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一雙眼睛閃閃發,直直照進唐承韋心底。
但他面上毫不為所,仍是那張面無表的面孔。
霍景席抱起小包,南南牽著小面癱,四人一起走進屋裡。
晚飯吃得很融洽。
南關心的詢問了小面癱很多,但小面癱只是『恩啊哦』,其他什麼也沒說。
小面癱是有點難搞了,南想知道他是誰家的孩子住在哪裡半點沒問出來。
而他不說,自然也沒人問。
但今晚頗人驚訝的,是小包全程都粘著小面癱。
南南看著都覺得好笑。
娃娃從未對誰如此熱過,就是對懷晏之都沒有。
何況是一個第一次見面的小男孩。
所以南南又驚訝又覺得好笑。
小包不停給小面癱夾菜,還一直對他笑,笑容明如小太,兩頰微微有些紅潤,也不知是熱的還是害。
反觀小面癱,一如既往的沉默,對小包的態度也是疏離的。
曉得他格是這樣,南南突然想,以後星期六天唐承韋若是一直來找讓教他畫畫,也不知能不能被小包這開朗的格渲染幾分。
他一個小孩子,格那麼靜,總是了幾分靈氣。
要是真能被小包潛移默化,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心中所想,南南並沒有說出來,吃完飯,本想送他回去,霍景席不讓,最後小面癱是被兩個衛兵送回家去的。
對於小面癱回家這件事,小包悶悶不樂,站在門口直到小面癱的影消失在路口才肯進屋裡去。
南南更覺好笑,瞧仍是無打採的,便將他明天還會過來的事告訴,娃娃登時生龍活虎起來。
而第二天上午九點半,小面癱果然準時出現在南南面前。
小包撲到小面癱跟前,笑一朵花兒,「唐哥哥!」
瞧自家兒這副春心漾的小模樣,南南沒忍住搖頭失笑,見小包因為小面癱的緣故也要跟著上繪畫課時,不由有些哭笑不得。
並不是因為似乎是進來搗的,而是因為,那些課,南南早就給小包上過了。
論基礎,在這麼多年南南繪畫的熏陶下,小包的功底可比小面癱紮實多了。
而讓南南意外的是,小面癱原本聽不懂講課的容,結果小包給他講了一遍,他就神奇的聽懂了。
於是一個上午就這麼過去了。
南南和兩個小孩子一直待在繪畫室里,所以也並不知道。
外頭髮生了什麼事。
路朝雪的效率很高,第二天律師的起訴狀便寄過來了,但東西被霍景席的人截下來,第一時間送到爺手裡。
不難想象,男人在看到那封起訴狀時,臉有多黑。
於是當天下午,陳應沖便接到了律師函,他拿到律師函的時候還覺得極其搞笑,然而當天晚上,他便接到了開庭書。
且在接到開庭書的同時,他那當區長的姐夫和當局長的舅父同一時間趕到他面前,倆人不由分說給了他兩個掌,一腳將他踹倒在地,「你到底得罪了什麼人,現在立刻去磕頭認錯!」
直到這一刻,陳應沖才意識到自己在無形之中,得罪了個看似普通實則並不簡單的人。
他不知道南南家在哪裡,只能去找江蕙。
對於這幾天在學校里傳開的謠言,江蕙是不信的,當了那麼多年的教務主任,可不瞎,早就知道陳應沖是個什麼樣的男人。
更主要的是,見過霍景席,那樣一個人中龍的男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簡單人。
陳應沖這一回,算是踢到鐵板了。
問出了南南的地址,陳應沖衝出江蕙家正打算往南南家裡趕,結果剛一出去,迎面走來四個黑男人。
他愣住,腳下一。
晚上的時候,小面癱仍是被霍景席的衛兵送回家。
而小面癱走後沒多久,霍景席也出門了。
南南瞧見了,拽住他問道,「你要去哪?」
男人反扣住的腰將人抵在門上,二話不說吻了一通,「老婆這是在查崗?」
南南掄起拳頭打了他一下,「油舌,老實代!」
「是是是,出去見個人,你要一起嗎?」
「見誰?」
「罪人。」
南南一愣,「什麼?」
爺沒再重複,抵著的額頭問道,「你要去嗎?」
講真,南南是想去的,然剛準備點頭,小包就咚咚從樓上跑了下來,「媽咪!你們要去哪!不準拋下我!」
最後南南也沒去。
霍景席上了車直接被送去暗房。
陳應沖已經被揍過一頓了,此刻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男人被蒙了眼睛,什麼也看不到,教他心中更是沒底,嚇得子都尿了。
聽見由遠而近的腳步聲,他混沌的意識有了片刻的清醒,曉得是有人來了,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南南,頭抵著地斷斷續續的求饒,「南老師……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求您饒了我……」
「把他眼罩摘了。」男人的聲音慵懶又漫不經心,聽得陳應沖不由愣住。
他一直以為是南南,沒想到,竟是個男人。
「是。」
陳應沖的眼罩一摘,因一時不適應強所以瞇了一會兒,待睜開,看見一張俊如斯的臉龐時,瞳孔驟然一。
那天在校門口,他是見過霍景席的,且對這個男人印象深刻,因為這張臉實在太過出眾,仿若出自上帝之手。
男人居高臨下瞧著他,冷的視線讓陳應沖覺得自己好似被一匹兇狠的狼給盯上了,「我給你一個將功折過的機會。」
「周一開例會的時候,當著全校老師的面,跪在我太太面前磕頭認錯,說原諒你了,我就放過你,明白?」
陳應沖仰著臉看著霍景席,神呆怔。
下一瞬,一記下劈重重落在他小腹上。
踹得陳應沖當場噴了口鮮。
爺側的男人面無表道,「爺問你話,聽明白了嗎?」
陳應沖疼得額頭青筋暴跳,不住點頭,「明……明白……」
霍景席了袖扣,測測提起角,「你最好祈禱說原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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