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遠施施然在桌子對面坐了下來,臉上帶著笑的看著顧運之,這笑一看就帶著幾分討好。顧明遠神不,端起剛泡的一杯三清金銀茶。輕輕的啜了口,看著弟弟。眼前的男子眉目清秀,眼裡有掩飾不住的彩。這一刻,顧明遠才有種意識:二弟似乎長大了,不再是那個一直跟在自己屁後面轉的小屁孩了。
被大哥看的頭皮越發發麻,顧明遠用言語來掩飾自己心的慌。
「大哥早啊,你今兒個怎麼想到和我一起用早膳的。」
「怎麼?我不能陪你麼。」
「不是,你平日里都忙啊,昨晚你也辛苦了,都沒想著多睡會。」
平日里,顧運之有早起的習慣,他說日月星辰,萬事萬都有靈。早起的晨,呼吸新鮮的氣息,在山林間走,做一些運,都有助於養生。是以他會在園子的各巡邏一番,走出一汗,再洗把澡,換了乾淨裳再去永臨閣。有時候會到山上去尋找一些需要的食材或者其他東西,或者乾脆在山上小住幾日都是有的。
總之,用顧明遠的話來說,他這個大哥神的,有本事的。
「你這是在關心我嗎,還是說你做錯了什麼事,不敢見我。」
顧明遠心一抖,心道,果然什麼事都瞞不過大哥的火眼金睛。但他也不是吃素的,做過的事,打死都不承認就是了。
「哥,來喝茶,你早飯吃了沒有,今日這粥做的不錯。」
「不要打岔,是你自己說,還是我來說。」
顧明遠繼續厚著臉皮為自己辯解道:「哥,你是不是聽到人家說了我什麼。前幾日我是去找了,玲瓏小師妹來著,不過我就是想請逛街,其他什麼事都沒有做。還有啊,我能做什麼事啊,按你的話說,我就是整日無所事事,遊手好閒的。」
「不是這個,我的東西呢,你拿哪裡去了還給我?」顧運之隨即朝他出了手。
「什麼東西啊,昨日我找的蜂漿可是全部都給你了。」
「調味袋,你知道我說的是那個,你趁我洗澡換服時,拿走了是也不是?」
「哥?」
「裡面的東西你若是要也就罷了,但是那個袋子,是我的你不許拿走了。」顧明遠言又止,顯然是想說什麼,又不敢說。
「哥,二弟我有句話不知道當說不當說,你是不是還沒有忘記啊。對於那種忘恩負義,只想著飛黃騰達人,忘了也罷。我看著袋子舊了,所以就。」
「限你立刻將它拿出來,否則這幾日你什麼事都不用做了,專門幫我找這個,何時找出來,何時才恢復自由。」
「大哥,別這樣啊,我這樣也是為了你好。」顧明遠一臉痛心疾首的表。
想當年,大哥對那個人用至深,最後才落得如此下場,如今他卻還留著人家繡的東西,豈不是說他還沒有忘記舊。顧明遠現在似乎明白了,大哥都到了親的年紀,為何邊一個人都沒有,敢是是因為這個。
「半天時間......」
胳膊終究扭不過大,最後顧明遠招了。「大哥,那個人實在是太厲害了,我搶不過。而且當初是我拿那個和換了蜂漿。好像喜歡裡面的調味料的,說不定好好說,會把那袋子給你的。」
說完,他便是說了唐綰綰的一些況,說的時候,還繪聲繪的說了下,是如何將蜂巢弄到手的,以及的彪悍之。
而他話音剛落,顧運之已經一陣風一般的走了。留下一句,「好好讀書,回來再和你算賬。」
好半天,顧明遠才敢問了邊的丫鬟,大爺走了沒有,丫鬟說人早就走遠了,他才整個人放鬆下來,拍了拍驚的口。說道:「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我哥會打我呢。」
丫鬟聽了之後,的臉上也有種劫後餘生的神,連忙點頭表示贊同。「可不是嗎,我看到大爺剛才那副要吃人的樣子,嚇得連氣都不敢大聲了。」
顧明遠上說歸說,卻不許下人們議論他。便是警告邊的丫鬟道:「記住。今日的事,不可在府上胡說,膽敢說出去,到時候我只能將你請走了。」
「是爺,奴婢記住了。」
吃完早飯看時間不早了,顧明遠便是急匆匆的去了書院。不想剛進書院大門,正巧到在路上都在直打哈欠,眼睛腫的老大的許小優。
「兄弟,你這是咋的了,昨晚一晚上沒睡好嗎。是不是酒喝多了?」顧明遠上前便是勾住許小優的肩膀,笑著問他。
只見許小優一臉苦笑,說道:「什麼啊,昨兒個你是喝的舒服了,我卻是飯才吃了一半,就被人走了。」
「為什麼啊?」顧明遠很是好奇。
「唐家村出事了,嚴格來說,是唐如意的娘和出事了。」許小優說話間,又忍不住打了個哈欠。走路時眼睛都要合上了。
顧明遠臉上的神那一個彩,頓時喜道:「哈哈哈,這可是新鮮事兒,大半夜的請你過去,應該是不小的事吧。你這個未來婿倒是好,媳婦沒娶上,活倒是先幹起來了。」
許小優說了句:「可不是嗎,正好我爹出診了不在家,又是唐家的事,我怎能不管呢。」
「那到底是出了啥事?看樣子你是一晚上都沒睡啊。」
許小優點了下頭,這才說了起來。「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大半夜的竟然被蜂子咬了,咬的可嚴重了。你說奇怪不,這個時候哪裡會鑽出來一群蜂子。」
顧明遠聽了之後,卻是當即愣了下,腦子裡似乎一下子有什麼東西閃了過去。
「明遠你怎麼了?幹嘛這副表。」許小優見他這樣,便是問了句。
「不是,我在想件事。」
「想什麼事?」
顧明遠這會已經回過神了,心裡想到了唐綰綰弄蜂巢引蜂的事,他覺得事應該不會這麼湊巧,便是將這個念頭給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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