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反應過來,就被人摟住腰,一陣天旋地轉帶進懷裡。
幾乎是在被帶走的同時,『嘩啦啦』的從書架上砸落下來基本十分厚重的時,『砰』的掉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南南目瞪口呆,好一會才緩過神來,要不是眼前這人救了,就要被這書砸中了。
再往書架上看,這書足足是從三米高的書架上掉下來的。
這要真的砸中,會不會當場暈過去?
顧妮急匆匆跑過來,「南南,你沒事吧?」
南南搖頭,「我沒事。」
回頭看向救了的人,瞧清來人是誰,微微一怔,「是你……」
他又救了一次。
陸延亮含笑道,「你沒事吧?」
南南搖頭,遂即反應過來自己還沒道謝,連連道,「謝謝你救了我!」
他角一勾,表有些戲謔,「真想謝我?」
聽見聲音,顧妮抬頭瞧去,見是陸大,說不震驚是假的。
在書店這種地方,遇見這種只存在流言蜚語里的人,你能不驚訝?
同時也覺得極其詭異。
看南南這表,倆人好像是認識,瞇起眼,心下湧起一強烈的探究,不簡單。
南南怔了瞬才點頭,「恩。」
陸延亮雙手著帶上,狀似漫不經心,「我看你剛剛在素描紙前站了久,你好像會畫畫?既然這樣,可以給我畫幅畫嗎?」
南南滿眸不住的震驚。
顧妮亦是沒料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瞬間看向南南。
南南漫畫畫的好,素描人像也畫的非常棒,但自從封筆之後,就連素描畫也沒再畫過了。
事實上覺得特別可惜,極其希南南能重新執起畫筆。
可南南鐵了心一去不復返。
而在南南看來,既然是封筆,那就只要是跟畫畫有關的,全都不要,否則,一定會一點一點撼的決心。
所以,才這麼多年來,不管是什麼畫筆,一隻也沒過。
南南垂下腦袋沉,沒有拒絕陸延亮,也沒有答應。
那人見狀反而笑開,「要是不想畫也沒關係,當我沒說過就行,你繼續逛,我先走了。」
南南不知道說什麼,只是看著陸延亮離開的背影,回頭又看了素描紙一眼。
其實不是不想畫,而是不敢畫。
顧妮見南南還看著素描紙發獃,敲了下的小腦袋,「要是不想畫就別畫,他不是也說了麼,不用勉強自己。」
「但話又說回來了,我要是沒記錯的話,陸延亮是你那個同父異母妹妹的男朋友吧?」
南南點頭。
顧妮瞇起眼,愈發覺得這事不簡單。
「你說一個常年流連在風花雪月里的男人,突然出現在這種充滿哲學味道又滿腹書香氣息的地方,是什麼原因?」
南南看向顧妮,後者拍了拍的肩道,「小心著點他,來者恐怕不善。」
南南一怔,再次看向陸延亮消失的地方,眼裡的茫然一點一點消失不見。
是忘了現在掛著誰的人的名了。
只要一天是霍景席的人,警惕和防備之心,就一天不能。
看了眼書架,忽覺心底一陣發涼。
因這一茬,倆人也無心再逛書店,走到前臺付款時,南南意外看見陸延亮牽著一個小孩也在排隊買單,那個小孩手裡正抱著兩本兒書。
南南下意識看向顧妮。
顧妮正看著陸延亮手裡牽著的那個小孩。
陸延亮買完單牽著小孩走出書城,小孩聲氣的,「舅舅,我想吃冰淇淋,可媽媽不準我吃,舅舅帶我去吃好不好?」
陸延亮將小孩抱起來,寵溺道,「好。」
南南看著倆人消失的方向,心裡的懷疑不由了幾分。
買完單的顧妮走過來,「也許真的就是巧合,但陸延亮,你還是防著點好,別忘了,你現在可是名花有主了。」
南南有些無語。
顧妮一撞的肩,「敢說你昨天的服不是買給喬總的?」
還真敢。
不過沒說,無視顧妮大步走出書城,攔的回帝錦苑。
坐在車裡的陸延亮目焦灼釘在南南上,見南南上了車揚長而去,眸子微瞇。
一旁正在吃著冰淇淋的小娃聲氣道,「舅舅,你又在看哪個了?」
陸延亮回頭,賞了小娃一栗子,「小屁孩話怎麼這麼多,吃你的冰淇淋!」
小娃『哼』道,「別以為我不知道,舅舅非要今天帶我來書城,都是因為剛剛那個姐姐!」
陸延亮失笑,驅車離開書城。
南南回答帝錦苑,霍景席還沒回來,洗完澡躺在床上,不免想起陸延亮說讓幫他畫幅畫的請求。
不管陸延亮是有意為之的接近,還是只是巧合,他救了是事實。
得答謝他,但也如顧妮所說,也得防著他。
畫畫是不可能的了,不可能為了他改變自己的決定。
那要怎麼答謝他呢?
思來想去沒想出結果來的南南最終選擇放棄,有機會再報答吧。
現在還是不要和陸延亮有過多接比較好。
不管是對還是對霍景席都不好。
打定主意,眼見時間已經十一點,霍景席還沒回來,也沒多想,翻先睡了過去。
翌日醒來,側依舊不見霍景席,想他是不是去晨跑了,南南翻下床,洗漱完下樓,張嬸正從廚房裡出來,「夫人醒啦。」
「恩。」
桌上是兩份三文治,自上次親自手做了一回三文治后,從此桌上一定有三文治。
南南也是無奈,邊吃早餐,邊等霍景席晨跑完回來,然而直到一整個三文治吃完,也未見霍景席的人影。
這才察覺出不對勁,昨晚上似乎也沒覺到霍景席回來過,「張嬸,霍景席呢?」
張嬸道,「爺昨晚沒回來啊,夫人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沒人告訴。
怔然看著張嬸,「他為什麼沒回來?」
這回到張嬸震驚了,「夫人不知道?」
南南心下一個咯噔,「怎麼了嗎?」
「今天是先生的忌日。」
南南呆道,「哪個先生?」
「爺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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