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乘的額角了，往車門邊移了移，警惕地盯著：「我真誠地建議你，不要在這種地方作妖。」

車空間太小，前面司機會被嚇著，萬一到時帶他們倆一起在高速公路上飛車旋轉，那可不是好玩的。

元酒試探地舉了舉鏡子，用鏡子背面對著他，笑瞇瞇說道：「你不說，我其實還沒想照你來著。」

只是剛剛提到鄧沛青，可不就是想著搞到手的這塊照妖鏡了嗎？

長乘：「你拿這鏡子，和燕湖打過招呼沒有？」

「收繳上來的，為什麼要跟他打招呼？」

長乘抿道：「這東西很可能是贓，你還是還回去最好。」

「還回去可以，我先玩幾天吧，不急。」

元酒將照妖鏡重新塞回袖袋裡，態度過於敷衍，一看就是別有用心。

長乘也不急著催還，反正只要他私下和燕湖通個氣，特管局的人早晚會找要回照妖鏡。

就這小樣兒，他還能收拾不了？！

脈制，是一輩子的。

……

不過，元酒剛剛提的問題也不無道理。

照妖鏡不是個普通法，且從外觀分辨，那也是個老件，應當是有好些個年頭，肯定是玄師一代代傳承下來的寶，不會輕易就贈與旁人。

長乘給燕湖打了個電話：「鄧沛青在特管局任職期間，可有用過鏡子之類的法？」

燕湖很乾脆地答道：「沒有，沒有法的。」

「那鄧沛青當時為何能職特管局？」

燕湖：「鄧沛青的眼睛有異，有些像眼，但看不見鬼，只能分辨妖族。」

「加上當初被一隻發狂的小妖襲擊，機緣巧合之下，就訓了一段時間，被批準進了特管局。」

長乘臉上出意外之，元酒也聽到燕湖的回答，朝長乘搖了搖腦袋。

「聞所未聞。」

自古就有能辨人鬼的眼，雖說此等天賦萬中無一，但千百年來確確實實一直存在。

只能分辨妖與人的異眸，元酒幾乎將修仙界走遍，也未曾聽聞過這種眼睛。

「估計異眸是假，有某些專門分辨妖族的法是真。」

長乘有自己的判斷，覺得這個可能是最大的。

問題就在於，孤兒出的鄧沛青，是偶然習得的本事？

還是誰專門教給的？

……

長乘握著手機，繼續問道：「周馬市和包曲市範圍，之前可有人的法是面鏡子？也可以把時間線放得更長，地域範圍放得更廣，曾經是否出現過使用鏡子做法的玄師？」

燕湖歉疚道：「長乘先生，真的很抱歉，我職特管局時間並不是很長。」

「至從我就職之後，是未曾見過誰以鏡子做法的，不論人類還是妖族。」

長乘：「沒事，我可以再找別人問問。」

「還有個問題，鄧沛青的名字，是被收養后改的嗎？還是原本就這個名字？」

燕湖對這件事略知一二：「名字是十六歲時候改的。」

「不過聽說到孤兒院之前就姓鄧，上有一塊玉，也刻著一個鄧字。」

「所以一直都是以鄧為姓。」

「之前用名，鄧薇，白馬孤兒院院長起的。」

「到孤兒院之前的來歷，我們做背調的時候，也試著去深挖過，但當年孤兒院檔案庫被燒毀，知道是怎麼出現在孤兒院的人，都已死在那場大火里。當時各種制度不夠完善，我們只能大範圍排查周馬市當年附和條件的鄧姓家庭，但是沒有姓鄧的小孩兒失蹤，意外死亡的，也都核實了他們的份信息。」

「嚴格意義上來講，鄧沛青是一個沒有來歷的人。」

燕湖也知道問題可能就出在這裡，鄧沛青不會無緣無故從特管局離開，又進這麼一個專門捉妖，利用妖族脈做實驗的組織，但是現在事就像一個麻球團，千頭萬緒反而不知道該從何開始剝繭。

……

長乘掛掉電話，指尖輕輕著眉心：「這個案子委實麻煩了些。」

對於他這種習慣了用拳頭講道理和解決問題的人而言，抓著蛛馬跡，一路追查到底，是前所未有之事。

但人間有人間規則，不能打，不能揍，更不能強行搜神。

以往簡單暴的手段，一個都不能用。

凡事還要講法理，留證據，以便後續結案判案。

唉~

神也心累。

……

「鄧沛青的世深查有難度，現在只能把重心放在審訊上了。」長乘道。

元酒盤膝坐著，低頭把玩著手指。

過了一會兒，道：「我一會兒就不跟你去審了，得先把那些被抓的小妖安頓好，再去那個姓鄧的捉妖家族探探況。」

「至於鄧沛青世……」

「如果天亮之前，我還有時間，就去一趟白馬福利院舊址。」

「據說地址在郊外，且又發生那等重大火災，估計現今還是片兇地。」

不過也只是去運氣，運氣好，興許能從兇地查到點什麼。

如果運氣不好，那地方改建什麼廠房……

那就恕莫能助了。

長乘頷首：「可。」

明天能不能去公盤玩，就看今晚加班能不能出效率了！

長乘也沒想著，有朝一日，自己竟也被007工作制給統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