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金波的反應，讓霍青青心中懷疑更甚。

只手掐著他的脖子，將人提起來，沒有眼白的雙目鎖著他：「不說話。」

「那就是，默認的意思。」

冷笑了一聲：「所以，你認識了。」

怪不得呢，那鬼膽子這麼大，敢直接衝撞到同行面前，還一點都不收斂。

屠金波直接被嚇尿，一直在想自己為什麼就不能昏過去呢，面前這個鬼比剛剛那個還恐怖，臉好可怕。

但他除了瑟瑟發抖，也不敢說一句話。

霍青青看著地上的水漬，嫌棄的不得了。

一個大男人，還真的被嚇尿了。

如果不是用氣扣著他的脖子，始終讓他腦子保持清醒，這會兒說不準已經昏過去了。

那個鬼的事可以稍微放一放，先把元酒安排的任務解決了才行。

「裝啞？既然不想說話，那我把你舌頭拔了，以後都不用說。」

作勢要將他舌頭拉出來，屠金波立刻雙手捂住，含糊不清地說道：「我說我說，不要拔我舌頭。」

霍青青看著他的慫樣兒，哪兒有之前在酒吧的風流瀟灑。

所以男人啊，大多都是人模狗樣，裝。

「我以前確實見過那張臉，但是我絕對和沒有任何關係。」

屠金波舉起右手，指天誓日。

「我真的沒有騙你，我從來沒和約過，也沒有拍過的視頻。」

霍青青笑了笑：「我現在對的事暫時不是很興趣，我比較有興趣的是，你最近了什麼東西。」

「我……我沒。」

屠金波目閃爍，下意識不敢看霍青青。

霍青青嗤聲道：「了就是了，敢做不敢當啊你，還是不是男人。」

「下面給你嘎了……」

屠金波夾雙，哭喪著臉道：「我……我，了。」

「我也跟你明說吧，我是人所託，拿錢辦事。」

「懂吧？」

屠金波驚恐地睜大眼睛：「他們出多錢，我能雙倍給你……」

「只要你放過我。」

霍青青左手鋒利的指尖拍了拍他的側臉：「別想著收買我，我要的價你出不起。老老實實代，你從張家走了什麼東西，又給了誰？」

屠金波咬著牙關，半晌沒吭聲。

霍青青可不是什麼好脾氣的鬼，見他眼珠子轉，猜到他在打鬼主意。

一言不合，左手握拳就砸在他肚子上，讓他瞬間冷汗淋漓，痛苦地想彎下腰。

「知道被鬼揍的後果是什麼嗎？」

霍青青將一團鬼火招到手邊，照亮他的腹，上面青黑的印記十分駭人。

「被鬼過的人，不僅會很倒霉，而且……」

「氣纏，會每天都如同萬針扎一樣，疼得不過氣來。」

「有些人熬不了幾天就死了。」

「有些人死不了，但要熬一輩子。」

「你想選擇哪種呢？」

嚴刑供，霍青青覺得自己是極為擅長的。

雖然以上兩點都做不到，但不妨礙恐嚇一下這蠢貨。

往那拳頭印上覆了層氣，屠金波腹部頓時絞痛難止，整個人坐在地上，最後像條落水的狗般，大汗淋漓地蜷在牆角。

他手想抓住霍青青腳踝，但是本不到的魂，只能崩潰得抓著地毯，聲音嘶啞地求饒：「我說，我全都說，你放過我吧。」

「我的是個兩個木盒子……一個盒子里裝的是只金鉤，另一個裡面裝著一枚藍寶石針。」

「我把裝金鉤的盒子給了僱主，那枚藍寶石針藏起來了，準備找機會出手。」

霍青青垂眼：「僱主是誰？」

「我不知道。」屠金波趴在地上息，哭著說道，「真的不知道，我們沒見過面，只是通過電話聯繫。」

「我手機里有錄音，你可以檢查。」

霍青青著手機，打開后找到了錄音，也認不出來聲音屬於誰，就沒有全部聽完。

「你是怎麼把東西給僱主的，又是和對方搭上線的？從頭到尾仔細說一遍……」

……

霍青青從房間離開時，屠金波已經倒在地毯上，人事不知。

在酒店頂樓的停機坪附近找到元酒與宋文哲，一個坐在大樓外側的欄桿上，一個扶著欄桿，眺著遠的江景。

載重的船汽笛聲響起，傳到此已有些模糊，從九池江畔臨風臺出發的渡船，慢悠悠在黑暗寬闊的江面上行駛，船上的彩燈在水面上印出倒影，絢爛了一整個初秋。

元酒拎著一罐宋文哲買回來的飲料，坐在最高的地方吹風，知到氣在後散開，笑著說道：「哎呀，人姐姐來了呀。」

霍青青：「……」

如果不是知道這小丫頭多兇殘，真會信了的甜言語。

霍青青站在邊，順著的目去，是整個繁華九池市的與影。

不懂這些一不變的燈有什麼好看的，在元酒邊坐下，偏首將金鉤和藍寶石針去，以及屠金波和僱主前前後後的聯繫都代清楚。

「你讓我做的事，我都做到了。」

「記得信守承諾。」

元酒抬手攔住準備從頂樓一躍而下的霍青青，遞給一顆黑的小石子。

「喏，謝禮。」

霍青青遲疑了，沒有手去接：「我們說的謝禮可不是個小石子。」

「不識貨啊你！」元酒將小石子拋給，「張德曜答應你的報酬，那是他給的。」

「我一向不虧待幫我辦事的鬼，畢竟生意嘛，做不做生。」

霍青青著小石子觀察了會兒，才發現裡面鎖住的強大純的氣，頓生喜。

「我還想問問你，那個半路殺到屠金波面前的鬼，你打聽清楚來路了嗎？」

霍青青得了不小的好，也願意多花點時間和元酒絮叨一會兒。

「問了，與他有些關係，但他應該只算是推波助瀾的兇手之一。」

「那的是去年死的，自殺。」

「因為怨氣太大，死後直接了怨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