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片刻，公良墨便應下了，既然老爺子要見練歌羽，那便讓他見就是了。

掛了電話，公良墨微微瞇起眼，得做點什麼，讓老爺子短相信他對練歌羽只是利用之。

就算是短時間相信也夠了。

如此，老爺子才不會背著他對練歌羽下手。

想了想，公良墨給方撥了個電話。

這一邊，練歌羽從錦閣出來，去了滿星樓，將車子停好後進滿星樓大廳，拿了份菜單按照老規矩用十暗門的暗號記錄算出師劍的位置后慢條斯理進滿星樓的洗手間。

從通風口出來，練歌羽做了偽裝，口罩和鴨舌帽，還換了服，誰也沒認出是誰來。

然後七拐八彎的在第九條箱子里進一家小酒館。

包廂里，師劍帶著克里桑夫人的兒早在包廂里等候多時。

練歌羽推門一進，率先看見師劍，打了聲招呼，在師劍旁坐下。

倆人對面同樣坐著兩個人。

一年輕一年長，長得還像。

練歌羽驚訝了下，這是不止克里桑夫人的兒來了，連孫也來了？

師劍點了下頭，介紹道，「格林夫人，卡貝娜小姐，這是我師妹，練歌羽，這一次，就是找你們幫忙。」

話落他又低在練歌羽耳邊道，「這是克里桑夫人的兒格林夫人以及的兒卡貝娜，卡貝娜小姐不放心格林夫人一個人過來，便隨一起來了。」

練歌羽連忙沖倆人出手，「煩請兩位過來幫我的忙，實在激不盡！」

練歌羽不會M國話，意外的是卡貝娜會說C國話，只是口音上有點怪怪的。

格林夫人聽不懂還是卡貝娜給翻譯的，卡貝娜笑得落落大方，「練小姐不用客氣，你們有句古話是這麼說的，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練小姐您現在是我們的僱主，一切按照流程來。」

練歌羽也笑了，但卡貝娜這話將關係挑的很明，更不用來虛的那一套，單刀直的切主題即可，省時省事，「那格林夫人，卡貝娜小姐，我就不廢話了，我先將況與你們說清楚。」

花了大概二十分鐘的時間，練歌羽將關於公良墨的事全部代清楚。

卡貝娜和格林夫人用M國話討論了將近十分鐘，才回頭看向練歌羽，臉上的表微微有些凝重，「你確定他是秦宿，而不是一個與秦宿完全不同的人？」

練歌羽沒有毫猶豫，「我確定他就是秦宿！」

就算沒有證據可以證明，也確定，公良墨就是秦宿。

卡貝娜若有所思的點了下頭，「如果是這樣，我需要兩樣東西。」

「什麼東西？」

「第一樣，是他為秦宿時，最看重的一樣東西；第二樣，是他為公良墨時，佩戴了很久的一樣東西，就是只要看一眼這東西，就知道這是公良墨的，有標誌的東西。」

聞言，練歌羽腦海里立時就有了畫面，公良墨的佩戴之的話，那就是他手上的佛珠無疑了。

他手上的佛珠，自從練歌羽遇到公良墨開始，就沒見他摘過，洗澡也沒見他摘過。

倒是好幾次倆人在鴛鴦浴的時候，是取了他的佛珠拿在手裡看了幾眼。

公良墨也曾將佛珠戴在手上過，只是佛珠太大塊了，又給他還回去了。

不過也不怕，想再同他要回來，不是什麼難事。

難的，是秦宿最看重的東西。

練歌羽想了好一會兒，腦海里驟然閃過一個畫面。

那是一條頭繩彩帶，十二年前，練歌羽莫名其妙喜歡上了彩帶，便也想將彩帶綁在頭髮上，每當兩條彩繩飛揚時，定當十分好看，可不會編織啊，秦宿那個時候花了好長一段時間才學會，給編織了一條，卻故意戲弄不肯送給，這一戲弄著，直到秦宿出了事，那條彩繩最後經真的沒有送出去。

但練歌羽記得，秦宿很寶貝那條彩繩，一直放在靠近心口的那個口袋裡。

這麼多年過去，每次想起秦宿的心都很痛，所以總是克制自己不要去想他，這一回放任自己回想起從前的事，仍是忍不住淚流滿面。

包廂里很安靜，沒有人笑話也沒有人呵斥。

練歌羽沉浸在回憶里恍然回時，反而很不好意思，連忙掉眼淚，卡貝娜遞上一張紙巾給，「練小姐真是個有人。」

練歌羽苦笑了下，這話卻是沒法兒接的。

吸了吸鼻子道，「我想起來了，對秦宿來說，那樣東西應該很重要，只是……」

秦宿出事的時候那條彩繩還放在他心口的口袋裡，這麼多年，連秦宿的都找不到，那條彩繩，自然也是找不到的。

得知真相，卡貝娜沉默了下，「如果實在找不到，那就換一件吧，換一件他每次看見他都會發出嘆，他一定認識的東西。」

練歌羽想了想問了句，「什麼東西都可以？」

「恩，什麼東西都可以。」

這次對話最後到這裡結束。

練歌羽激的看著師劍，十暗門員之間是不幫助員之間收集需要的線索的。

師劍這次雖不算直接幫助，但對的幫助依舊很大。

男人了的腦袋，微微笑道，「這可是門主的吩咐，員之間可不能冷無，要互助互，負責，十暗門的名聲要是壞了，都沒新人敢進來了。」

練歌羽輕笑，「幫我謝謝門主。」

從小酒館離開，練歌羽按原路來的回到滿星樓，再次從洗手間出來，韋渙然已經在包廂里等了，快步拐進包廂，瞧見男人黑著的臉，嬉笑著上前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大兄弟，久等啊！」

韋渙然沒好氣瞪了一眼，「又去哪了？」

練歌羽拿起菜單翻開，十分誇張道，「阿然我跟你說，他麼家的花真的太好吃了，你一定要嘗嘗！」

韋渙然吼道，「練歌羽，太假了！」

公良集團那端，從會議室出來的公良墨抬手推開總裁辦的門時看見中指上的戒指，眉目一，想起那個時而乖張時而磨人的小妖，心裡一憨，掏出手機便給打電話。

只是這電話，傳來的卻是個冰冷的聲，「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