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的事被翻篇,三人一鼠推了一局麻將。
元酒瞥了眼蹲在麻將桌上,完全運氣似的牌出牌的金鼠,深刻懷疑這小東西就是個作弊。
山河絕對是通過小金鼠開掛了!
不然和師尊不可能一直輸。
山河攬走元酒和城上月手邊的靈珠,著彈珠大小的靈珠,笑道:「雖然我拿著這靈珠沒啥用,不過能從你們手裡賺到東西,還真是值得紀念。」
元酒將桌子上嗑腰果的金鼠了個仰倒,山河作勢要拍:「你別手欠,老是欺負我家小金鼠。」
金鼠從桌子上爬起來,沖著元酒亮著兩個大板牙,憤怒地「吱吱吱」。
元酒嚴正申斥:「你不要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在那裡配合他出牌,這種行為是極其無下限的,知道嗎?」
鼠鼠:「吱吱!」你菜,還怪別人厲害,厚無恥!
山河指著元酒,與一邊的城上月說道:「你這徒弟人品怎麼這麼糟糕呢?人不行,非要怪路不平。」
城上月拿著手機查詢麻將速攻略,手將山河頭推開,「離遠點兒。」
山河無語地看著他:「……」
得嘞,這師徒倆一個臭德行!
山河朝鼠鼠眨了眨眼睛,鼠鼠抱著腰果的小爪爪一僵,覺得它家鏟屎可能又要搞事了。
果不其然,山河輕咳了兩聲,打斷正在琢磨如何贏回來的師徒兩人,提議道:「我覺得僅僅是靈珠做籌碼,著實是沒有意思,不如咱們玩點兒有意思的?」
「你們倆敢不敢?!」
城上月眼刀割過他的脖子。
山河瞬間會意,哪怕明知道城上月此刻不虞,依舊頂風作案:「明白了,你同意。」
他看向另一邊的鼠鼠,鼠鼠什麼表都沒有,山河直接道:「這個也同意。」
元酒張了張口,還沒來得及說一句話,山河就打斷,「好了,三票同意,咱們數服從多數,你的意見並不重要。」
元酒看向城上月,著拳頭,殺氣騰騰道:「師尊,能不能砍了他?!我以後給你養老送終。」
城上月瞥了元酒一眼:「本尊覺得,本尊給你送終的可能比較大。」
誰比誰先寄,還說不定呢!
山河哈哈哈笑瘋在座椅里,從袖子里取出幾張紙,然後撕整整齊齊的紙條。
「輸了的人,自己拿著往臉上一張啊。」
城上月:「……」果然,刀了這二百五是個不錯的建議。
元酒痛苦地倒在沙發里。
恨這個弱強食的世界。
等到夜幕降臨前夕,元酒臉上已經滿紙條,生無可地盤膝坐在沙發上,看著桌上的麻將牌,只想穿回幾個小時前,把親手做了這副麻將牌的自己腦子裡的水控出來。
城上月臉也不太好,他雖然不像元酒輸的那麼慘,但臉上難免了兩三紙條。
就連提議者山河,在中途被抓到一次出老千后,翻倍懲罰,臉上了五六七八。
所以到最後,竟然只有穩坐釣魚臺的金鼠,上一紙條都沒有。
元酒把臉上紙條撕下來,報復地在鼠鼠小上,快速收起自己的沙發,抱著兩儀刀飛速朝著林子外掠去。
山河將鼠鼠抱到面前,將它屁上的紙條拿掉,看到上面沾了幾髮,氣憤道:「下次本尊找機會打歪腦殼。」
鼠鼠對掉不在意,了爪爪,順著山河的手臂爬上他肩膀,找到悉位置窩好。
……
城上月和山河將原地打掃乾淨,山河一手提著索起亞,與城上月一前一後出現在之前那片堆疊的空地上。
元酒已經從山中橫穿過去,直奔氣衝天而起的正北方向。
山河踩著風,髮紋風不,看著像氣從地府噴發似的遠方,眉梢一揚:「這就是你說的晚上的驚喜?」
城上月斂眸不語,速度極快地從他旁穿過,眨眼就出現在元酒後。
山河看了眼吊在他下方的索起亞,暗暗啐了這死老頭兒一口,真的是個超級大的累贅,帶著他費勁兒不說,還礙手礙腳的。
哪怕十分不樂意,他也沒把這人丟下,臭著一張俊臉亦往前方而去。
元酒停下腳步時,瞳孔微微放大,看著眼前拔地而起的黑城池,仰頭驚嘆。
「這是鬼城?」
城上月輕車路繞過元酒,直接往閉的城門口走去。
走近之後,元酒才終於看清大門正上方,銹侵蝕的橫匾上幾個晦難懂的文字。
——九里鬼城。
左右還有一副張牙舞爪,煞氣森森的對聯。
上書:「亡者先行,生人勿進;唯惡是作,不畏天威。」
元酒將手中鞘的刀在手臂上轉了個花,唏噓道:「當真是好大的口氣。」
城上月指尖在斑駁的城牆上了一下,一道利箭忽地自空無一的牆面上出,直他眉心正中。
纏著氣的箭頭停在他眉心一寸位置,箭在他抬眼時四分五裂,而後又化作齏揚風中。
元酒著頭輔首,「這怎麼進去?」
「要麼變鬼,大門會自行打開。」
「要麼,等子時三刻,城門會敞開一個時辰后關閉。」
城上月撣了撣手指上的臟污,厭棄地在元酒肩后了一下。
元酒:「……」
「反正你也在堆和草叢裡爬滾打一天了,不必在意這點污穢。」城上月心安理得地說道。
元酒了后牙槽:今天欺師滅祖,師父您也不必在意哦!
算了,都到這裡,忍了。
元酒還沒想好是自己把自己弄鬼進去,還是等到子時三刻進,山河就憑空出現在他們後方半空中,將手裡的索起亞朝地上一扔。
在撞上城牆前一秒,元酒立刻將老頭子拽住,回頭罵道:「你能不能低調點?」
山河輕飄飄落在地上,笑得一臉無害:「本尊還不夠低調嗎?」
城上月點頭道:「換作平時,他早就站在上頭囂著讓人趕開門,不然就把這破城給屠了。」
元酒手扶額道:「算了,當我沒說。」
斟酌了幾秒,元酒決定還是喬裝混進這鬼城。
實在好奇到底是哪個能人,竟然在這種地方建了座為惡鬼大開方便之門的天堂。
將上活人氣息全部遮住,元酒用濃郁的氣包裹住自己,形也在強大的氣中逐漸扭曲,看不出本來面貌。
城上月上下打量,點評道:「差了些惡鬼的味道。」
元酒攤手:「我又不是惡鬼,再裝也裝不出惡鬼那種噁心黏膩的覺啊。」
城上月思考了片刻,抬手在自己面前拂過,那張看著慵懶又清高孤冷的絕面容,一下子化作一張又兇又煞的鬼相。
元酒被嚇得後退了兩步,眉頭擰在一起,到那種充滿迫的晦暗的氣息,只覺得本無法息。
比地獄里的惡鬼,更像惡鬼。
比眼前的魔頭,更像魔頭。
「師尊,你這張臉……」
山河也被這張臉嚇了一大跳,但他反應比元酒要快,很快就意識到這不是普通面孔,「這是法相吧?古邪魔法相。」
城上月難得誇他一句:「沒想到你竟然還有點文化。」
山河被他兌,咬牙道:「老子好歹也是魔尊,不是個文盲。」
在城上月眼裡,他跟文盲也沒什麼差別。
「我當初跟一個仙宗結了仇,就去炸了他們鎮邪靈的山頭,把山裡的那些老不死給放了出來,順便還把他們藏書樓直接給旱地拔蔥,全都搬回了魔界。」山河說起這段歷史,沒有毫愧疚,甚至還覺得頗為驕傲,「那藏書閣原本設計的還好看,是個六角重檐的古樓,有乾坤,頂部還有一顆非常漂亮的珠子,我就擺在魔宮當裝飾,偶爾去看一看。」
「也是在那座藏書閣中翻到了上古至中古時期的邪魔史書,看著還有意思,就從頭到尾翻了一遍。」
城上月搖頭惋惜道:「所以當初震驚修仙界的譽山藏書樓失蹤案就是你搞的?」
山河揚著下顎:「嗯。」
城上月說:「那是修仙界目前為止關於上古中古史料記載最全面的藏書樓,有這麼一座藏書樓在手,你卻不認真研究,怪不得菜。」
山河臉上得意之扭曲了幾分。
城上月也不理會他的氣憤,指了指借用的這張法相:「這是無相魔的法相之一,它本來是沒有臉的,所以法相也是一片混沌,後來被日炎神一劈兩半,生出一男一兩重法相,經過修養后實力反而大增,最後用雙法相將日炎神殺於無計山下。他的法相也被日炎神神力灼傷,男相出現大面積潰爛,用盡辦法都癒合不了,也被稱之為上古最醜陋的邪魔法相。」
元酒一臉好奇:「那相是什麼樣?」
城上月低頭,直接看穿了那拙劣的偽裝,睨著那雙清澈黝黑的眼睛:「想看?」
元酒立刻跟小啄米似的點頭。
城上月笑了笑,一轉:「不給看。」
「……」
山河:「我要不要配合一下你們的表演,弄張醜陋的臉?」
元酒:「你就算不換臉,上那讓人不舒服的惡魔氣息也藏都藏不住。」
山河了臉,扭頭拍了拍鼠鼠的頭:「本尊應該是魔族中有的男子吧?你這小丫頭不識貨啊。」
元酒:「……」噦!
山河也隨大流換了面貌,是個普通的魔頭樣貌,脖子老,像個人形蟾蜍。
元酒扯了下城上月袖,覺得還是應該提醒:「師尊,你這個法相看著太兇惡強大了,實力稍微一。」
他們一夥兒各個看著就很橫,守城門的看到也會警惕,那可就與他們的初衷相悖了。
城上月收斂住四溢的兇氣,懶懶地垂眸遮住眼底的猩紅:「這樣可以了?」
元酒確認他的氣息變得弱小,點點頭:「這樣肯定沒問題。」
想了想,化作一隻普通小鬼,跟著這兩個大搖大擺,不知低調為何的傢伙,終於混進了這座九里鬼城。
……
進九里鬼城后,他們形不由自主落地。
元酒最先抬頭向門左右兩側,牆上各掛的十八盞落魂燈,只要是魂進城路過此地,都會被迫落地行,不能再凌空遊穿行。
這種落魂燈,城到都是。
元酒一眼去,一排排黑漆漆的房子,地上甚至有不死去的魂,也被吸引來此地,從他們腳邊穿過往前走去。
「走吧。」
城上月領著他們倆往裡走,元酒回頭道:「糟了,把索起亞那個死老頭忘在外面了。」
山河抬頭天,一臉事不關己的表。
城上月:「忘了就忘了,他壽也沒多了。」
元酒:「以他的手段,死了繼續修鍊也不是難事。」
放過那死老頭,對不遠那堆也沒個代。
山河從袖子里掏出一縷輕飄飄的東西:「喏。」
元酒接過,才發現這是一魄。
「那老頭兒的,伏矢。」
元酒著這縷殘魄,將東西收起來,跟在城上月後往前走,扭頭與山河說道:「你應該取走他一魂,取走爽靈最好,這樣他就不能行。」
人有三魂七魄,三魂為幽、爽靈、胎。
七魄指,伏矢、狗、臭肺、非毒、吞賊、雀、除穢。
取走伏矢,只會讓人視不明,知能力變差,不怎麼影響行力。
山河將手到面前:「你就屁事兒多,既然嫌東嫌西,那把伏矢給我,你自己想辦法去。」
元酒往遠躲了躲,不再理會他。
山河走到城上月邊,忍不住與他抱怨道:「你這徒弟還是趁早換了吧,我就沒見過這麼煩的人。」
城上月低頭看了眼走到前面的元酒,笑了笑:「本尊覺得好的,宗門人本來就,有就能一直熱熱鬧鬧。」
山河:「空巢老人啊你這是。」
城上月抬手削了他一掌,將他半邊氣凝聚的面孔都打散了。
吐槽他徒弟可以,吐槽他不行。
山河的面孔很快重新凝聚,這次和他保持好距離。
「不講武德,一言不合就手。」
城上月:「你講武德,那你炸譽山宗後山的時候,怎麼不跟他們打招呼?」
山河頓時不吭聲:真提前打招呼,譽山宗全宗上下齊出,雖不能把他打死,但至能把他狗腦子打出來!
那個宗門平時和氣,但其實從上到下全都是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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