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霍景席小夫妻分道揚鑣后,師劍聯繫手下將卡貝娜和格林夫人帶了過來。
當天晚上,三人便出現在錦閣里。
對於三人的出現,公良墨已經做好了準備,對此並無驚訝,至於趙姨,公良墨在接到韋渙然說聯繫到師劍時就給放了假讓回家去了。
所以師劍等人出現,錦閣里除了大病痊癒從寵醫院被接回來的,只有公良墨和一被偽裝練歌羽的。
公良墨急著進行催眠,只不過師劍卻沒急著在這個時候讓他進行催眠,而是給了他一個U盤。
U盤裡有兩個文件夾,一個文件夾里是照片,左右也只有十幾張,照片里有練歌羽個人的照片,也有和公良墨的合照,也有他們倆加上霍景席的合照。
那樣青稚的照片,一下子擊中公良墨的心臟。
他覺腔里那顆咚咚直跳的心,好像漫開了一溫熱的暖流,這些照片,是以前的他們拍的。
原來從前的他們,竟笑得這般開心,乾淨且毫無雜漬。
另一個文件夾里有三個視頻。
三個視頻,一個是練歌羽的十六歲生日,一個是秦宿的十八歲生日,一個是霍景席的十八歲生日。
每個視頻只有三分鐘,但公良墨看了很多遍。
很多很多遍。
等他從書房裡出來的時候,已是兩個小時后的事了。
他臉上帶著一種從未有過的留而懷念的緒。
彷彿他恢復了記憶般。
而師劍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唯有重擊他現在的記憶,催眠才可能功。
那天公良墨雖然沒有睜開眼睛,但也記得卡貝娜和格林夫人的聲音,沖倆人點了下頭,便隨倆人走進臥室,
一進臥室,看見冰棺里的練歌羽,卡貝娜和格林夫人皆震驚的一時說不出話來。
難怪這次來給公良墨做催眠,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
原來,原來……
倆人會從M國過來,也是因為練歌羽,可倆人是真的沒想到,竟就這樣死了。
公良墨推開冰蓋在練歌羽上印下一吻才躺回床上。
師劍沒有進來,臥室門一關,隔絕了所有聲音。
坐在沙發上的師劍忍不住出煙盒,掏出煙點燃,狠狠吸了一口,他閉著眼睛靠在沙發上,神漠然。
臥室里的卡貝娜和格林夫人聯手合作,公良墨只覺自己先是聞到了一很奇特的香味,然後耳邊傳來一陣嗡嗡聲,像是念著什麼經文,念得太快了,公良墨聽不清,可本能的,意識里追逐著這抹聲音在前進。
公良墨做了一個夢。
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
正如韋渙然所說,秦宿有一對很他的父母,還有一個非常可的妹妹。
他是十五歲那年進的部隊,練歌羽晚一年進來。
可這個姑娘很皮,天不怕地不怕,一進部隊就闖了不禍。
可不管怎麼罰怎麼訓斥,這人還是不改子,依舊隨的想怎麼來就怎麼來。
然而這個姑娘又有點不一樣。
雖然皮,但也倔強頑強,什麼苦都吃的,發了燒負重跑十公里,跑得臉蒼白,愣是一聲沒吭,也飛要把十公里跑完,最後抵達終點的那一刻就暈了過去。
秦宿便是在這個時候被吸引的。
就像顆小太,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著熾熱的芒,讓人忍不住就想要靠近,一旦靠近,就再也抗拒不了了。
就如他這次為公良墨,鍥而不捨的靠近,懷著最炙熱的赤誠之心,讓他本無法拒絕。
……
公良墨醒來的時候天亮了。
房間里卡貝娜和格林夫人已經不見了。
他坐起,看向躺在冰棺里的練歌羽,推開冰蓋抬腳便了進去。
他溫的將摟進懷裡,整個人變得特別的和,他扣著的手心,著的額頭蹭了蹭,「小歌兒,我都記起來了。」
「我果然第一次見你,就很喜歡你。」
「我果然無法抗拒你。」
「小歌兒,你再等等,再等等,就好了,很快就會好了……」
不會你等很久的,你走慢點,很快就去追上你了。
……
卡貝娜和格林夫人是天將亮的時候從臥室里退出來的。
公良墨沒有出來,但師劍什麼也沒問,帶著倆人直接離開了。
在離開的路上,卡貝娜不知懷著怎樣的心,有些慨道,「沒見過執念這麼深的人。」
師劍看向卡貝娜。
還是格林夫人給出了解釋,格林夫人不會說C國話,但師劍聽得懂一點M國語。
只要格林夫人不說得太快,師劍能勉強聽懂。
格林夫人也知道這點,所以講的也慢,「先生放心,催眠沒有任何問題,被催眠者心中有很深的執念,執念會帶著他走到真相面前去。」
也就是說,公良墨會恢復秦宿的記憶。
以為會是一個很難的案子,結果沒想到這麼簡單。
一次催眠就搞定了。
師劍覺得有些好笑,卡貝娜見了直搖頭,「你可別以為這件事很簡單,要不是公良墨本執念深,這次催眠不會那麼功,而且公良墨被催眠了那麼多年,這一次喚醒記憶的催眠雖然功,但——後續未必沒有變數。」
師劍凝起眉,「什麼意思?」
卡貝娜只是搖頭,「變數難定。」
人類大腦是最複雜的結構,到底會產生什麼樣的變數,即便是當了幾十年催眠師的克里桑夫人,也不敢肯定這個變數會是什麼。
師劍凝起眉,陷沉思。
……
這邊,公良老宅。
公良被老爺子關閉了。
事是這樣的:公良被老爺子一通電話回老宅時,心裡很忐忑,因為老爺子的語氣很差,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遷怒了老爺子。
可萬萬沒想到,老爺子一上來就重重扇了一掌。什麼話也沒說,只怒不可揭的,直把公良給打蒙了。
一掌被扇得跌坐在地的公良難以置信抬起頭,怎麼說,長這麼大,不管犯了什麼錯,老爺子都沒這麼打過。
到底是發生了多麼嚴重的事,才會氣得給了這麼大一個耳?
可,連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啊,「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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