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里,南南讓路朝雪幫一個忙,但要幫的,其實只是一個無關要的小忙。
可就是因為是一個無關要的小忙,才讓霍景席心懷疑。
深更半夜,一通國電話,竟是要路朝雪幫去看看當年救下送去流浪收養所的那隻流浪狗怎麼樣了。
反常為妖。
霍景席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南南不可能無緣無故打這通電話,他還查到在他剛和南南重逢的不久,也給路朝雪打過一個電話,那個電話就更奇怪了,竟是路朝雪幫忙打掃一下在Y國的住。
這話聽起來沒有病,可讓人做起來,卻是生疑的。
南南不可能不知道路朝雪的份,讓堂堂一個大小姐去給打掃的住,而且那個時候還在布果城,怎麼可能讓去做這種事?
也因為想不明白,所以霍景席讓人立刻去調查那幾天南南的靜。
那幾天,正是霍景席說要給南南一點緩衝時間的時候。
那個時候怕得太,所以他只是讓人守在酒店看著的去向,以防突然離開布果城,他記得很清楚,那個時候連續五天,難難難都沒有出過門。
可現在,他覺得也許並不是那麼回事。
所以他在懷疑,懷疑南南讓路朝雪去看流浪狗,是一句暗號。
但這句暗號到底是什麼意思,他不清楚。
如果真的是暗號,唯一清楚的人,只有路朝雪。
路朝雪是真沒想到這人說變臉就變臉,上一秒還是來還恩的,下一秒就要把給掐死。
手上的力道也是極重的,路朝雪只覺氣都要不過來了,用力掰著霍景席的手,努力從嗓子里出幾個字,「你……先…先松……手……」
也不好真的把給掐死了,而且他是來問暗號的,霍景席力道微微鬆了些,但並沒有完全放開,仍舊錮著,表冷峻,「讓你去幫看狗到底是什麼意思?」
路朝雪忍不住翻白眼,「咳咳咳……不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唔……」
話音剛落又被掐死了。
這下是真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死亡的氣息近,路朝雪不管不顧,使出渾解數想掰開霍景席的手,可男人的力道卻是讓清楚的見識了一把什麼『絕對的力量優勢』。
一旁的林放毫沒有要阻止的意思。
也就是在此時,房門突然被敲響,「首長,調查的事有結果了。」
霍景席側目。
林放打開門,將外頭衛兵手裡的資料接過來並直接遞到霍景席手裡。
文件夾里有一張碟片,霍景席將碟片遞給林放,林放立即跑到包廂隔間另一半將碟片放進DV里播放。
文件夾里還有一張報告。
霍景席在看到那張報告時,瞳孔震。
彼時,顯示屏上已經開始播放碟片里的容。
視頻一開始直接彈出監控畫面,是裁剪下來的視頻,時間是南南打給路朝雪的第二天清早六點五十幾分,南南從電梯里出來,手裡拿著一個信封,很是神。
當天的九點多,酒店的前臺幫南南把信封給了快遞人員。
視頻到此結束,閃了一下花屏后時間跳到幾天後的上午,酒店前臺收到一個新的快遞並在中午上去送午餐的時候一併將那個快遞拿給南南。
很顯然,南南拿到手的那個快遞,就是霍景席手中的這張報告。
那是一張親子鑒定的報告。
報告結果顯示被檢驗的倆人是父關係。
霍景席真的一下子就懵了。
如果他沒有想歪,這個『父關係』里的『』,是笑笑吧?
為什麼要做這個DNA檢驗,笑笑不是懷晏之的兒嗎?
他看著手裡的報告,整個人都僵了。
如果推翻之前他認定的一切重新定義。
首先,笑笑不是懷晏之的兒,那麼南南之所以會做這個檢驗,是因為自己也不清楚,笑笑是誰的兒,其次會在布果城的那幾天突然做這個檢驗,是因為他出現了,懷疑,也不確定,他是不是笑笑的父親,所以,做了這個檢驗;那麼最後,檢驗的結果出來了,他的的確確是笑笑的父親。
然而,南南沒有告訴他事的真相。
那又何必因為他對笑笑不夠好而跟他鬧脾氣呢?
除非——自己也不知道,他就是笑笑的親生父親。
唯一的可能,就是報告在到達南南手中之前被過手腳。
試問,誰這個手腳的可能最大?
男人的臉剎那大變,周的凜冽和滔天的殺意恨不能當場就將人碎萬段,「林放,立刻把懷晏之送去舊白樓,讓蘇禮煜先別,我他媽要親手宰了他!」
林放不明白霍景席怎麼突然就變了臉,但領了命,立即就去執行。
霍景席看向路朝雪,目愈加詭譎了,「所以南南讓你幫打掃衛生的暗號,意思是幫檢驗這個DNA,那讓你去看一條狗是什麼意思?」
路朝雪沉默看了霍景席好一會兒,最終嘆了口氣,和盤托出了,「讓我幫找三個新的份,助逃離你邊,我做了。」
「可是……」
霍景席瞇起眼,等著接下來的話。
「似乎能猜到你會找到我,所以並沒有按照我給安排的路走。」路朝雪著脖子邊聳肩,「所以我現在也不知道在哪裡,沒有跟我聯繫,手機也關機了,拒絕跟我聯繫。」
霍景席沒有,冷的目仍舊落在路朝雪上。
路朝雪攤手,「我說的都是實話,如果你不信我,可以自己去調查,或者……」
歪頭,割了自己脖子一下,「繼續殺我這件事。」
「你在哪裡安排走的。」
「你們那邊那個小鎮里有一艘走私船,我讓上去了,但最後沒上。」
南南最後的線索,也是在那裡斷的。
得到想要的,霍景席頭也沒回走了,只道了聲,「謝了。」
路朝雪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忽地出口喊住他,「喂。」
霍景席沒停。
路朝雪忍不住撇了下角,「夏夏大概是知道你會來找我的,後來給我發了一條莫名其妙的簡訊,我想,是想說給你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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