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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門小祖宗修仙回來了》 第526章 接風宴

第526章接風宴

第526章接風宴

榮恪之在地上躺了三分鐘,周的青紫就逐漸消退了。

元酒的手指一直在他的脈上,確定人已經完全離危險后,讓蹲在一旁的榮祉背起老爺子,去後院的客房休息。

「一樓最左邊第一間,讓你父親先住那屋兒就行。」

「裡面的床單和被子都是新換的,可以直接使用。」

元酒站在院子里代了兩句,長乘已經從那間客房裡出來,偏頭看了眼榮祉:「已經打掃乾淨了,進去吧。」

榮祉背著老爺子進了房間后,重明這才開口道:「那兩人是誰?」

元酒坐在院子的石凳上,單手支著下顎,看了眼開著的房門:「算是道觀新來的廚子,周方徒弟介紹來的。」

重明在對面的椅子上坐下,好奇地打量著眼前這座面積有點小的道觀。

一個前院,一個後院。

不過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他打量過後,很是自然地提出要求:「給我也安排個房間,我打算也在你這裡住段時間。」

元酒朝他出左手,掌心向上。

「住可以,房租怎麼算?」

重明早就料到會來這麼一出,抬手在石桌上輕輕揮過,一隻寶藍的儲袋掉落在桌上。

「你的靈石,全都給你帶來了。」

元酒激地立刻站起,將儲拉到面前,捧著儲袋忍不住親了兩口。

「我的寶貝!」

重明看著財迷的模樣,雙手托腮欣賞著,慢悠悠說道:「這份禮,能免了我的房租嗎?」

元酒:「這本就是我的東西。」

重明微微挑眉:「我替你保管了那麼久,還幫你帶過來,要不要跟你也算算辛苦費?」

元酒被噎得一時間無話可說,扭頭冷哼道:「二樓第五間,給你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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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宿費用要幫道觀打工抵。」

重明看著氣哄哄走遠,指尖從腰間解下一隻青紫的環佩,垂眸看了一會兒。

長乘給他倒了杯靈茶,瞥了眼他手裡的環佩:「這是準備給的禮吧?」

「嗯。」重明將環佩收進袖子,端起面前的骨瓷杯,忍不住低聲慨道,「還以為會胡攪蠻纏一會兒,我再順水推舟將這東西送出去,沒想到一段時間不見,倒是變得懂事了許多。」

「你對雍長殊有意見?」長乘試探地問了句。

重明搖了搖頭,重瞳幽幽看著杯子里的茶葉,指尖挲著薄薄的杯壁,沉許工夫:「意見沒有,不過是覺得那隻狐妖與不太相配。大概是從小看著長大,實在是難以輕易放手,將給一個素不相識的人照顧。」

長乘輕笑道:「其實不必這麼想,與其想著人被拐走了。」

「不如換個思路,說不定……是把人家給帶進了門。」

重明若有所思,隨之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贅!」

長乘立刻用茶盞擋住角,淺聲道:「我可沒有說。」

「想的有點遠,現在明顯還沒到那個地步,也就是跟那隻狐貍有些黏黏糊糊。」

長乘輕嘆了兩口氣,有點憂愁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紀大了,總有種大不中留的覺。」

重明沒有發表自己的看法。

不過長乘確實比他更愁。

整個宗門上下,和元酒相時間最長,也就是長乘了。

從十歲出頭的年紀,辛辛苦苦地教認字修行……一轉眼就是三百年,換誰能不惆悵。

……

元酒顯然不知道院子里,兩個冠楚楚的青年,正像老父親一樣長吁短嘆。

榮恪之暫時需要休息,元酒就和榮祉先通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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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天看到的這一幕,是絕對不能對外說的,必須要把一切都爛在肚子里。

榮祉指天誓日道:「元觀主放心,今天的事我一個字都不會往外說。」

元酒拿出一張捲軸:「咱們正式點兒,我也不是不相信你的誓言,而是怕你以後被人不慎套話,這個契約捲軸有一定的約束作用,你與我定下契約后,沒辦法再開口和別人說起道觀里不能為外人所知的事。」

榮祉沒怎麼猶豫。

沖著元酒今天救了他父親,簽下一個不隨便開口的捲軸,也是應該的。

元酒在他指尖輕輕了一下,滲出了一滴

榮祉將滴在捲軸上,契約就算正式立。

定下契約之前,元酒也讓他認真看了一遍上面顯現的文字,不太好認的字還給他解釋了一下。

兩人這才滿意地安排起榮恪之接下來在道觀的生活。

榮祉是有正經工作的,他是蕭省陵市下一個分區的區委書記。

平時工作比較忙,沒多時間陪家人。

最近剛好有兩天的假期,他爸不想一個人在家裡待著,吵著要來紀京白說的地方看看。

他也就跟著老爺子坐飛機來看看況,如果環境太差,無論如何他都要把老頭兒再打包帶回去。

沒想到這道觀真的……藏龍臥虎。

「我爸他有點老頑,早些年吃了不苦,所以有些差。」

「其實我們工作后,就想讓他把酒樓關了,在家頤養天年。」

「但是老爺子閑不住,覺得在家養老才廢的快,所以死活不願意把年輕時候打拚下來的酒樓關門,非要找個關門徒弟接班。」

「但我和我們家老二都不是干廚子的料兒,做菜實在沒天賦,他就想在外面找個徒弟,一開始就相中了紀京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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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紀京白是紀家菜的傳人,人家也有家訓,所以沒有拜師。」

「我們家老爺子想著再找一個也行,但還沒找到,人就突然在後廚倒下了,因為心臟病住了院,最後養了很長時間,做了心臟搭橋手。」

「其實去年都還一直很沒神,今年開春后,反而神氣都好了不。」

「小紀說歸元觀的環境非常好,適合休養,而且觀主也是個通醫的大拿,我就想著帶他來看看中醫,確定他是否真的好了。」

「沒想到……」

剛進門沒三分鐘,就被驚天異象嚇到心臟病複發。

可沒把他給急壞。

元酒給他倒了杯安神的靈茶,笑著說道:「人既然到了我們這兒,你可以完全放心,他肯定出不了事。」

「我也不給你說太滿的話,雖然未必能延年益壽,但壽終正寢肯定是沒問題。」

「地府生死簿上寫的大限是多久,他就能安安穩穩活多久。」

元酒笑地和他說了一遍,還很認真地給他看了一下文書。

之前白無常送來的間辦事文書,經由閻王和判蓋章,可是實打實的有效。

們道觀的關係很的,可以直接地府!

榮祉聽完哭笑不得,也不敢再多問其他的。

因為眼前這個元觀主,有點像勺,他都還沒怎麼套話,小觀主就吧嗒吧嗒,把一堆能說的不能說的,全代了。

「榮老先生來咱們道觀,平時也就負責做飯,活兒不重。」

元酒思考了一會兒:「你要是擔心他乾重活兒,我可以幫忙安排一個傀儡人,給他打下手。」

榮祉:「……」

「不用不用,我相信元觀主。」

元酒帶著他去廚房轉了圈,指著後院里的大樹:「你進來也有一會兒了,應該能到,咱們道觀里的環境比外面要好,這裡的靈氣很足,普通人待得時間長了,多會吸收一些靈氣,會變得更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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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榮老先生在我們道觀住三個月,回去都能一拳撂倒你。」

榮祉:「……」說真的,他都有點想留下來住幾天了。

可惜上班狗沒幾天假期。

……

榮恪之在房間躺了一小時,就從房間里出來了。

整個人看著面紅潤,氣力十足,一點兒都看不出剛心臟病發的模樣。

元酒也不攔著他,只見他提著一個木箱子走進後院的廚房,將自己的寶貝刀整整齊齊地安置好,開始繞著廚房上下打量,滿是皺紋的臉上流出滿意之

榮祉跟著進了廚房,看著高的房梁,與老爺子說道:「爸,我今晚在這裡住一晚,明天走。」

榮恪之瞥了他一眼,知道這個事事心的大兒子在想什麼:「你不用擔心我,我現在覺好得很,一個人能背一頭羊走十里地,都不帶氣的。」

榮祉聽著他吹牛,也沒去拆穿他的安,笑著道:「我這次回去,估計好長一段時間都沒辦法來看你,今晚住一晚,看看這裡的況更放心。」

「行,隨你。」

榮恪之擼起袖子,一點兒也不在意上的唐裝是嶄新的,從水缸里撈出一條大魚,驚喜道:「還是條紅鯉魚,可真。」

「今晚就上一道松鼠鱖魚。」

榮恪之是蘇幫菜的掌門人,尤其是松鼠鱖魚為當地一絕。

他的這道菜上過國宴菜單,招待過好幾個國家的元首。

所以找他拜師的人其實並不,但榮恪之卻一直都沒找到合心意的弟子。

就連為長子的榮祉,也不知道榮恪之的收徒標準是什麼。

元酒本來就留了只耳朵在廚房,一聽到榮恪之要做松鼠鱖魚,立時就兩眼放,抓著重明的手臂搖了搖:「今晚有口福了你!」

「小白說,這老師傅的手藝比他的更好呢。」

「松鼠鱖魚是榮老的拿手好菜。」

重明平時吃的都是靈果,飲的是靈,對於人類的食並無執念。

但見元酒這麼高興,不由也生出幾分期待。

畢竟周方帶回去的徒弟,也做了頓好吃的招待他,撇開食中的靈氣多寡不談,滋味確實極好。

今天的晚餐格外盛,元酒抱了壇青梅酒出來,以此宴給重明和榮恪之接風洗塵。

晚飯就在院子里吃,本來榮恪之和榮祉擔心飯菜涼得快,因為現在已經冬了。

但在院子里坐了會兒后,他們就發現之前想錯了。

這個院子里的溫度和外面不一樣,溫暖如春。

而且石桌上有陣法,那些盛放食的盤子和碗也有保溫的陣法。

真的很是方便。

榮祉端著碗琢磨了很長時間都沒能想明白,吃飽喝足放下碗筷后,還琢磨著能不能帶一套回去,給家裡的老婆孩子長見識。

元酒聽他喝醉后的嘀咕,笑著道:「可以直接送你一套,都是小東西。」

榮家可是把一個做過國宴菜的大廚送來了,還不用開工資。

只送出去一套保溫餐,又有何不可?!

這買賣無比劃算。

漸深,榮祉和榮恪之回房間休息,元酒和重明坐在收拾乾淨的石桌邊磨原石。

最近不缺覺,睡得著實有點多,所以本不想回房間跟大床

重明的手比更巧,而且它的眼睛非常好使。

那種極為細的雕刻,他都信手拈來。

本不用像元酒那般需要用神識放大手下雕刻的細節。

兩人坐在石桌邊雕玉石雕了一整夜,長乘就坐在椅子上打坐,大家都安安靜靜。

直到第二天上午,送走了一覺起來神清氣爽的榮祉。

榮恪之就這麼在歸元觀住下來,元酒等人的生活水平再度回到原來的標準。

日子就這麼風平浪靜,一直到農曆新年後,二月初二龍抬頭那天。

二月二一大早,道觀門口就來了輛黑的吉普。

重明剛掉門后的門栓,就看到一個穿著黑夾克,戴著半指戰手套的年輕男人從車上下來。

男人留著寸頭,眉目冷堅毅,穿著黑的牛仔和黑真皮戰靴。

下車后先看了眼道觀門楣上的牌匾。

重明拉開沉重的黑大門,將兩扇門徹底推開,手中的門栓掛好后,才看了眼明顯不是來進香的來人。

「請問,元觀主在嗎?」

男人看著重明高高的髮髻,眼底出詫異之,有點好奇重明的頭髮是真的,還是發套。

不過他不會當面問如此失禮的問題,客客氣氣地站在門外,等著重明的回答。

重明點點頭:「進來吧,在後院。」

男人跟著重明走進道觀,看著院子里巨大的青銅香爐里已經燃起了第一炷香,驚訝道:「這麼早就有人上香了?不是才開門嗎?」

重明指著正在打掃前院衛生的錢武安,還有在大殿整理供果香塔的榮恪之。

「他們上的,平時就住在道觀。」

而且道觀的人流並不多,多的時候日流幾百,的時候一天就來十幾個人。

錢武安和榮恪之對觀的三很好。

每天早早起來,給他們整理門面,還爭著上每天的頭香。

如果裡面的三不保佑他們,估計以後很難繼續坐在大殿里清福。

說不定元酒會把他們請去偏殿,閉門思過。

男人跟在重明後,終於想起忘到腦後的一件事:「這位道長……忘了自我介紹。」

「我勾倫,是專案組的警察,之前在南江市和元觀主共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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