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唯一信得過的韋渙然臉更差了,現在就是掐準了他沒辦法不幫是吧?
見韋渙然綳著一張俊臉,練歌羽抬手了他的頭,「哎喲,你就這麼不相信姐姐嗎?姐姐好歹是個軍人好吧?」
「退伍的。」
練歌羽底氣十足道,「那也是!沒聽過一日為軍人終是軍魂麼?」
韋渙然仍是沒有鬆口,但他的臉儼然從繃轉換為了濃濃的擔憂和無奈。
見狀,練歌羽也不由心中一,只是決定了的事,幾乎沒人可以改變,「阿然,我必須這麼做。」
「可就算他不記得以前的自己只要他是真的你,他就能為了你放棄一切啊,如果他真的能為了一個公良家捨棄你,他哪裡值得你為他做這麼多?」
練歌羽默默的嘆了口氣,移開目,捧起面前的咖啡,輕輕抿了一口道,「但是阿然,我希他想起一切來。」
只有他想起一切來,找回秦宿的記憶,才不會被公良墨這個虛假的份羈絆。
縱使他從秦宿變公良墨,但刻在骨子裡的本並沒有變,他依然是那個重重義的熱男人。
但這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公良老爺子要是知道的目的,勢必會不惜一切代價也要除掉。
然則,練歌羽不懼。
甚至為了對付老爺子想了一出可能會教喪命的險招。
見這般決然,韋渙然很崩潰,他氣得跳腳,用力將自己的頭髮一團。
練歌羽卻看得笑了起來,知道,他終究會妥協的。
太了解他了,這麼多年過去,他依然是年時的模樣。
許久,韋渙然瞪紅雙眼,兇看著,「你要是敢讓自己出什麼事,我一定不會放過公良墨!這輩子他都休想想起自己是秦宿來,等他以後死了知道了一切,讓他去曹地府後悔去!」
他說完這番話轉就走了,沒給練歌羽反應的機會。
他的背得很直,似乎只有這樣,他才能撐住,不讓自己最後忍不住反悔。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練歌羽微微笑出聲,眸底一片和,「阿然,謝謝你。」
公良老爺子了公良墨回老宅。
收到消息的公良墨正打算回錦閣,轉道便去了老宅。
老宅里,老爺子已經在書房裡等他。
這一次,公良倒沒有陪在老爺子邊,而是站在書房門外,見他過來,眸中浮現起亮,但很快便被下去,只是淡淡的喊了聲『墨哥哥』,沒有其他舉。
公良墨依舊沒什麼反應,打開房門走進去,門一關,便隔絕了裡頭所有的聲音。
老爺子書房的桌上放著兩盆盆栽,是兩盆小蒼蘭。
公良墨進去時老爺子正在給兩盆蘭花澆水,花期到了,這花開得正艷。
「父親。」公良墨尊敬了一聲。
「恩,」老爺子漫不經心從腔哼出一個單音節字,「我聽說,你最近的心不是特別好,但今天早上,心意外的又變得很好?」
「可是因為那個人?」老爺子邊說邊轉,走到沙發上坐下。
水恰巧開了,便洗了遍茶壺。
公良墨站在原地,不答反問,「父親是否知道的份。」
說是問句,但其實是陳述語氣。
老爺子洗了茶壺又拿出新的茶葉泡開,聞言,抬眸看著他,「你說的是十暗門?」
「正是。」公良墨點頭,「但我發現,最近一直沒有和十暗門聯繫,我也還沒有查清楚接近我的目的,也是因此,我才一直沒有和父親說明。」
老爺子看了他一眼,掩下的眸里,閃過一抹凜冽的。
「原來如此,看來,你並沒有忘記為父的話。」
「父親放心。」公良墨看向老爺子,面上一派淡然,那寡淡的神,彷彿世間一切沒有任何東西得了他的眼般,「還有一事,希父親能答應。」
「什麼事?」
「為了讓對我徹底放心,好從口中套出十暗門的幕,我想和訂婚,但因先前父親做主我和的婚約,所以,可能需要先取消和之間的婚事。」
老爺子淡淡抬眼,「你想娶?」
公良墨坦然迎上老爺子的視線,「是,方便行事。」
在公良墨進書房后,公良就寸步不離守在書房外,雖然很想聽裡頭的人到底在說什麼,奈何書房的隔音實在太好,什麼也沒聽到,可公良墨這一次突然回老宅來也不知是因為什麼事。
讓心裡尤其的不安,總覺得要出什麼事。
這事在公良墨從書房裡出來,看也不看一眼離開后被老爺子進書房而得到應證。
聽見老爺子的話,公良腦子驀地一片空白,小臉更是慘白得一塌糊塗,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麼后,那瞬間湧上來的嫉妒撕裂了乖乖的偽裝,崩潰又暴躁的大吼,「為什麼要我和墨哥哥取消婚約!怎麼可以這樣?爺爺怎麼可以這樣!是墨哥哥提出來的嗎?是因為那個人嗎?爺爺你為什麼要答應,我才是你的孫啊爺爺!」
看著崩潰的孫,老爺子面一凝,手一甩沖旁邊的管家道,「讓冷靜冷靜。」
「是!」
直到書房的門再度關上,才徹底隔絕了公良歇斯底里的聲音。
老爺子又拿起澆水壺開始給小蒼蘭澆水,然這一回,老爺子不知想到什麼,緩緩勾起角,一雙渾濁的眼裡蟄伏的狠辣和邪佞因此而微微泄出一些。
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也沒人知道,他打算做什麼。
……
霍真自從被霍景席允許進來吃早餐后,就沒有再被轟出莊園,只是每次霍景席和真在一起的時候,沒有被允許靠近。
但霍真已經覺得很滿足了,現在的況比之前只能守在門外,常連他的影都看不到的時候好太多了。
至現在能一直看著他。
霍真並不在意真在場,只要霍景席在哪,就在哪,目永遠追隨在他上,完全將真無視。
對此,霍景席沒有任何反應,反倒無可奈何的真尤其火大。
只是,這樣的況並沒有持續多久。
因為霍真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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