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相當的刺激~」
秦河一臉沉迷的樣子,還比劃了幾個捅的作,那覺,似乎是恨不得再來幾次。
「變態啊。」大王八渾然不覺,驚嘆的評價。
「這……變態嗎?」秦河長了歪頭問。
「有點。」大王八點頭。
秦河又看向小黃牛,結果小黃牛更激,「豈止是變態,簡直就是變態狂魔。」
「我覺的還好吧。」秦河了下,遲疑的說道,「一切…都是為了鎮嘛。」
「這個…咳咳。」大王八乾咳兩聲,心虛的瞟了小黃牛一眼,尷尬的不說話了。
「所有往人家腸口塞東西的傢伙,都是死變態。」小黃牛斬釘截鐵,說話的時候還盯著大王八,就差沒指名道姓了。
當初它倆又一次發生矛盾,大王八往他腸口塞了一顆辣椒。
那酸爽,小黃牛至今難忘。
所以對捅腸口的行為,小黃牛是深惡痛絕。
「那完全是急了,而且就結果而論,效果很好的嘛。」大王八眼睛四角朝天,一臉欠叼的樣子。
「你還敢說!」小黃牛怒了,這是屬於哪壺不開提哪壺,遂向秦河告狀:「爺您聽聽,這王八變人了,但它不說人話啊。」
秦河一臉沉思,半晌道:「我覺的,鐵柱說的有道理。」
小黃牛:「……」
大王八:「⊙▽⊙」
……
「轟隆隆……」
許久之後,蒼穹之上。
無數黑雲翻滾,驅散了天地之間的黑氣,電閃雷鳴。
手臂那麼的雷電集的就是蛛網,照亮大地。
風起,雲起!
小鎮,無數於黑暗中帶著恐懼的眼睛仰頭看向天空的電蛇,帶著濃濃的餘悸和期盼。
這半年來,雲澤鎮太難了。
連綿的乾旱枯了湖泊,涸了田地,原先的魚米之鄉變了一片荒漠。
更恐怖的是,湖泊最深還有怪作,每日必小鎮吞吃人口。
則一人,多則。
湖泊乾涸,裂可沒牛羊,其中皚皚白骨,冤魂無數。
原先繁華的雲澤鎮,十室九空。
「嘩啦啦……」
很快,烏雲垂落,化作傾盆。
雨幕濃厚,似要將這半年欠下的雨,全部歸還。
從樹梢,從牆角,從沙化的山頭緩緩匯聚,變溪流,再變洪流,湧乾涸的湖床。
大地、山川、樹木,還有無數泥土中等待發芽的野草種子在瘋狂的汲取蒼穹之上降下的甘霖,「咕咕」作響。
春回大地,雲澤鎮的春天只是遲來一步,它終將趕上。
用不了多久,待草木回歸,魚兒洄遊,湖底的白骨化作淤泥,這裡又將恢復繁華的水鄉小鎮。
至於那雨夜前那震天地的打鬥,將流言與傳說,任人編排,直至為飯後茶餘的怪談。
此刻,若是有一雙眼睛從蒼穹之上的雲端俯瞰大地,便能發現,偌大的魯地以雲澤鎮為中心,雨幕不斷的向外擴散,直至覆蓋整個魯地。
春雷滾滾,降澤人間。
這一年的魯地,必是風調雨順。
……
三天後,秦河踏上了回程之路。
朝廷大軍早於半月前班師,皇帝下旨,著魯地總督孫元化籌集種糧,督促魯地春耕,務使再生民。
半月後,朝廷大軍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浙地來的回浙地,徐州來的回徐州,九邊來的回九邊……一路不停的分流,等到了京城,就剩飛魚衛的三百多人和京營的四千人。
魯地之行,先敗后勝。
飛魚衛折損兩百餘人,京營更慘,兩萬人就剩四千。
焚堂包括焚所也折損了不人,其中南城焚所全軍覆沒,西城焚所僅剩兩人。
但奇跡的是,東城焚所竟未損一人,十二人去,十二人回。
離京數月,東城焚所眾人走在熱鬧的碼頭上,大包小包背在上,喜氣洋洋。
秦河優哉游哉的騎在牛背上,吸了一口碼頭混雜著銅臭、汗酸、塵土、牲口和食的空氣,覺神清氣爽。
魯地之行數月,去了很多地方,比來比去,還是京城的碼頭更令秦河懷念。
這裡有如流的商賈行人,這裡四海的方言,這裡還有無數的人間悲喜,這裡有紅塵滾滾。
天下再,也不會影響到這裡繁華半分。
東城焚所。
值班差凌忠海、高林坤還有楊白頭辦了一個簡短的歡迎儀式。
十二人凱旋,這對東城焚所來說,也算是榮耀,說出去凌忠海也是有面兒的。
儀式過後,眾人鳥散。
徐長壽迫不及待的帶著魯地特產去敲豆腐西施楊巧兒的門,李鐵狂奔回家,焚匠們上街覓食的覓食,去老巷口的去老巷口。
秦河則回了焚房。
焚房還是走時的樣子,唯一的變化是,那砌的歪七八扭的灶臺上,居然多了一口鍋。
「爺,咱們出門的時候不是把鍋帶上了嗎?」大王八看著灶臺上的大鐵鍋,一臉見了鬼的樣子問。
「是帶上了呀。」
秦河抓了抓頭也有點懵,急忙從腋下空間拿出大鍋,這鍋路上還燉過鱔、螃蟹、泥鰍。
「那這口鍋是哪來的?」大王八滿頭都是問號。
「是啊,哪來的?」秦河也是莫名。
……
與此同時,差值班房。
凌忠海和高林坤過窗戶飛隙,瞄看向七號房。
「頭,秦河不會認出那口鍋是咱們買的吧?」高林坤問。
「應該不會,咱買的鍋和秦河那口是一家店,而且還是舊的,沒多大分別。」凌忠海搖頭道。
「四百文錢啊,虧大了。」高林坤一拍大,臉上都是疼。
這事兒,還得從秦河等人開拔去往魯地那天開始說起。
魯地戰,開拔之人生死難料。
兩人一早就盯上了秦河的那口大鐵鍋。
萬一秦河要是沒能從魯地回來,那大鐵鍋作為產,可就便宜他們了。
可結果秦河一走他們發現,那口大鍋竟然不翼而飛,不見了。
秦河開拔的時候分明是沒帶鍋,好端端那麼大一個東西,就這麼不見了,翻遍整個焚所也沒找到。
兩人思來想去,覺的這鍋十有八九是失竊了。
這算是攤上事兒了。
秦河要是沒回來,一切好說。
秦河要是回來了,樂子就大了。
因為凌忠海好幾次氣頭上指著秦河罵「你個癲子趕被撲了算,老子把你的鐵鍋賣了買酒喝」。
什麼禍從口出,這就是。
秦河從魯地回來發現鍋不見了,第一個懷疑誰?
自然是凌忠海和高林坤。
想想秦河過往所作所為,凌忠海和高林坤就覺得發怵。
這要鬧起來,指不定是什麼場面。
於是兩人一合計,得,買口鍋補上吧。
秦河腦子時不時風,惹不起。
於是乎,原本謀瓜分秦河大鐵鍋的二人不僅一沒得,反而莫名其妙賠進去一口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