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長殊有些失，他也不能再繼續追問，元酒是從何得到那麼多上品靈石。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不然就是越矩了。

「謝謝你告知我這些，我剛才說的話算數，贊助你們修路。」

雍長殊想賣給人給，他是一隻靠著本能才修鍊至今的千年狐妖，對於人類奇奇怪怪的法和陣法了解得不多，主要是道門弟子也不會隨便把看家本領教給妖。

如果元酒承了他的人，等他以後攢到了足夠的靈石，便可以請為狐族設置聚靈陣，族裡的小狐貍說不定會有更多出路。

元酒有點兒心，修路是一大筆支出，要還市ZF錢，短時間是沒辦法把路修起來。

可是不修路，道觀很難宣傳出去，歸元觀香火也就沒辦法鼎盛，依舊需要靠著去捉鬼，才能維持開支。

這樣下去是不行的，一個的道觀，應該學會自己養自己了！

打工賺錢，還要買道觀的地呢。

……

雍長殊將靈石還給。

元酒看著他指尖，還有亮閃閃的靈石，有點猶豫要不要為了三百萬，送他一顆上品靈石。

可是……捨不得啊。

靈石都是從修仙界帶回來的，用一點就一點。

可是不給吧，人家給歸元觀投資修路，至三百萬的投資，怎麼能一點表示都沒有呢？

元酒糾結時，臉上的表都寫的明明白白。

雍長殊笑道：「你不用糾結，投資修路是我自願的，以後說不定我還會有求於你。」

元酒接過靈石，思考了幾秒。

「你把手出來。」

雍長殊不解地看著，但沒怎麼遲疑，就把右手抬起放在面前。

元酒指尖落在他手腕上，清澈的杏眸寫滿了真誠：「我也不佔你便宜，妖修一般或多或都有暗傷，如果我能治，就幫你治好，算是謝你為歸元觀修路。」

道家講究承負與今生。

承負者，前輩後輩相承負也。

即，前人栽樹，後人乘涼；前人惹禍，後人遭殃；前輩行善，今人得福；今人行惡，後輩禍。

如今雍長殊對歸元觀心懷善意，那麼自然也該回饋以善意。

這些恩與債，如今尚在，自然是自己償還。

……

雍長殊有些不太習慣被他人靈力深。

但是詭異的，他制住了反抗本能，緩緩抬起纖的眼睫，烏黑沉靜的眼睛里滿是好奇，悄無聲息地打量著眼前這個高剛到他口的小姑娘。

外貌上看起來，十六歲，絕對不能再多了。

只是帶給他的迫，遠遠超過了一個十六七歲小孩兒能夠擁有的修為。

說實話，他對本人很好奇。

日漸式微的道門，突然有這麼一個來歷謎的孩兒橫空出世，接下來的日子肯定很有意思。

「你盯了我那麼久，看出什麼了？」

元酒眼皮都沒抬，收回手指后，平靜地問他。

雍長殊收回手腕，笑了下，戲謔道：「嗯……怪年輕貌？」

元酒抬起眼簾，大大的杏眼晃過一縷疑，臉上並不見尋常孩子被誇好看時，會有的與俏。

果然……樣貌與年齡應該嚴重不符。

「你上暗傷不，之前渡劫的時候，應該出了什麼岔子吧？」元酒問。

雍長殊收起眼尾的笑意，正道：「是，你僅用靈力試探我，就能知道這麼多？」

元酒沒回答他的問題，繼續說道：「你還殘留著雷霆之力，大概每過個一年左右，傷口就會作痛。」

「而且你應該是修出了七尾，只是不知因何原因，斷了一尾，傷勢至今未愈。」

「最棘手的，還是你的毒，有點兒像是蛇毒。」

雍長殊抱著小赤狐的作徹底僵，一時間有點忌憚。

「雷霆之力，我能幫你拔除；蛇毒，我也能幫你治。」

「只是你斷掉的第七尾，沒辦法幫你續回來。」

忽然有很輕的風穿進廚房，雍長殊的短髮在空氣中晃了晃，冷不丁頭頂冒出一對茸茸的白耳朵。

元酒眼睛倏然亮起來，盯著他頭頂看，訝異道：「原來你是只白狐啊？」

白狐好啊，值特別高！

怪不得化人形，也這麼妖這麼人。

……

「小師祖，可以吃飯了。」

南巢適時打破安靜到詭異的氛圍，目不由地落在雍長殊頭頂，耳朵……怪好看的。

雍長殊注意到他的視線，抬手了頭頂，當場尷尬地抱著小赤狐轉離開廚房，頭頂地耳朵也咻的一下，消失不見。

元酒站在原地，看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低聲惋惜道：「好可惜，沒能上手一下。」

南巢哭笑不得：「小師祖，那可是只男狐妖，了說不定要負責的！」

元酒轉端起兩盤菜，立刻醒悟過來：「你說得對，道觀已經那麼窮了，要是再被一隻妖賴上，我真的要打一輩子苦工了。」

看著元酒神奕奕地走出廚房，南巢站在原地張了張，但最後什麼都沒說。

其實真要被賴上，指不定誰養誰呢！

雍先生可是國有名的企業家，價不知能買多個歸元觀地皮。

但是小師祖是獨一無二的！

男狐妖什麼的，還是靠邊站吧，不要阻攔小師祖專心致志搞事業。

……

小赤狐趴在雍長殊懷裡，仰著小腦袋看著雍長殊微紅的臉頰，關心地問道：「族長，你是不是病了？臉好紅。」

雍長殊：「……」

「小孩子就不要問那麼多，你不懂。」

雍長殊很快就恢復從容鎮定，淡定地繞開了小赤狐的話題。

小赤狐：「族長，你真的傷了嗎？」

雍長殊低頭看著他：「這件事，不要對任何人提起。」

小赤狐：「為什麼？族長你傷，族裡的長輩肯定會想辦法幫你治療的……」

雍長殊：「他們治不好，還平添擔心。」

「剛剛那個壞……啊，那個小觀主，說能治好你，是真的嗎？」

雍長殊沉略久，輕嘆道：「不知道。」

……

他當初能在那場雷劫之下活下來，已經是十分幸運。

五百年前，靈氣還沒有那麼稀薄的時候，妖族其實還是有不大妖的。

只是四百多年前，上天降下來無數雷霆，將很多大妖都活生生劈死。

他拼著自斷一尾，且有百十來顆上品靈石輔助，在那場幾毀滅妖族的雷劫下死裡逃生。

只是自那之後，他的修為幾乎再沒有任何長進，甚至有退化的跡象。

也正是從那一年開始，這個世界的靈氣慢慢開始稀薄。

雷劫之後，大妖十不存一。

至今，他都不懂，為何靈氣會在那之後變得越來越，天道為何要將妖族趕盡殺絕。

可能真的等到這個世界再沒有一靈氣，所有的植都沒辦法再開靈智，只能做普普通通的生，人類也沒辦法再修道……這個世界走向如何，沒人能知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