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鬆“嗤”的一聲:“怎麽?嫌我的東西髒?”
舒哪敢!
隻是實在招架不住晁鬆這樣的強勢。
隻得放下正在切的菜,從廚房出來,認真的說道:“晁先生,我隻是一個普通人,您對我的好,我也心中有數。可是,我真怕我以後還不起。”
“我要你還了?”
晁鬆更氣了,“我這些年,每天手裏出的東西,都比你一年掙的多!我用你還?我隻不過是要理垃圾,那些破舊東西,難道我還要再當垃圾扔一趟,然後通知你去撿嗎?”
沒辦法,舒隻得答應了。
晚餐做得隨意,米飯,番茄炒蛋,素炒土豆,然後涼拌了一個黃瓜。
真正的家常飯。
但晁鬆卻是吃得異常滿足,滿桌的菜,舒沒吃多,他一個人幾乎包圓了,就差沒盤子。
吃飽後,甚至是一臉滿足的道:“好久沒吃這麽好吃的菜了……商量個事吧,,我每月給你飯費,你幫我做飯?不用多了,一天一頓就行。”
鬼知道,那些大酒店的菜,雖然也很好吃,但真不如在這裏吃的舒服。
“晁先生,這……”
舒為難,不想讓晁鬆每天都過來,不合適。
晁鬆盯著的臉:“這麽為難?你也不看看你的臉,毀這樣,以後走出去天天讓人嘲笑嗎?如果你覺得飯費不夠,你的臉,我包了。我認識一個很出名的整形醫生,最多兩次,就給你恢複如初。”
也是難為他了。
想要找借口給送個醫生,怎麽就這麽難!
不過,總算是送出去了。
而晁鬆說到做到,第二天,天剛亮,有輛大車已經過來了。
全新的各式家,幾乎像是量定做一樣,送到了的家裏。
這些人的服務態度還好,舊的家打包扔走,新的家全部都給擺整齊,末了,還把地麵收拾幹淨,禮貌的與舒道別,這才離開。
舒:……
像是在做夢。
亞亞陪床半月,這些天也累得不行,出院了,亞亞便出去散心了,這兩天也沒有回家。
家裏隻有一個人。
新放的大床,漂亮又,看得出價值不菲,舒想到昨天晁鬆吃過飯後,去臥室轉了一圈……想必就是在量尺寸了。
想了想,拿出手機,給他發了條微信:謝謝。
本來就不是垃圾,他的好意,領了。
晁鬆夜貓子,一夜未眠,這會兒紅著雙眼,睡不好,脾氣就燥,語氣也有點衝:“謝什麽謝,你那就是垃圾場。”
舒握著手機,不想說話了。
晁鬆困極,腦袋砸在床上,又睡。
他剛剛做夢,又夢到妹妹了。
他夢到妹妹長大了,特別好看,可突然一轉眼,妹妹臉上多了一道傷疤,他頓時怒火衝天,剛要問是誰做的,眼前晃了一下,妹妹變了舒!
這一嚇,他猛的驚醒,卻再也睡不著了。
這,做的什麽怪夢?
妹妹怎麽可能是舒,舒可是有父親的,那個賭鬼。
與漫畫社解約後,舒也沒有停下畫畫的速度。
這個漫畫,是自己想畫的,畫的也特別的認真,特別的。
那些平日裏於見人的小心思,這時候就畫得格外的大膽。
比如說,漫畫裏的男主角將主角倒的時候,主角甚至大膽的了紅。
又很野。
這樣的漫畫,總能將人催。
舒多看了一會兒,欣賞著畫裏的男主,眼底滿滿都是歡喜。
這一場住院,又將徹底變了一個窮人。
拿出銀行卡查了一下餘額,裏麵隻剩了幾千塊。
舒歎口氣,搞錢吧!
這點錢,別說做整形手了,連吃喝都不好維持了。
於是,拿著畫稿又去各網站投稿,可無一例外得到的都是高評價,然後就是婉拒。
舒靜靜的看了會,放棄了。
薄家,這是不會放過了。
但人活著,總得要想辦法。
葉霄泡了咖啡端過去,輕聲道:“薄總,舒小姐被網站解約了,給其它網站投稿都被拒了。晁先生去過小樓了,送了一套家過去,舒小姐收下了。”
他是一個忠誠的助理,客觀的匯報著他看到的事實。
薄景行嗯了聲,表示知道了。
繼續忙活著手邊的事。
從醫院離職後,他更忙了。
工作一整個下午,舒困意上來,便爬上床,睡了。
正睡得迷迷糊糊時,覺有人進了門,翻上床,握住了的腰,溫熱的大手,淺淺的了一下的額頭,便又放了下來。
聞到是他的味道,連眼睛都不睜,往他懷裏了:“你怎麽會來?”
“我有鑰匙。”
薄景行說。
看著小迷糊的樣子,薄景行有幾分心。
原本,他是想要跟斷幹淨的。
三千萬加一套房,算是分手費,他也不算虧。
可不要。
他也終是戒不了對的癮,這次分手,便又不了了之。
像是毒,食之,便有些離不開。
抬手輕握著的腰,還是瘦:“午飯吃的什麽?”
“哦……”
終於迷迷糊糊的睜眼,“你要吃飯嗎?”
薄景行就知道,這是沒吃飯。
臉沉了下來:“剛出院就這麽鬧騰?故意讓我擔心,嗯?”
看看這個大床,是新換的。
又想到葉霄的匯報,心裏有些吃味:“怎麽想起換床了?”
“晁鬆給的,他說是垃圾,不過卻是新買的。我把帳單記下了,回頭掙了錢就還他。”
舒說,也沒瞞著他,想到的電腦還在客廳放著,連忙起,去把電腦收了起來。
以他為男主的漫畫,不想給他看到。
順手把散的長發收起來。
紮頭發的時候,不期又出的小腰,細又……薄景行眸深了幾分,走下床,從後抱住。
一手摟著的腰,一手托著的下,與接吻。
越來越瘦的人,讓他有些擔心,怕是有天,會變了白骨。
過了些癮,便沒有再鬧。
舒去廚房裏隨便弄了些飯,青菜湯,煮了幾麵條,連點油星都沒有。
“就這?”薄景行皺眉,“比貓吃得還。”
“剛出院,肚子裏沒有二兩油,吃清淡一些。”
“太清淡了,對也不好。”
薄景行說,拉過,又的腰,“這麽細,怕是要斷。”
人真是細腰,。
也是那種好看的型,可一手掌控,很有彈,很鼓,像個藝品。
薄景行最迷的,一是腰,二是。
舒扭著子,有些:“別鬧。”
笑起來的時候,又顯得臉上的傷更獰猙。
“下個周五,我約的醫生來了,到時候,我讓葉霄來接你。”他親了親,終是放過了。
兩人難得溫馨的吃著這簡單又可稱得上簡陋的晚飯,心都還不錯。
白雪打了電話過來,薄景行放下碗筷,走去廚房接聽,舒的心淡了下來。
一勺一勺的喝著沒什麽味道的青菜湯,心裏想了很多。
薄景行從廚房出來,彎下腰看,眼裏帶著溫:“我先走了,你有事給我打電話。”
舒想到剛才的電話,終是問道:“是白小姐的嗎?給你打電話做什麽?你晚上要陪?”
明知不該問,可還是問出了口。
男人眼底的笑意漸漸消失,他站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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