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果詫異道,「你還不知道嗎?」
「我應該知道什麼?」
糖果指著南家老宅的方向,有些茫然,「他……還沒告訴你?」
「在你下班的一個小時前,你老公抱著笑笑過來,應該是準備等你下班吧,但我那個時候只是看見他們兩個走過去了,發生的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笑笑的手了傷,流了很多,可是你老公他……臉上一點兒表也沒有,而且不著不急的抱著笑笑往你家的方向走過去了……」
糖果話剛說完,南南頭也不回的往老宅沖。
笑笑了傷還流了很多?
而霍景席半點兒不擔心?
到底是笑笑傷得不夠重還是真的如糖果所說——霍景席其實並不太喜歡笑笑?
南南心裡陡然生出一膽寒,但在沒弄明白事到底是怎麼回事之前,強行下了滿心的寒意。
遠遠看見家門,一頭便扎了進去。
「笑笑!」
屋子裡頭靜悄悄的,連南也不見蹤影。
南南更慌了,剛準備跑上樓去找,從廚房裡出來的傭人忙道,「大小姐!」
「李姨,笑笑呢?」
「小小姐了傷,被大姑爺送去醫院了,老夫人也一同過去了。」
李姨話音剛落,林放的聲音自南南後響起,「夫人,首長讓我來接您去醫院。」
一路抵達醫院,南南一顆心始終沒定下來。
儘管林放說了小包沒有大礙,還是無法放下心,滿腦子都是糖果那句『流了很多』。
下了車直奔進醫院裡,彼時小包正吵著鬧著要出院,瞧見南南,登時哭起來,「媽咪!」
南南不知況,可一見小包哭,這心也跟著嘎嘣嘎嘣的疼,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哪裡傷了?快讓媽咪看看!」
小包一整隻右手包得跟個粽子似的,南南眼睛更紅了,「疼不疼啊?怎麼會這樣?」
見南南也要哭了,小包抱著南南連忙道,「不疼,媽咪我不疼,但我不想住院,媽咪我想回家!」
南南連連點頭,「好,回家!媽咪帶你回家!」
南和霍景席皆站在一側,南南剛剛衝進來的時候瞥了男人一眼,瞧見男人輕蹙的眉,心中的鬱氣更重了幾分。
所以,糖果說的都是真的對麼。
只是糖果說的大抵也有那麼幾分不對。
因為糖果不是不喜歡兒,而是不喜歡的兒。
可又不明白,那之前,他為什麼又表現得好像很喜歡笑笑的樣子。
難道,都是裝的?
南南不敢再深想下去,越想,就覺得心口越疼。
努力下紛的心緒,南南抱起小包,朝南道,「,不住院,我們回家。」
說話間,霍景席已經走到了跟前,男人出手想將笑笑抱過去。
南南想也沒想避開了。
避開之後,病房裡出現了短暫的靜默。
霍景席錯愕看著南南。
但沒理他,抱著小包率先出了病房。
南自然也看到了倆人之間的彆扭,雖也覺得奇怪,但並沒有說什麼,推了霍景席一下示意男人趕跟上去。
回老宅的路上,南南也一直是在詢問小包的況,不時和南說兩句,就是沒和坐在副駕上的霍景席說一句話。
別說說話了,看都沒看他一眼。
儘管知道男人是視線始終落在上。
抵達老宅,因為小包傷的是右手,所以吃飯時,南南端著碗拿著勺子一口一口喂小包吃。
到吃完飯抱著小包上樓去,南南都沒有和霍景席說過一句話,男人嘗試了很多次與流,都是以搖頭拒絕。
大概是因為了傷的緣故,小包今晚格外早的睡下了。
南南沒有離開臥室,一直陪在小包邊。
直到十一點半的時候,霍景席走進臥室將撈進懷裡打算抱出臥室。
小人睜開眼睛,抓著他扣在腰上的手,冷淡道了兩個字,「放手。」
男人眉心狠蹙,不顧的反抗,直接將人抱住臥室。
南南不敢過激的反抗,怕吵醒小包,於是被男人得了逞。
進了客臥,霍景席住的手腕在頭頂,將抵在門上,一張臉全是鬱悶,他抵在邊,啞聲開口,「我做錯了什麼,你為什麼這麼對我?」
南南咬住下。
深吸了幾口氣下煩躁,南南瞇了瞇眼,再睜開,一片清明,「笑笑怎麼傷的?」
「被一條野狗咬傷的。」
南南怎麼也沒料到事會是這樣,愕然了幾秒鐘,「為什麼會被一隻野狗咬傷?」
「我那個時候在接電話,原本我是抱著的,後來不讓我抱,非要下來去逗弄那隻野狗,我呵斥過讓別去招惹,非但不聽,趁我打電話的時候故意去踩它的尾,反被咬傷。」
所以,這才是他為什麼會在傷的時候表現得那麼冷漠的原因?
因為的不聽話而生氣了?
嚴格來說,這的確是小包活該欠揍。
可是……這依舊無法將南南心中的芥拔除。
霍景席抵著南南的額頭,「所以,你到底為什麼不理我?因為我對笑笑照顧不周?」
除了這個,他想不出別的,小包去踩那隻狗的尾時,他看見了,眼尖想將拉回來阻止並要將那隻狗趕走的,但他沒料到小包會甩開他的手。
南南看著霍景席,目略略空。
忽然不知道該怎麼說,說介意的是他對笑笑太過冷漠不夠關心嗎?
可說白了,笑笑並不是他的親生兒,他沒有義務一定要對笑笑多好的。
更沒有資格強求一個男人將和別人生的孩子當親生孩子一樣看待。
之前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相反,起初也正是因為這個問題,才會抗拒霍景席的靠近。
然而最後還是沒用的上了他。
可一個人在上之後,總是會要求要得到的更多。
不是嗎?
但似乎,並不備這樣的資格。
垂下眼瞼,淡淡道,「沒有,我沒有怪你,這是笑笑的錯,是應該吃點懲罰。」
「可你的表告訴我,並不是這麼回事?」霍景席抬起的下顎,迫使直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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