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真不一怔,為什麼,要那麼失?
因為醒來的不是南南而是嗎?
霍真心裡一疼,為什麼要表現得那麼明顯?
藏的再好一些不要讓發現不可以嗎?
雖然只是個第二人格,可也會難啊。
霍真忍不住垂下頭,霍景席轉了所以並沒有發現的表。
霍真也不敢讓霍景席察覺到什麼,只是這一瞬間,覺得有些難罷了。
讓緩緩,也就好了……誰讓那麼喜歡他呢……
倆人從房間里出來時緒都已經收斂得差不多了。
天剛黑下來,是吃晚飯的時間。
笑笑醒了,南也醒了。
南自然知道自己被打暈的事,好在醒來見笑笑還在,整個人都鬆了口氣,不過楊里沒有將實話告訴老夫人,怕瞎心所以只說笑笑在被帶走的路上就被救回來了,沒有出任何意外。
但儘管如此,南還是覺得不安全,也愈加不敢輕易帶笑笑出門了。
笑笑則是什麼也不知道。
霍景席和霍真下樓時大家都坐在客廳里,見倆人下來,笑笑沖向霍真一把抱住的。
霍真彎腰將笑笑抱起來,下意識的就推到霍景席跟前。
霍景席心中有愧,不管笑笑有沒有怎麼樣,近來他做的每一件事,幾乎都是利用的。
為的父親,他對此到很挫敗,也很疚。
所以蘇禮煜打來電話的時候他直接就出去了,晚飯也沒吃。
在蘇禮煜邊坐下,霍景席拿起酒瓶直接往裡灌,杯子也不用了。
蘇禮煜想攔都來不及,眼睜睜見他灌自己酒,「我只是想告訴你狄志凱又開始蠢蠢了,可沒邀請你來,你不請自來就算了,一來就懟著我的拉菲『出生死』,可考慮過我的?很貴的兄弟!」
霍景席淡淡掃了他一眼,又灌了一口酒。
蘇禮煜輕輕搖頭,揮了下手讓包廂里的其他人全都出去。
原本嘈雜的包廂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霍景席靠在沙發上,神暗淡。
「後悔了?」
默了片刻,霍景席搖頭,「不後悔。」
「不後悔你幹什麼這個反應。」說的都是屁話,蘇禮煜毫不留起嗤了他一聲,霍景席繼續搖頭,「再來一遍我還是會這麼做。」
「可南南還是沒有醒來,你接下來打算這麼辦?故技重施?再來一次?」
這個問題問住了霍景席,男人沉默了很久,久到蘇禮煜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所以,是因為疚?」
瓶子里的酒幾口就被灌完了,霍景席將酒瓶子往旁邊一丟,閉上眼睛道,「不要利用笑笑了。」
「那你打算怎麼讓南南醒過來?」
霍景席又拿了一瓶酒過來,「方法千千萬萬,總有辦法可以讓南南醒過來。」
「這個世界的人也千千萬萬,但只有笑笑一個人可以牽南南,本來喚醒南南的概率就不高,你放棄唯一一個可以牽南南的人,等於將喚醒的概率降低到百分之幾,這個事實你不是不知道,所以你才會利用笑笑。」蘇禮煜拿走他手裡的酒,「所以你其實並不用這麼疚,若是笑笑知道事的真相,我想應該也很樂意配合你。」
霍景席又沉默了許久,繼而搖頭,「不了,換一個辦法。」
蘇禮煜沒有再說什麼,他不是笑笑的父親,這個選擇只能霍景席自己做。
但他也明白為一個父親卻不得不利用自己的兒甚至做一些可能會威脅到兒安危的事,換做誰,都會難以承。
所以也不難理解霍景席此刻的心到底有多複雜。
倆人商討了許久關於喚醒南南的『千千萬萬種方法』里哪一種方法最好,但最終也沒有定下來哪個方法好。
霍景席想了很久,最後決定帶霍真將當初他和南南度月時一起走過的路再走一遍,企圖用這樣的方式勾沉睡的南南的緒,繼而將喚醒。
只是這個方法究竟有沒有效,他不知道。
然而這個方法最終也沒有得到實踐的機會。
霍景席失的表像一刺,狠狠扎在霍真心裡最脆弱的地方。
時不時的就疼一下。
以此來提醒,他有多不希醒來。
趴在床上,一分一秒的等著霍景席回來。
等到零點過了,他也沒有回來。
霍真忍不住給他打電話,可電話沒有人接。
從床上爬起來,站在窗前看著樓下的方向,看了許久也不見有車輛回來。
突然失去聯絡的霍景席,不知道他在哪裡、在做什麼。
想起他那雙充滿失的眼睛,霍真心裡狠狠一痛。
咬了咬牙,霍真打開臥室門走出去,可站在樓梯口,不知道自己這樣出去找他,該去哪裡找,找到之後……
找到之後,怕看見他失的眼睛。
頓在原地,回頭看著偌大的二樓,難得要命。
循一圈,的目最後落在書房的方向。
快步走過去,推開房門走進去。
當看見書房裡書架上的那沓素描畫時,腳步一頓。
慢慢的走到畫架前,看著素描畫上霍景席的臉,忍不住手上畫里男人的臉。
當初第一眼看到這些話的時候,很喜歡。
真的很喜歡。
南南深霍霍,所以畫出來的每一張畫都極富靈,栩栩如生,充滿意。
這樣的意不管是在南南還是在霍真上都是共通的,所以霍真也很喜歡這些畫。
忍不住蹲下子,結果後退一步的時候不小心踩到了一樣東西。
下意識收回腳,轉過去查看踩到了什麼,書房的燈沒有開,僅一點從窗外進來的月照亮了房間的一些角落。
霍真將剛剛踩到的東西撿起來,當看清自己手上拿的是什麼的時候,霍真整個人都愣住了。
與此同時,房間里忽地響起一聲輕微的喚,但在安靜的書房裡仍舊顯得有些突兀,「南南?你在這裡做什麼?」
霍真緩緩轉過。
一雙眼睛不知在何時盛滿晶瑩的淚水,看著霍景席,將手裡——今天在金凰三期頂樓看見的一模一樣的變聲——丟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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