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點頭,「是啊,怎麼了嗎?」
趙寶音有些驚訝,甚至還有一種這個世界真小的覺,笑著搖頭,「沒什麼,只是覺得世界真奇妙。」
「恩?」南南疑挑眉。
「我有個朋友,小名也是糖果。」
拿著菜單走過來的糖果恰巧聽到這麼一句,於是微微一笑,「這麼巧?不過糖果的人是多的,改天有機會的話,上你朋友一起過來喝糖水啊!」
南南發笑,「陳姨有你這麼個幫手真是福氣啊!廣告費都省了。」
糖果氣笑了。
趙寶音亦是含笑點頭,「好,有機會的話。」
糖果看向趙寶音,「隨時歡迎你們。」
小學放學比較早,彼時也才剛四點,南南和趙寶音在糖水店裡待到五點半才離開。
託了趙寶音的福,南南掌握了不關於秋遊的信息以及各種江蕙沒提到過的注意事宜。
江蕙到的南南和趙寶音班級去秋遊的時間是下個星期六天。
所以時間上其實並不著急,只是因為南南既是第一次當班主任,又是第一次帶一個班的小朋友去秋遊,心裡不太踏實,才做足了多方準備功課。
時間過得很快,小包第四次去醫院打疫苗的時候是南南秋遊的前一天晚上。
因為第二天就要出發,所以班主任和系主任需要留下來確認最後名單並去超市購買第二天出遊需要的一些必需用品。
南南則沒跟霍景席一起陪小包去打疫苗。
但南南實際上也擔心的,所以想去完超市到時候去醫院找小包他們並和他們一起回家。
所以南南特意找了個離醫院不遠的超市。
買完東西后,南南沒有和趙寶音以及江蕙一起回,而是和們揮手告別後獨自一人過兩條街去醫院找霍景席和笑笑。
站在馬路對面,南南遠遠看見恰巧從醫院裡走出來的霍景席,牽著矮個子的小包。
南南忍不住沖倆人揮手,企圖讓倆人看見在對面,然而無論怎麼跳起來揮手,馬路對面的倆人都不知道。
綠燈還沒亮,人行道不能過去。
車來車往間,南南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馬路對面的霍景席突然將小包推出人行道。
矮矮的小個子被甩出兩米遠,的摔在地上,但這一切都不是重點。
南南那一瞬瞪大了眼睛萬分恐懼的——是在小包摔下地的后一秒,一輛大型貨車,筆直朝小包衝過去。
這一幕落了路邊所有行人的眼裡,南南聽見了震驚的尖。
可能是在距離0.1厘米時,也可能是0.01厘米時,那輛大型貨車的車頭猛地塌了一邊,車胎了,也正是因為車胎了,導致貨車從小包邊肩而過,『砰』的一聲撞在路邊的大樹上。
而這一過程發生的時間不超過五秒鐘。
幸運的是,貨車塌了一方失控撞上大樹時,沒有誤傷任何一個人。
綠燈亮了,南南想過去,才發現自己的腳因后怕得提不起一點力氣。
渾發冷,大腦一片空白。
不知道霍景席為什麼會將笑笑推出人行道。
更不知道,如果大貨車的車胎沒有,笑笑此刻是否還活著。
霍景席冷冷瞥了那輛撞在大樹上的貨車一眼,又偏頭瞧了那輛故意從他邊過後揚長而去的托車,朝躲在暗的衛兵揚了下頭,又比了個割的作后才走向小包。
小包雖然被他甩開了,但其實並沒有什麼大礙,唯有一雙的手掌心在地上出了一些淺淺的痕跡,皮都沒蹭破一下,但輕微的疼還是不可避免的。
娃娃同樣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突然被甩開了,並沒有看見那輛托車。
雖然並無大礙,可這並不代表樂意被甩開,坐在地上委屈看著朝走來的霍景席,目甚是哀怨。
男人失笑,剛準備彎腰將抱起來,但還沒到小包,就察覺後一陣勁風襲來。
他順勢猛然轉過,準確無誤鉗住襲來的手臂,大掌條件反要掌住來人的脖子時,猛然發現來人是南南。
霍景席愣了下,「南南!」
說要來醫院找他們的事南南並沒有告訴霍景席,所以男人也並不知道會來醫院找他們。
小人臉繃,一雙眼睛滿是失的神,瞧得霍景席心中一個咯噔。
用力出手,越過他將地上的小包抱起來。
小包順勢抱住南南的脖子,「媽咪。」
聲音里有些委屈,說話間還瞪了霍景席一眼,眼神里滿是控訴。
南南擔憂抱著小包,聲音都不穩,「有沒有哪裡傷?」
小包似也察覺到了南南的不對勁,乖巧搖頭,「我沒事媽咪,只是磕得有點疼而已,但沒有流也沒有破皮。」
南南還是覺得不放心,將上上下下查看了一遍,直到確定真的沒有傷,才終於放了心。
全程,沒有看霍景席一眼,確定小包無礙后,抱著娃娃轉便走,手臂被霍景席鉗住。
抓住的手,男人才驚訝的發現的子竟然在發抖,「南南……」
小人嗓子發啞,沉聲打斷他的話,「放手!」
「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想的是哪樣?」南南抬起頭,難以置信又滿是沉痛的失看著霍景席,「你又應該是什麼樣子?」
「我也不想將你想的那麼不堪霍景席,」難過的深吸了口氣,「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也想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推開笑笑,也許你的確並不知道那輛大貨車會朝南南開過來,可如果那輛貨車的車胎沒有,那此刻,我的兒——還能活著嗎?」
霍景席啞口無言,他抓著南南手臂的力道愈加收,「你不相信我?」
南南垂下眼瞼,「我也很想相信你。」
「笑笑被狗咬傷的時候,我就試著相信你,我想,你只是還沒習慣笑笑的存在才對那麼冷漠,再給你一點時間,你也許能夠完全接笑笑。」輕輕撥開他的手,「但我想,我也許應該再想想,這個決定,究竟是對的還是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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