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2章人渣啊

第532章人渣啊

「不知道。」

趙聿搖了搖頭，坦然地說道：「我個人覺得葉建楓的有嫌疑，但是兇手的可能不大。」

像葉建楓這樣的人，不至於用謀殺這種方式來臟自己的手。

「不過還是要見見他本人，才能確定。」

元酒：「我們直接上去嗎？還是需要預約？」

趙聿：「不用，我昨天已經打電話和郝一魁的助理通過了。」

話音剛落，電梯的門就打開了，一個戴著眼鏡，西裝革履的男人從電梯走出來。

看得出來，這人疲憊的，明顯是熬了很久都沒好好休息。

郝一魁的助理盧遜，平時幫郝一魁理各種事務，包括一些私事。

所以他是最了解郝一魁的人。

趙聿的電話打到盧遜這兒時，他已經心如死灰，知道很多事都瞞不下去了。

不過今天上午發生的事，也讓這家公司最後一塊遮布被拽了下來，如今也沒什麼不能說的。

「幾位請隨我來。」

盧遜引著四人進了電梯，直接去了自己的辦公室，並沒有理會公司里其他人複雜的目。

所有人都很惶恐，也很茫然。

不知道接下來會上什麼事，以後又該何去何從。

盧遜給他們倒了水，坐在沙發上說道：「你們想問什麼就問吧。」

趙聿見狀直接開口，問道：「郝一魁平時和誰結過仇嗎？」

盧遜雙手握，垂眸道：「郝總是個……有些喜歡捧高踩低的人，而且邊的人一個接一個的換，要說和他關係不和的人，那其實還多的。」

「我們公司的葉總算一個。」

「他與郝總兩人以前是朋友，後來因為我們老闆在葉總急於出手公司，需要資金周轉時，狠狠地了價，並且還嘲諷了對方，所以兩人從那之後就徹底撕破臉了。不過葉總平時也不來公司，他只是私下一直在收購公司其他東手裡的份，這事兒也沒有做的很蔽，明擺著就是故意的，想讓郝總著急上火。」

「真要說殺人，我覺得葉總不會這麼干，其實他早就能直接把我們公司買下來，他不買就是因為他並不在乎公司到底掙錢還是賠錢，只是為了在某些需要表決的會議上，聯繫一些和他統一戰線的東，否決掉郝總的某些決策。」

不過現在郝一魁死了，公司現在群龍無首，加上早上網紅跳樓，揭網紅經紀公司陪酒局與黑幕……公司的票早就開始暴跌，下午收盤估計會很難看。

葉建楓應該不會放過這種好機會，低價回收公司票，再將郝一魁做的那些事公之於眾，在上利用道歉，將過錯全都推到舊的管理層上，並將其全部開除，重新組織架構新的管理層，將這家公司徹底變自己的。

至於公司能不能起死回生。

當然能。

葉建楓有的是錢。

表面上看，葉建楓接手的是個爛攤子。

但實際上這家網紅經紀公司算是業前十的存在，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這家公司真退市了，葉建楓也能利用這個底盤迅速東山再起，在如今正紅火的網紅經濟中佔據一席之地。

「除了葉建楓，說說其他人。」

盧遜思索了一下，說道：「要說和郝總關係最差的，那肯定是他老婆。」

趙聿道：「我們已經核查過，有不在場證明，而且他們之間的事，我們已經了解的差不多了。」

盧遜說道：「那我只說一點，我覺得你們應該不知道。」

「其實郝總的老婆曾經拿刀刺傷過他，當時是晚上，郝總在酒局上喝多了，我把他送回家后，大概過了半小時，郝總給我打電話讓我接他去醫院。」

「當時他手臂被刀劃了一個很長的口子，了好幾針。」

「我當時沒問怎麼回事，因為郝總喝醉會發酒瘋打人這事兒，邊的人都清楚。」

「當時應該是郝太太忍無可忍，就還手了，反而把郝總給嚇醒了。」

趙聿奇怪道：「郝一魁當時怎麼沒報警？」

盧遜解釋道：「郝太太知道很多郝總做過的事，自從幾年前把郝太太打得在醫院住了很久之後，郝太太突然就發了狠，收集了很多證據，表示如果郝總再對施暴，就跟郝總魚死網破。」

「郝總是那種酒後打人很厲害，但酒醒之後又會覺得愧疚，會拿錢補償的人。」

另一個警察突然說道：「明明可以拿著收集的證據，威脅郝一魁離婚，並支付一大筆離婚費啊，幹嘛還要繼續保持這種關係？」

盧遜看了他一眼，搖頭道：「你們不了解太太的娘家人，那家全是極品，但他們很怕郝總。如果知道太太離婚，並且有一筆高額分手費，肯定會想盡辦法把錢弄到手。」

「太太很不擅長應付的家人，不然當初也不會還沒年，就被父母送到公司簽約，把的簽約費用和半年的工資都拿走了，幾乎什麼都沒給留下。」

元酒覺得還是有些說不通。

既然都敢收集證據，威脅郝一魁不能再對施暴。

怎麼可能會沒有辦法對付那些極品親人？

再不濟，拿了錢跑到國外去，那些人難道還能追去國外大海撈針？

總覺得這個黃杏一有點奇奇怪怪的。

那個有份的葉建楓也怪。

盧遜有點糾結，但還是直說了：「除了郝總的老婆，郝總的人項姍小姐，應該也恨他的。」

「因為郝太太經常不回家，總是在外面遊山玩水，所以郝總大部分時間都待在項姍小姐那裡。所以當初郝總對太太做的事，這兩年全都轉移到了上。」

「除了這二位之外，郝總還有一些沒孩子的人，基本都是公司里曾經簽的小網紅，有時候他心好，給分手費就大方。但有些年紀比較小，而且也不太懂規矩的人，就會鬧得很難看，最後就被郝總送給了其他人。有些不了鬧自殺，或者神出了問題，要麼死了，要麼就徹底銷聲匿跡了。」

「誰死了？」趙聿問。

盧遜起從屜里取出一份文件，遞給了趙聿。

「一個沙曼雪的孩子，簽約的時候才十六歲。做郝總人的時候也才剛剛年，上大專的時候意外懷孕又流產了，還被當時公司其他的人排，又在網上遭遇了網暴，被郝總拋棄后，神一直恍恍惚惚，直播的時候被觀眾的語言刺激到，翻窗跳樓自殺了。」

「什麼時候的事？」趙聿問。

盧遜：「去年四月份。」

趙聿翻開資料，看著沙曼雪的個人資料，發現是單親家庭長大。

有個因意外失聰的父親，當初簽約網紅公司，也是想賺錢攢學費，補家用。

但卻被郝一魁的花言巧語和糖炮彈迷，最終耗盡了生命。

盧遜指了指文件後面：「後面有沙曼雪父親的資料，直播跳樓自殺后，父親報警起訴無果，在去法院的路上遇上了車禍，意外亡了。」

「除了他之外，沙曼雪也沒有其他親人。」

「母親呢？」趙聿問。

盧遜搖了搖頭：「我找人打聽過，沙曼雪家很窮，母親在很小的時候，就跟別人跑了。」

「到現在下落無蹤。」

元酒問：「其他的人呢？們的親屬沒有想辦法收集證據，或者起訴你們公司嗎？」

盧遜沉默了幾秒，點點頭：「郝總只對那些勢單力薄的姑娘下手。」

「們一般都有個共同點，原生家庭環境不好。」

「要麼是像沙曼雪那樣，特別貧窮缺錢，什麼都不懂；要麼就是家裡人本不在乎，反而想利用這些姑娘掙錢，就像郝太太那樣。」

「公司里那些家庭條件優越，或者父母比較疼惜的網紅，郝總本不會去們。」

「因為本不到，而且還有極大的風險。」

元酒後仰，靠在沙發上，低低吐聲道：「人渣啊~」

有些時候真的覺得這種小人比殺人犯還要卑劣！

像是躲在臭水角落裡的吸蛭，在人落糟糕的環境中時，毫不猶豫趁虛而。

不吸干那些倒霉蛋的，絕不鬆口。

重明很是中肯地說道：「這個案子真的還要再查下去嗎？」

他實在不想管這個人渣是被誰殺的了。

不管怎麼看，這兇手都像是為民除害。

元酒和趙聿齊齊看向他，重明抬手了下，扭頭迴避著他們的視線。

元酒現在已經不是吳下阿蒙，知道的更多，也很清楚這個案子必須繼續查下去。

盧遜見狀打破了眼下的氣氛，指著趙聿手中的文件：「這份資料記錄了所有和郝總有關係的孩子，以及們的家庭背景和人關係。」

「除了這些姑娘，剩下的就是在做生意時，鬧了些矛盾的商業對手。」

「我知道的就只有這些，其他的我也莫能助。」

……

見完盧遜后，幾人回了警局，開始篩查盧遜提供這些被糟蹋的姑娘，及其家人。

元酒對這種排查複雜的人關係比較苦手，所以乾脆坐在椅子上盯著面前的資料出神放空。

重明本來是不想管這個案子的，但他坐了一會兒，又拿起沙曼雪的檔案重新翻看起來。

「酒酒，你看看這個人。」

重明將沙曼雪父親的證件照放在面前：「這個人從面相上看是不是有點……」

元酒瞥了一眼，忽然坐直。

「他是……被害死的？」元酒眨了眨眼睛，按照表格上的生日又掐指算了一下八字，據面相最後得出了結論，「他不是死於意外，而是謀殺。」

「我想查這個。」重明突然說。

元酒將手裡的資料遞給他：「行，那你加油。」

重明拿著資料走了，元酒則是等來了那家婚慶工作室的老闆。

帶著對方先去找警察簽了字，從證室管理員那裡拿到了紅線毯，兩人就站在證室門口查驗。

半晌后，工作室老闆神凝重，點頭確認道:「這個確實是我們工作室的之前推出的季度產品，而且銷量不太好，賣了幾個月就下架了。這種紅線毯我們找了師父純手工編織的，費工費時，所以買的價格很高，整個季度只賣出去了五十多套。」

「套？」元酒疑。

工作室老闆將證放回證袋，遞給了一旁的證室管理員，從兜里拿出手機，把照片找出來給元酒看。

「這條純手工的紅線毯是搭配同款抱枕套賣的。」

「就是這樣。」

工作室老闆指了指圖片右下角：「這種方形的抱枕枕套，上面是找人繡的花紋，買這套的基本都是新婚夫妻。」

「這個是客戶名單，我發你手機上？」

元酒點點頭，加了他的聯繫方式，拿到了擁有這條紅線毯的客戶名單。

這條線毯賣的價格高，售價是三萬八。

所以購買這種線毯的客戶，也全都是他們工作室的VIP客戶，有名有姓，很容易找。

元酒查看了一下這些客戶的地址，其中有一半在省外，還有一半客戶是蕭省人。

請勾倫幫忙聯繫了當地的警察，請他們上門詢問一下手工紅線毯的事。

但一時半會兒肯定是沒辦法得到回復，所以跟著勾倫，溜溜達達地走到會議室，去旁聽他和黃杏一的會面。

……

黃杏一是個纖細的人。

元酒看過的照片，覺真人和照片還是有不小的差距。

照片里的眼睛沒有現在這麼大，睫也沒有現在看著纖長稠，原本是很耐看的方臉，但現在卻是那種削尖的瓜子臉。

大概是元酒好奇的目在臉上停留太久，黃杏一忍不住抬頭朝看了眼，然後笑著說道：「都是假的。」

元酒眨了眨眼睛，有點愣。

黃杏一指著自己的睫：「睫是前幾天剛在容院接的，眼睛也做了開眼角的手，鼻子也過刀，臉上還削了骨。」

「你還好奇什麼？說出來，我可以回答你。」

元酒在勾倫邊坐下，單手托腮道：「我之前見過你的照片，你床頭櫃那張，覺你本長得也很耐看，為什麼要整容？」

黃杏一雙手叉放在會議室的桌子上，指甲蓋上的甲看著很漂亮，元酒記得好像做貓眼什麼……

笑了笑，很淡定地說道：「謝謝，你還是第一個誇我以前長得很好看的人。」

「不過那張照片，也是我了臉后拍的，不過有些地方是微調。」

「至於為什麼要整容……因為我毀容了啊。」

黃杏一角笑容消失，冷嗤道：「就是你們正在調查的死者郝一魁打的。」

「打完了我，又覺得抱歉，然後給我錢，讓我想整什麼樣就整什麼樣。」

「所以，我就了現在這樣。」

【題外：昨天到家太晚，只來得及補完前一天的字數，沒趕上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