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大抵猜到了野豬應該是被霍景席往哪個方向引走了。
可他一個人,手裡又沒有真槍,在這座偌大的山林里,該怎麼制服那頭野豬?
知道自己這個時候不應該跟上去,而是先去和第五小隊的人會和,讓他們去救霍景席。
可好害怕,怕極了他一個不小心出點什麼意外,知道自己應該選擇相信他,然而只要一想到他可能會有危險,就什麼也顧不上了。
離開前,先拿起樹枝在地上寫下遇到野豬的況,並畫了個箭頭指向剛剛野豬消失的方向,提示他們往這個方向去了。
做完這些,頭也不回的追了上去,在穿過長到腰上那麼高的草叢時,意外的看見地上有好多拳頭那麼大的碎石,頓了一下,抓起幾塊,掂量了下重量,然後扔掉,挑了幾塊更重的,揣在手上快速追上霍景席。
追了一路都沒有看見霍景席和那頭野豬的影,最後是在右邊方向『砰砰』連續響起了好幾聲槍響,意識到那是霍景席開的槍,立即轉向衝過去。
但沒有莽撞的靠近過去,而是在越來越近的槍聲中,藏在草叢裡一步步靠近。
當看見正與野豬纏鬥,以最近的距離將手槍抵在那頭野豬後背的霍景席時,心裡霎時一。
空包彈雖說是拆了彈頭的子彈,但不代表它就沒有殺傷力,在過近的距離里,空包彈是可以取人命的。
而霍景席此時的舉就是在賭,賭這頭野豬承不住空包彈的傷害,那他就有機會險。
隨著『砰』的一聲響起,那頭野豬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吼聲。
那是疼的,中了這麼近距離的空包彈,野豬痛得甩開霍景席,可到底,他還是低估了這頭野豬的承能力,高估了空包彈帶來的傷害。
野豬背上的鬃十分堅,是自然環境下天生自帶的保護層,空包彈打進去,但並沒有打得多深。
而這一行為,也終於是徹徹底底的將野豬激怒,他看著霍景席,張出獠牙沖他發出怒吼,後退了幾步與男人保持著一段距離,然後後腳一蹬一蹬,準備助跑。
霍景席雙眼一冷,他本來是不打算殺它的,國家級保護不能殺,可他也不可能坐等著被他殺啊。
最好的況是嚇跑它,但他也沒想到它這麼犟。
就在他下了狠手收拳想要快點結束這場戰役回去找南南時,『砰』的悶響,一塊兩個拳頭那麼大的石頭狠狠砸在那頭野豬上,可野豬的皮,這砸的一下,並沒有什麼殺傷力,相反引起了它的注意。
野豬吼了一聲,想看是誰砸的石塊,南南的聲音從左後方傳來,「喂!我在這裡!」
霍景席氣得臉都白了,「你在幹什麼!」
南南沒理他。
聽見霍景席的怒吼,野豬又回頭戒備盯著他。
南南怒了,又砸了一塊石頭過去。
這回野豬是真怒了,轉看向不遠的南南,小人舉起石頭又是一塊砸在它臉上。
野豬被砸得一懵,吼了一聲,不管不顧朝衝過來。
這一下還得了,霍景席整個人都瘋了,追向野豬,一連開了好幾槍,那頭野豬都沒有停下的意思。
野豬的進攻速度很快,而南南竟是站在原地沒有避開的意思,霍景席已經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腦袋一片空白,拼了命的朝衝過去,想趕在野豬撞到之前將護進懷裡。
但他的速度哪追得上陷癲狂狀態的野豬。
他眼睜睜看著野豬離南南越來越近,在距離南南大約兩米的距離時,地上忽地彈起兩條繩子,套在野豬上迅速收,猛地一下,就將那頭野豬兩隻腳綁在一起。
原本還在奔跑的野豬失去平衡『砰』的一下重重摔在地上。
它在地上扭啊扭的,可沒能掙開鉗制,繩子將它的套的死死的,導致它連站都站不起來,只能在地上發出震耳聾的怒吼。
南南看著在地上失去進攻能力的野豬,不知不覺中驚出了一聲冷汗。
是在無意中發現這個平臺陷阱的,但不敢確定這個陷阱到底管不管用,只是剛剛那樣的況,深怕霍景席有危險,所以以犯險,先將野豬引過來,如果陷阱還是好的,那不僅不會有危險,這頭野豬也會被制服。
好在這一賭,賭功了。
剛鬆了口氣,腰上一,當即被人狠拽過去,用力抱進懷裡,得險些不過氣,「霍霍……」
「為什麼這麼不聽話!」男人聲音又冷又,夾雜著慌張和后怕。
南南抬手上他的後背,「我這不是沒事嗎,霍霍你別怕,我也是看到這裡有個平臺陷阱才敢……」
話未說完就被男人厲聲打斷,「誰要你做這些了,我不是讓你待在小木屋裡不要嗎!你為什麼總是這麼不聽話,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我怎麼辦!」
說到最後霍景席幾乎是用吼的。
南南愣愣看著他,見他臉繃,難看得要死,腔里的心咚咚直跳起來,咬著下,也跟著撕心裂肺的吼了起來,「可你讓我怎麼辦!我一想到你有危險整個人都傻了,你把我放在安全的地方自己卻去冒險問過我的嗎!你以為你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就不會瘋掉嗎!」
南南吼完眼睛都紅了。
霍景席也被他吼得愣住了,一顆心燙的嚇人,下一瞬,上的臉用力覆上的。他將整個人團進懷裡,恨不能將整個人吸口中,親得毫無招架之力,只能任由予取予求,腔里的氧氣都被掏空了。
可是不夠,對覆在上的男人來說還是不夠,他一直親著,親得著迷忘我,最後還是南南狠狠掐了他一下,他才迷茫的鬆開,無辜看著。
南南雙頰紅得跟番茄似的,也潤潤的,看得他心中一,低頭又想親,南南連忙推了他一下,「等等,這頭豬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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