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小孩子脾氣。”
“這麼小能有什麼脾氣,瀾瀾你可別欺負。”
“我親生的,不至于。”
就在這時,一個略微的中年人走了過來。
“大家快座,準備開飯了。”
中年人名阿花,安瀾也是第一次見,據說是那些年一直照顧著葉瑾兮的人,大葉瑾兮幾歲,和一起長大的,是管家的妹妹,對葉家忠心耿耿。
之前葉瑾兮給人放了一個大長假,最近一陣子才收假回來。
葉瑾兮還給人說了一門親事,但是人家死活不愿意嫁,就想留在葉家。
葉瑾兮拿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讓繼續留在葉家,和管家一起管家。
安瀾也很喜歡這樣一個人,打心眼里尊重,無怨無悔照顧一個植人十年,真的太不容易了。
至親之人都未必做到,更何況是毫無緣關系的人。
“花姨,馬上來。”
阿花有些寵若驚,“安瀾小姐客氣了,我阿花就行。”
“那不行,我得你花姨,你我瀾瀾,什麼小姐不小姐的,我是真的不習慣,我們是一家人。”
葉瑾兮也出聲道:“阿花,瀾瀾就行。”
阿花也不忸怩,大大方方的道:“行,那我就你瀾瀾。”
“花姨好。”
阿花看著安瀾就像看到年輕時候的葉瑾兮,十分的親切。
說是葉墨塵的生日宴,但其實就是家宴,只不過多了長壽面和蛋糕。
小糯糯現在也可以吃點輔食了,花姨廚藝很好,專門給做了一份。
對于這個他親自點名的“生日禮”,葉墨塵喜歡的很,一邊吃飯,一邊負責喂他。
小糯糯胃口很好,足足吃了一小碗輔食,還打了個飽嗝。
盛夏見狀,立馬了一張紙幫拭了一下角。
兩人配合得極好。
安瀾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覺得大哥要是以后結婚生子,也一定會是一個很好的爸爸,真的是可惜了。
大哥也是個口是心非的家伙,之前還放話說要辭退人家,這一年多的時間過去了,人家還不是好好待在他的邊,還能來參加他的生日宴。
說到底肯定還是他舍不得。
看大家吃得差不多的時候,葉瑾兮道:“墨塵,講兩句啊,今天可是你的生日。”
“小姑,這種事我最不擅長了。”
“那沒辦法,你現在算是葉家的一家之主了,只能由你來了。”
葉墨塵輕勾著角,緩緩道:“恩上天,讓我們這一大家子歷經磨難,還能全部聚在一起,希今后的五年、十年,甚至是三十年,我們都能坐下來好好吃一頓飯,一家子永不分開。”
“也歡迎我們家的新員,小糯糯。希我們葉家繁榮昌盛,長長久久。”
小糯糯聽不懂這些高深的話,但自己的名字卻是知道的,聽到舅舅提起自己的名字,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看到大家舉杯,也有樣學樣,努力抬起自己面前的小碗,想和大家杯。
但是人太小了,作也慢,等把碗抬起來,大家已經完杯了。
看大家不理,氣得哇哇一通,小模樣兇的很。
葉墨塵點了一下的額頭,用自己的杯子了的小碗,“不著急的,來,乖寶貝,舅舅和你干杯。”
葉墨塵沒有因為小就敷衍,結結實實喝了一杯酒,小糯糯興得不得了,把碗里剩下的一點湯全部喝了,還傲的舉給在場的所有人看。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給豎了個大拇指。
驕傲的著小膛,又去和盛夏杯,盛夏面溫,也學著葉墨塵的樣子,和喝了一杯酒。
這下碗里沒東西了,又把急壞了。
阿花見狀,趕忙遞給一小杯,豪氣的一飲而盡,臉上這才出笑意。
葉瑾兮忍不住笑出聲來,“這小丫頭以后一定會是應酬的一把好手,小小年紀就深得敬酒的髓。”
“小姑,不許打我兒的主意。”秦淮北忍不住了。
“淮北,你也太護犢子了,我就是這麼一說,你兒一歲不到,等到能應酬還不知道猴年馬月。”
“這種想法絕對不能有。”
“知道啦,知道啦,這麼個寶貝疙瘩,我要是敢打主意,你們秦家所有人不得千里追殺我,我害怕的,不敢。”
“不僅如此,瀾瀾也要做自己。你別給灌輸一些七八糟的思想。人和人是有區別的。”
他和外面那些男人不一樣。
葉瑾兮看向安瀾,安瀾立馬心虛的低下頭,前幾天和秦淮北提過的職業規劃問題,也談過以后兩人的差距越來越大的話題。
秦淮北那麼聰明的人,估計早就猜到葉瑾兮對說了什麼。
葉瑾兮倒也沒生安瀾氣,只是認真的看著秦淮北,“淮北,你對自己太自信了。”
“確實如此。”
“我會監督你的。”
“歡迎。”
兩人的流言簡意賅,但一切盡在不言中。
秦淮北主敬了葉瑾兮一杯酒,這點小爭執也就這麼化解了。
家里第一次這麼熱鬧,除了要開車的安瀾,大家都喝了不的酒。
尤其是葉墨塵和盛夏,兩人因為小糯糯從中摻和,比別人還多喝了好幾杯,臉頰紅得不像話。
一家三口吃過飯就準備離開了,小糯糯現在比較認床,換了地方晚上要鬧騰,他們不打算留宿。
臨走前,安瀾看了一眼盛夏,“盛書住哪里?我可以順便送你一程,我看你今晚也喝了好些酒。”
盛夏還沒出聲,葉瑾兮就白了一眼,“你那麼心做什麼,照顧好你老公和糯糯就行,我帶來的人,我會安排人送盛夏回家的。”
“行吧,小姑,那你靠譜一點,你安排好盛書。”
“好好說話,誰不靠譜了。”
糯糯已經睡著了,睡安詳。
秦淮北抱起,一家三口驅車離開了。
安瀾總覺得哪里怪怪的,但又說不上來。
等許久后,再次明白一個道理,葉瑾兮還是那個不靠譜的葉瑾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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