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三十,這是一個滿月,也是丙寅年的最後一天。
殍遍地的關西、烽煙遍地的魯地、白雪皚皚的北國,這一年對大黎對狄戎,都是艱難。
可無論天下是興是亡,無論百姓是貧是富。
最無所謂的,就是時間。
年關對時間來說,其實是不存在的東西,它只是被人為賦予了節點,才有了特別的意義。
年關,一年就是一關。
稚長歲,老者增壽。
趟過年關便是新的一年,無論生存有多艱難,那也是新的一年。
於是,希漸生。
只不過年關這種東西,趟過去是希,趟不過去就是絕。
蓮軍,中軍大廳。
長桌隔席,兩端擺設瓊漿酒。
白天罡一襲金蓮白靜坐一端,目盯著幾十步開外的大門,在等待。
不多時,大門緩緩打開,一麻青年攜帶風雪走,目掃視了一圈,咧笑道:「看來你是知道我會來。」
此刻偌大的大廳,只有白天罡一人。
「我本以為我的對手是曹文詔,三招敗他;卻不曾想,我的對手竟是你,素未謀面,青牛大仙。」白天罡上下打量著秦河。
「看來你是算過我呀,結果怎麼樣?」秦河微笑著緩緩把門帶上。
「以雷霆之威遮掩天機,世所罕見,但你的天機卻並非只是遮掩,而是經過偽造,你不是晉西流民,你的背景絕不可能只是一名焚匠。」白天罡直視秦河,想從後者的眼睛里讀取些什麼。
「早聞白蓮教卦算之獨步江湖,果然厲害。」秦河目平靜,心裡卻是有些意外。
自己上的天機,誰算誰遭雷劈,結果在白天罡這裡卻了意外,不知白天罡是匆匆一瞥便能穿天機迷霧,還是另有抵雷擊的法。
天下萬道,果然深不可測。
沒有什麼事是絕對的。
「區區小不足掛齒,請坐。」白天罡對秦河比了一個請的手勢。
秦河也不客氣,座后拿起酒壺給自己滿了一杯,酒湛清,清香撲鼻,最關鍵的是,酒溫燙,這是等著自己呢。
「好酒,你怎知我會來?」秦河自飲一杯,贊道。
「我算不到你,卻推得到我,今晚我有一劫,就在此時,所以我猜到你會來。」白天罡緩緩道。
「都說窺視天機者,算別人易,算自己難,你反其道而行之,倒是有點意思。」秦河再次出好奇的神。
「區區小,不提也罷。」白天罡搖頭。
「那麼我就更好奇了,你能算我,也能算自己,那你必然也能算天下大勢,以白蓮教倒行逆施之舉,能一域,難一國,分封制你是認真的嗎?」秦河放下酒杯問。
「漢祖劉邦不也行過分封,我效仿他團結天下江湖義士,推翻暴黎有何不可?等一統天下之後,我也會行仁道的。」白天罡正道。
「你要這麼說,這酒可就喝不下去了。」秦河目灼灼的盯著白天罡,將剛拿起來的酒壺又重新放下。
白天罡臉微僵,問:「你想如何?」
秦河微微一笑,道:「今日一席,你我只有一人能活著離開,開誠布公,這不正是你設下酒席的本意嗎?事到臨頭,你又怕了?」
此刻在秦河的第三視角中,魯王莊園已經被一神的氣機所籠罩。
秦河不知道這是什麼,但定涉天機。
換句話說,此時此刻兩人言談,將不會被竊聽和推算。
如果僅僅只是對決,本沒必要這樣布設。
「好好好,不愧是青牛大仙。」白天罡目帶著濃濃的驚訝,道:「既如此,那你我便開誠布公,談上一談。」
「你想怎麼談?」秦河問。
「這樣,無論你我問什麼問題,被問的人都必須回答是或者不是,回答完之後,提問人不得質疑,回答的人也不用解釋,如何?」白天罡道。
「可以。」秦河點頭,又道:「三個問題一換,你先。」
「承讓。」白天罡微微拱手,道:「你是朝廷的人?」
「不是。」秦河搖頭。
「你和白蓮教有仇怨?」
「沒有。」
「你不是這一界的人?」
秦河遲疑了一下,道:「是,也不是。」
白天罡眼皮微微一跳,緩緩點頭道:「該你了。」
「你呢,不是這一界的人?」秦河將問題丟了回去。
白天罡遲疑了一瞬,點頭:「是。」
「那我猜,你是偽天庭的下界神使?」秦河微微一笑。
白天罡臉瞬間有些難看,繼續點頭:「是。」
「那我再猜,你叛的本本不在於改朝換代,你只是想打斷黎朝的氣運。」秦河追問。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你到底是什麼人?」白天罡的臉上已經浮現出驚悚,站起道。
「你沒回答我,而且你的問題違反了規則。」秦河臉上笑容更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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