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鴻的眼中浮現一抹冷，稍縱即逝。

穆如酒眉眼上揚，漂亮的眼眸落在了顧鴻上。

最終，顧鴻終于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隨即，他又開口，聲音冷清：“那麼，沐小姐拿什麼來換呢？”

顧鴻目流轉：“這種貨品的價錢，可是很高的。”

穆如酒挑挑眉，角帶笑：“顧老板，我就是一個小娃娃，無分文。”

顧鴻聞言，原本就冷的眼睛蒙上了一層寒意。

但是他沒有說話，還是看向眼前的穆如酒，像是等待著的下文。

果然，穆如酒繼續開口，眉眼彎彎：“不過，我賣給顧老板一個消息如何？”

顧鴻的眼中閃過不屑：“沐小姐，這個玩笑可不是那麼好笑。”

他并不認為一個消息，能夠值得他的貨品價格。

如果眼前的真的只是用一個普普通通的消息來作為換的話，他不介意將抹殺在這里。

穆如酒卻只是笑著擺擺手，有些漫不經心地開口：“哎呀呀，別著急嘛，我覺得顧老板應該會對我的消息興趣的。”

顧鴻聞言，冷嗤一聲。

“沐小姐可知，天地居手眼通天，莫說京城，就算是整個南溪國，也沒鮮有能夠瞞得過我的消息，”顧鴻頓了頓，語氣微涼，“沐小姐覺得，您的消息，能夠值多錢？”

“呀！那照這麼說的話，難道顧老板已經知道謝琛最寵的黎霽黎貴妃真正喜的品是什麼了？”

穆如酒明眸皓齒，對著眼前的男人單純地開口，好像只是最尋常不過的詢問。

顧鴻的瞳孔瞬間收。

他的聲音冷到了冰窖：“你究竟是什麼人？”

顧鴻注意到，甚至沒有謝琛一聲“皇帝”。

穆如酒角的笑意也終于消失，看著顧鴻，眉眼如初，分明只是一個十五歲的小孩兒，周的威卻是一些強者都不曾有過的。

“就拿這個來換怎麼樣？黎霽最喜的東西。”

顧鴻的眼眶微微擴張，隨即輕笑一聲：“沐小姐，雖然您的消息看上去很有吸引力，但是我如何判斷您的消息是真是假呢？畢竟……這只是個不是嗎？”

穆如酒挑挑眉，知道顧鴻的話應該還沒說完。

果然，顧鴻頓了頓，繼續開口道：“所以，沐小姐如果想要證明您的消息真實，那請沐小姐告訴我，整個皇宮的人都不知道的，您是如何得知的呢？”

穆如酒笑意漸斂：“顧老板，’消息不問出‘，這是天地居自己定下的規矩不是嗎？”看著男人眼中出現的薄涼，繼續說道，“更何況，這消息是是真是假，以顧老板的頭腦，相信想要驗證也并不是什麼難事吧？”

顧鴻有點討厭這種覺。

不管是在想什麼，不管想要做什麼，似乎都被眼前的人提前預知到。

甚至關于天地居的所有規矩，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顧鴻很厭惡這種被別人掌控在手里的覺。

——特別是對方居然還是個十幾歲的小娃娃！

顧鴻不語，只是冷冷地睥著穆如酒。

穆如酒知道顧鴻這是等開口呢，便也沒有再吊他胃口。

“黎霽貴妃最喜歡的，其實是珊瑚樹。”穆如酒的聲音并不算小，似乎對于而言，這并不是什麼不可告人的。

顧鴻的眸子頓了片刻，隨即皺著眉看向穆如酒。

“各異，形狀不同的珊瑚樹，珊瑚樹越大越喜歡，從嫁給謝琛以來，其實一直都很喜歡這玩意兒，不過擔心謝琛說慕虛榮，所以將這個好藏得很嚴實。”

豈止是很嚴實？

謝琛面前的黎霽總是一副淡雅出塵，鉛塵不染的模樣，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無數次讓謝琛為之癡狂。

只是陪伴在黎霽邊這麼多年，謝琛也不知道，其實他寵有加的貴妃，以為淡泊名利的仙子，只是一個將自己藏得很好的貪財之人而已！

其中黎霽最喜歡的，就是整棵整棵漂亮的珊瑚樹。

這件事穆如酒也是無意間觀察到的，黎霽能夠將自己的藏得很好，否則謝琛的那雙眼睛也算毒，居然這麼多年沒看出來。

見顧鴻面懷疑，穆如酒也只是聳聳肩：“相信這個對于顧老板來說，應該值得起您貨品的價格了。”

說完，穆如酒轉，邊走邊揮手道：“顧老板，咱們合作愉快，明天的事，不要忘記了。”

顧鴻看著穆如酒離開的背影，眼睛微微瞇起。

他手中的煙槍微微握，似乎在考慮著什麼。

終于，當孩兒正準備開門的一瞬間，猛地轉，看向面寒意的顧鴻。

彎彎眉眼，看上去人畜無害：“對了，顧老板，還有一件事想要提醒您，我知道的皇室辛，可比您想象中要多得多，我覺得，比起殺了我來堵我的，還是留著我會有更大的價值。”

說完，穆如酒擺擺手，轉開門，離開了天地居。

顧鴻手中的煙槍還冒著水霧，等到外面的聲音終于消失，不知道藏在哪里的暗衛就恭恭敬敬地跪在了顧鴻面前。

“主子，您剛剛為什麼沒有扔煙槍為號，讓屬下殺了？知道的東西太多了，此人不得！”

顧鴻手中把玩著煙槍，像是在思考著什麼：“的武功在你之上，你打不贏的。”

他的聲音平靜，像是在陳述一件事實。

他又看了一眼已經嵌進茶幾里的銅錢，剛才只是稍稍用了力道，幾乎沒用到兩力氣，就能夠將堅實的紫檀木擊穿。

上的，他越來越覺得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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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如酒從天地居出來的時候，終于長舒一口氣。

這個顧鴻，跟祁君羨一樣，都是屬狐貍的，跟他打道，一定要慎重再慎重。

不過還好，也算是有驚無險，將事都辦完了。

穆如酒深吸一口氣，哼著小曲往裁剪服的店鋪走去。

……

回到王府的時候，時間已經不早了，穆如酒手臂上搭了一件學子服，手上還拿著各種各樣的小玩意兒，蹦蹦跳跳地向祁君羨的書房跑去。

“皇叔——”

穆如酒笑著推開門，在看到書房里的人時，角的笑容僵了一瞬間，隨即反應過來。

李裘怎麼會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