埋伏齊國和諸天閣,他們也一定不會推辭。
只是......
蘇緋在這件事上的理,著實是讓又驚訝又覺得舒服無比。
一來,禿茨九城是蘇緋親自去收服的,也就是說,禿茨九城對蘇緋的遠比對烏蘭的要深得多,禿茨九城對蘇緋的服從也遠比對的服從要更心甘愿得多。
在這種況下,蘇緋想要用禿茨九城的人,本不用經過的同意,直接和禿茨九城的人說一聲就可以了,反正......
就算想攔也攔不住。
別說是攔不住了,就連管都不會管吧
畢竟......
如今烏蘭的希都放在蘇緋上了。
在這種況下,又怎麼敢得罪蘇緋呢
可蘇緋卻還是專門過來尋求了的意見,這是對的尊重,這是沒有乘人之危,這是......蘇緋做人的風骨。
二來,蘇緋要的只是口頭上的一個允許,并沒有向索要詔書或是什麼信,這就說明蘇緋不僅想到了尊重,更想到了保護。
禿茨九城歸順烏蘭的事,在草原上早就已經傳開了。
也就是說,就算蘇緋帶去諸天閣的不是烏蘭兵馬,而是禿茨九城的兵馬,那仍是和烏蘭不了干系。
一旦蘇緋幾個的計劃失敗,一旦禿茨九城的兵馬被發現,那......
烏蘭的結局仍是一樣。
可如果......
蘇緋幾個計劃失敗的時候,能一口咬定對此事并不知,蘇緋帶禿茨九城的兵馬去埋伏諸天閣,純屬是蘇緋個人的行為,本沒有拿到的信,得到的允許,那......
烏蘭便可以洗干系,從這件事里出來而不被牽連了。
不僅如此,一旦烏蘭洗干系,便可以再說禿茨九城之所以會和蘇緋一起去埋伏諸天閣,完全是了蘇緋的蒙騙。
禿茨九城如今到底是屬于他們烏蘭的,只要烏蘭可保,禿茨九城也就可保,畢竟......
不知者無罪。
只要諸天閣抓不到證據,就拿他們沒有辦法。
所以,這件事不管是功還是失敗,都不會對烏蘭和禿茨九城造損失,死的人......
只有蘇緋而已。
想到這,烏蘭太后的眼眶就不微紅了幾分,蘇緋是把所有的危險都往自己的上攬,給和烏蘭做好了絕對安全的打算啊。
蘇緋是這樣的一番苦心在為烏蘭和禿茨九城著想,而剛剛竟然還算計著如何應付蘇緋,如何把自己的損失降到最小,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真是對不起蘇緋啊
“緋,哀家替烏蘭百姓,替禿茨九城的百姓,替這草原上的所有百姓謝謝你了。”烏蘭太后想著,就立刻起朝蘇緋走了過去,屈膝就要一拜。
為太后,不能任,不能因為自己的,就對蘇緋說,沒關系,草原上的人隨便你用,不能這麼做,因為要為這些人負責。
而也明白,蘇緋的這個決定,是對草原而言最好的決定,除了接,別無他選。
可......
太后的份不允許任,難道就不能暫時下這個太后的份,以自己的份,以自己的名義,來好好謝一謝蘇緋嗎
若是要看份,是烏蘭的太后,而蘇緋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親王,給下跪,是絕對不合理的。
但撇開這層份......
這一跪,必須得跪。
而且跪得合合理,蘇緋也得毫不心虛。
“這......”見烏蘭太后上前就要給下跪道謝,蘇緋趕手,就把半跪著的烏蘭太后給扶住了,一副不讓繼續往下的架勢:“太
后,您別忘了,您是烏蘭的太后,而我......不過是個小小的親王,您給我跪,不合規矩。”
“如果要看這層份,哀家給你跪,的確是不合規矩,可你救過王兒,救過禿茨九城,如今更是要救烏蘭,你是哀家的恩人,是整個烏蘭的恩人,哀家這一跪,合合理,無愧天地良心。”烏蘭太后一字一頓,堅決的說道,好似這一跪,跪定了一般。
是啊,跪定了。
筆記行......事到如今,除了這一跪,也沒有什麼好報答蘇緋的了。
“如果太后真是為了烏蘭而跪,那更要且慢了。”蘇緋說著,便用力把烏蘭太后從地上扶了起來,只等烏蘭太后站好,這才又接了下去:“雖說我和璇璣如今已經有了初步的計劃,可......畢竟是初步的計劃,連第一步都還沒有走出去,又怎麼敢先收太后這麼大的一份謝禮呢太后如果真的想替烏蘭謝謝我,那等這一切的事了以后,塵埃落定以后,太后再跪也不遲。”
這......
等這一切的事了以后,塵埃落定以后,再跪也不遲
蘇緋這話雖然沒有明說,可是什麼意思,烏蘭太后卻立刻就明白了。
蘇緋之所以會離開齊國,會和玉璇璣分開,就是因為雪國的事沒有理好。
一旦雪國的事理好了,那......
蘇緋回到齊國便是必然的事了。
而......
蘇緋曾經說過,貊秉忱在死之前留下過一封書信,書信上寫明了他死的真正原因和蘇緋離開齊國的原因,只要蘇緋和玉璇璣可以得勝雪國,讓齊國不再雪國的威脅,這份書信便會由貊秉忱信任的人公布于眾。
蘇緋和玉璇璣的人盡皆知,若是這封信里的真相再公布出來,那齊國眾人會是什麼反應,就是用腳趾頭想都能想出來了。
他們一定會為如今誤會蘇緋,辱罵蘇緋,甚至是憎恨蘇緋到后悔,而這份后悔越是深刻,他們對蘇緋的激和敬重就會越深。
蘇緋在沒有出雪國這件事以前,就已經是齊國公認的太子妃了,等這封信曝的時候......
這齊國的皇后之位,就算玉璇璣和蘇緋不開口,齊國的文武百和百姓們也會紛紛請命替蘇緋要的。
上下一心為蘇緋,蘇緋這皇后之位不僅是坐定了,更是坐穩了。
如今齊國和烏蘭聯手,便是友好的關系,既然是友好的關系,那......
蘇緋為齊國皇后那麼大的事,他們烏蘭又怎麼可能一點表示都沒有,又怎麼可能不過去祝賀呢
一旦過去,齊國是大國,烏蘭是小國,這小國對大國的禮數便是必然的了。
所以......
蘇緋上雖然說等以后再這一跪,可實際上......
在心里,本就沒想過要接這一拜。
啊......
本沒有想過要回報。
想到這,烏蘭太后心底的激就更甚了幾分,也不再糾結這個跪不跪的問題,反正......
只要這一次能功,以后跪蘇緋的機會還多著,到時候一起跪,就算蘇緋不愿意接的謝意,藏在心里,也無妨。
“打算什麼時候”烏蘭太后深吸了口氣,這才平靜了心底的澎湃,繼續談正事。
“只要太后答應,我想立刻。”蘇緋答道。
齊國和草原到底是有一段距離的,玉璇璣的這封信到這里,已經耽誤了一段時間,若是再耽誤......
難保不會誤了玉璇璣的事。
最重要的是,自己也很好奇,玉璇璣究竟想玩什麼花樣。
“那麼快”烏蘭太后輕挑了挑眉,好似有些舍不得蘇緋,可舍不得歸舍不得,更明白,什麼做事的輕重緩急,所以話音落,就立刻接了下去:“既然已經做好了決定,那哀家就不挽留你了,反正......來日方長,我們見面的時間還多著呢。”
知道烏蘭太后是故意說來日方長這種吉利的話,所以蘇緋勾就是一笑:“好,既然來日方長,我們見面的時間還多著,那我就不耽誤了。”
蘇緋這話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是要離開。
見此,烏蘭太后也不多久:“好,那哀家就在這里等你回來。”
“緋一定不會辜負太后期的。”蘇緋點頭,這才大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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