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羯族王也立刻把手里的酒壇子朝地上一丟:“再來”
眾人被羯族王的聲音拉回神,再次歡呼出聲,而伺候的下人也十分麻利,沒多久,兩壇子酒便被送了上來。
沒有多余的話,兩壇子酒一送上來,蘇緋和羯族王就一人一壇,毫不猶豫的撞壇對飲,酒水嘩啦啦的灌進他們的肚子里,那種痛快,那種霸氣,別說是外面了,就是草原里都不多見。
坐在一旁的邵青眉頭輕皺,蘇緋的酒量不差,這一點,他在與一起打仗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可......那麼多年未痛快喝過,如今一喝,便是這種開局,實在是人擔憂啊。
邵青擔憂,桑梓和桌子更是嚇得臉都變了。
他們并不知道蘇緋的真實份,也從未見過蘇緋如此喝酒,這......簡直是在挑戰他們的心臟啊。
一壇喝完,又是一壇。
蘇緋和羯族王默契的沒有說話,直接拿起酒來就仰頭開喝。
而現場也已經從歡呼聲震天變了雀無聲,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要看蘇緋喝完這一壇究竟有什麼反應。
這已經是第三壇了啊。
這行軍酒有多烈,他們心里清楚得很,別說是一個子了,就是一個男子都很難這麼連續不帶停歇的喝下三壇子,更何況蘇緋在和羯族王比試之前已經喝下了那麼多......
想到這,剛剛給蘇緋敬過酒的幾個人就忍不住自責,要是他們剛剛沒有給蘇緋敬酒該多好,要是......
萬一蘇緋真的敗下陣來,或是出了什麼事,那他們可都是有責任的啊
不,不行,不能讓蘇緋再這麼喝下去了。
反正這場比試本就不公平,蘇緋并非是他們草原中人,這一點,從蘇緋上的服就可以看出來了,而羯族王是從小在草原上長大的,又是經常帶兵打仗的人,這行軍酒,他再悉不過了。
不僅如此,蘇緋是一名子,在比試之前又已經喝下了那麼多,在這種況下,又怎麼可能比得過一個滴酒未沾的男子呢
答案是絕對不可能的,所以......
不能讓蘇緋再這麼喝下去了,不能
幾個剛剛給蘇緋敬過酒的烏蘭將士互換了一個眼神,好似在確定誰先站出來阻止這件事,可不等他們開口,站在前方的羯族王突然一個踉蹌,手里一,手中的酒壇子便跌落在地,未喝完的酒水四濺而起。伴隨著酒壇子的碎片,發出一陣脆響。
眾人被響聲拉回神,卻誰都沒敢開口,皆是一副靜觀其變的架勢,好似要等羯族王自己開口解釋。
但他們并沒有等到羯族王開口,他們等到的,只是羯族王一臉紅,手扶著一旁的桌子用力的搖了搖頭,一副強力想讓自己清醒過來的模樣。
這......
羯族王這是什麼意思
是已經認輸了,還是......
眾人目不轉睛的看著羯族王,心中皆是猜測。
只有蘇緋仍在專心的做著自己的事,目不斜視的喝著
自己的酒,仿佛沒有聽到剛剛的那個響聲,又仿佛剛剛的那個響聲和沒有任何關系一般。
過了沒多久,蘇緋就把壇子里的酒喝完了,而的臉依舊是微微泛紅,并沒有太大的改變。
“怎麼樣還想再來吧”蘇緋舉起手中的空酒壇,朝著羯族王就輕揮了揮。
見這樣,羯族王的臉上就立刻閃過了一抹灰敗,他知道......
武功他比不過,這酒量......也是敗了。
“我認輸。”羯族王雖然不甘心敗在蘇緋的手里,可他到底是個正大明的漢子,也明白什麼做愿賭服輸,所以沒有多余的言語,直接就認輸了。
“哇......”
眾人本來還等著羯族王給個解釋,沒想到解釋沒有等到,直接等到了羯族王認輸。
認輸
這如何不他們興啊
所以羯族王的話音落,在場的眾人立刻就歡呼了起來,興到了極點。
烏蘭和羯族僵持了那麼多年,如今總算等到羯族王認輸了,太好了,這真是......太好了
但......這還不是最好的
草原不比外面,草原有草原自己的規矩,在草原上,只要挑戰輸了,就必須答應對方的一個條件,所以......
如果羯族王不想反悔,這個條件......
眾人歡呼了一陣,便漸漸將歡呼聲放小,沉寂了下來,就好似想看看羯族王和蘇緋接下來會怎麼樣。
羯族王也不是傻子,察覺到歡呼聲停止,也立刻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只見他閉上眼,輕搖了搖頭,這才緩緩開口:“想要什麼,條件你開。”
他不想認輸,但他也很清楚,他不能喝了,若是再這麼喝下去,他......怕是連理智都保持不了了。
如今是在敵方,在敵方喪失理智,那是一件多危險的事
他不敢想象
在場眾人要等的,就是這一句話,可如今這句話真的被羯族王說出口,眾人卻反而更張了起來。
就如今羯族和烏蘭的勢力,若是真打起來,他們烏蘭也別想討到什麼好,最大的可能,就是兩敗俱傷。
兩敗俱傷也就罷了,草原里的人平時沒掠奪周邊的小國,那些小國對他們早就已經是恨之骨,不得除之后快了。
若是烏蘭和羯族大戰的事傳出去,難保這些周邊的小國不會趁機報仇,一旦這些小國出手,在他們兩敗俱傷,毫無抵抗力的時候......
那......草原真是毀了。
這也是他們明明直接抓了羯族王,卻仍是把他奉為座上客,沒有對他怎麼樣的原因。
如今的烏蘭還不夠強大,不起這場戰役,更不起鵲蚌相爭,漁翁得利的事。
所以......
羯族王非放不可。
既然羯族王非放不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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