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集了,兇甚至都不是含怨而亡。
是自生疾病終,湖廣南州人,年三十九歲,病終前有家有子,生活也還算過得去。
這個歲數怎麼說呢,已經超過平均壽數。
對於秦河來說,這種是很「罕見」的。
因為能落在他手裡的,要麼是怨氣衝天,要麼是死有不甘,至都是非正常死亡。
至於兇變的原因,皮影戲沒有呈現。
要麼是誤埋進了養地,要麼是人為煉製和干涉。
從遙遠的湖廣來到京城,距離可不短。
百思不得其解,秦河有點悶,把剩下的兩兇理了給大王八,躺在鋪蓋上琢磨。
這種事只能先做排除法。
首先,喬岱不是自殺的。
嗯……不是自殺的。
廢話!
誰沒事割自己脖子玩?
而且關鍵是用什麼割,這是碗那麼的脖子,不是剪指甲。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什麼玩意~」
秦河嘟囔了一句,懶得理會了。
閉目養神。
咋滴咋滴吧。
當初做出只焚不平事決定的,就有這個喬岱。
誰做的決定誰負責,今晚該他死去。
命中注定。
明天晚上說不好就到「小郜半」。
貪傳承,斷了好。
點這種,世道還能多幾分清明。
「爺,咋啦?」
誒,這回又現出大王八第二個秦河特欣賞的優點了。
該說話的時候,大王八總是非常及時的開口。
要不然真堵在心裡,就悶了。
「遇到一樁迷案,你幫忙端詳一下。」秦河於是手枕著腦袋,將喬郜兩家的事簡單的說了一遍。
大王八聽的十分認真,聽完又沉默了許久,才道:「爺,我不擅長斷案,但從我們水族的角度來看人的話,其實人比兇、鬼魅這些東西要可怕得多。」
秦河一聽,緩緩睜開眼,詫異的看了一眼大王八,道:「你的意思是,這樁案子應該是人為?」
「至不能排除吧。」大王八不確定的說道。。
秦河點點頭,頓了頓看向他:「你覺的我可怕嗎?」
大王頓,滿臉衛道者的堅決:「爺您是世界上最和藹最慷慨最霸氣威武最英明神武人,怎麼會可怕呢,誰敢這麼說,我王鐵柱第一個和他急。」
「孺子可教。」
秦河一樂,手心一翻出現一顆洗髓丹,丟給它。
普通的獎勵已經被拉低了很多,但這種沾染過人命的兇,獎勵向來還是不錯的。
一燒就燒出來顆洗髓丹。
大王八接過,頓時激的差點沒把火油澆到自己上,大喜道:「謝謝爺。」
洗髓丹,洗骨伐髓,排除雜質,能直接提升道基。
大王八雖然不認得這是什麼東西,但聞氣味就知道,絕非凡俗。
秦爺出品,必屬品。
……
翻過天又捱到晚上。
秦河去了郜家,這回直接登門室。
之所以不再旁觀,是秦河直覺,喬郜兩家背後的牽扯,可能會遠超自己的想象。
快刀斬麻,免得夜長夢多。
道士也在。
但這回他的待遇,可就沒昨晚那麼好了。
郜家顯然收到了消息,道士並沒有阻止殺戮。
所以待遇也就跟著下降了。
郜家準備了吃食,但只是尋常的酒菜。
反而是「小郜半」也就是郜文松招呼秦河的時候,要熱一些。
因為前番秦河來焚,至沒掉鏈子。
「兄弟,你哪條道上的?」待郜文松離開,道士皺著眉頭問。
「青牛仙人座下,無名。」
秦河信口胡謅,此時他已將臉型細微變化過,保證郜文松不會認錯人,但道士日後就算見到真容,也只會覺的像,但不是。
茍道茫茫,不到神之日不可棄。
「青牛仙人?」道士臉微微一變,道:「不管你是哪條道,這單生意貧道先來的,你這屬於搶。」..
「你拿不下,我這就不算搶。」秦河反駁。
「誰說貧道拿不下,今天晚上貧道就能拿下。」道士辯駁道。
「昨天你沒拿下,機會已經給過了,今天到我。」秦河搖頭,一臉吃定你的樣子。
「你別來,不是貧道嚇唬你,喬郜兩家後面牽扯甚大,能嚇死你。」道士正道。
「我乃青牛仙人座下,左青龍右白虎,老牛在腰間,龍頭在口,人擋殺人,佛擋殺佛,你看我像嚇大的嗎?」
秦河抑揚頓挫,故意逗他,道士明顯是有計劃,之所以趕人是擔心自己的到來會徒增變數,但這更勾起了秦河的好奇。
果不其然,下一刻道士牙一咬,低聲道:「無名兄弟是吧,行,你既然知道這件事,想必也能覺察出來這件事不簡單,這樣,事之後一千兩銀子歸你,你只需答應貧道一個條件,就是你什麼也不做。」
「豈不是顯得我本事,吃閑飯?」秦河搖頭,「不行。」
道士頓時眼睛一瞪,氣惱道:「無量你全家個大天尊,你咋不識好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