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良被練歌羽吼得懵了一下,意識到說了什麼,反而鎮定了下來,眼中的慌也不見了,怒道,「你胡說八道什麼!你以為你是誰!」
「真當墨哥哥你啊?你他媽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麼貨!」公良滿臉嘲笑,「墨哥哥接近你不過是為了利用你!好去迷那些人的狗眼!」
練歌羽不知這話是真是假,只不過也沒有興趣知道,就算公良墨真的想要利用,也毫不在意,甚至甘之如飴,這麼多年了,失去雙親的,只剩下他這個比命還重要的男人,不就是被他利用,這有什麼?
「這些話對我沒用,就算他是真的想要利用我又怎樣?這證明我有被他利用的價值,而你,有嗎?」練歌羽輕蔑拍拍的臉,「你就跟只上不了檯面的狗一樣在我面前吠,但沒關係,我不跟狗斗,因為掉價。」
話落,推開公良,沒在看一眼,踩著王的步伐回到公寓里,轟的一聲將門關上。
公良氣得狠狠在地上砸了一拳,整張臉因嫉妒和憎恨變得相當扭曲,「練歌羽,我要你死!」
……
坐在臺人椅上的南南看著遠方,臉上的表仍舊很淡。
最後一天了。
沒有回頭,但知道,霍景席就站在後看著。
因為沒有回頭,所以也沒有看到,男人的目有多複雜。
當天晚上,霍景席沒有在帝景苑過夜。
南南不知道他去了哪裡,獨自一人躺在床上,抱著被子,整個人都埋在被子里,他和在這張床上睡了這麼多天,被子里不僅有的味道,更有他的。
就跟吸毒一樣,想,也許這一輩子,都戒不掉他了。
可也知道,大概今晚過後,不僅再也抱不到他,就連他的氣息,也接不到了。
想想,還真是件悲傷的事。
角劃過一抹嗤笑,自己做的選擇,有什麼資格說悲傷?
視線里的越來越清晰,能更快的辨認出不同的彩並從廓上判斷看到的是什麼。
這一點導致的直接後果,就是口再次漫開一刺疼,這一回,斷斷續續的疼了足足一個晚上。
抱著被子,徹夜未眠。
第二天天一亮便從床上坐起來,看著窗外,出太了,罩在眼睛上,因視線模糊的緣故,也並不覺得刺眼。
在床上呆坐了許久。
先前的手機因沒電關機,但這兩天,給手機沖了電,剛剛,將手機開了機。
日頭一點一點高掛而起,十點半的時候,南南手機里接近一條彩信,彩信的容是一條視頻,看不太清,但能辨出,視頻里有一個人被吊在樑上,從聲音判斷,這個被吊起來的人,就是溫睿。
視頻里有人說了話,「把他三手指剁了,讓霍夫人看看。」
南南並沒有太大的緒波,只是看著視頻里有人影走,接著是溫睿撕心裂肺的吼,「我的手我的手啊啊啊啊……」
畫面一轉,出現一張人臉,南南依然看不清這個人是誰,但剛剛說話的聲音也是他,「看到了吧霍夫人,我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到啄木鳥碼頭來,超過半個小時,每過一分鐘,我就剁他一手指,剁完手指剁腳趾,剁到你出現為止,霍夫人要儘快喔。」
啄木鳥碼頭是一廢棄碼頭。
視頻到這裡便暫停了。
南南平靜的放下手機,走到床邊,趴在地上將裡頭裝著母親的箱子拉出來,然後將之前藏在裡面的手槍拿出來。
這把手槍是還沒失明前在霍景席上的,知道,一定會有用到的一天,你看,這一天來的這麼快。
在床邊呆坐了一會兒,然後將手槍藏在上,將盒子蓋上,塞回原位,走出臥室。
下樓,張嬸見換了服,問是不是要出去,需不需要幫車。
南南愣了一下,還以為霍景席會止外出,戲都想好怎麼演了,沒想到他竟然準許出去。
為什麼,覺得好像有哪裡怪怪的。
南南搖頭,「不用,我已經了車了,就在下面等我,你不用管我,也不用告訴霍景席,我很快就回來。」
張嬸點頭,「是。」
順利下樓,南南上了車,順利離開了帝景苑。
順利得讓覺得有些不對勁。
然而已經沒有選擇了。
抵達啄木鳥碼頭,南南剛下車,手機就響了,南南接起電話,那端啞的男人笑了,「二十五分,看來霍夫人是很張這小白臉了,現在,從你正對面的小路走進來,走二十米……」
南南按照他的指示走,然而才走幾步,就停了下來。
只因為前方突然出現三個人,站在前方不遠,南南看不清,可覺得到,為首的男人,是霍景席。
電話那端也給出了證明,「喲,霍首長也來了,看來今天是要熱鬧了。」
「霍夫人,你還有四分鐘的時間,我再見不到你,就按照剛剛所說的辦。」
他說完就將電話給掐斷了。
南南收起手機,面無表看著正向走來的霍景席,「讓開。」
「我如果不讓呢?」
「你別我。」
「裡面危險,你不能進去。」
「那是我的事,今天,我一定要進去救他。」
「如果我讓你過去呢?」男人走到面前,居高臨下看著,「跟我回帝景苑,我會安排人救他。」
他這話剛落,不遠的某一艘船里忽然傳出溫睿痛徹心扉的尖,「啊——」
南南面急,越過霍景席就想走,被男人住手腕,「我說過我不會讓你過去。」
南南力掙扎,見不開手,猛然從懷裡掏出手槍,黑漆漆的口毫不猶豫對著霍景席,「霍景席,你別我!放開我!」
這把槍是他故意讓的,因為看出想要。
他當時想著,那麼不乖,給防用也可以。
倒是沒料到,會用來對準他。
他無所謂的笑了一下,不僅不放,還準備來勾的腰,「我說過,我不會讓你過去。」
向暖從小爹不疼娘不愛,所以也不敢奢望幸福,直到她遇上牧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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