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綿綿玩累了,便又睡去了,紀航看了看手錶,不知不覺他就在醫院待了好幾個小時,這個期間,他一直惦記子期,可是又沒有辦法離開。
終於熬到護工來了,紀航恨不得馬上離開。
在離去前,藍小天突然把他住,「紀先生,可不可以耽誤您一點時間,我有些事還是想和你聊聊。」
「…」
「不好意思,我趕時間。」
「就一會!」
藍小天很堅持,看著紀航眸定定,「紀先生,可能對於你來說,我來安綿綿就是工作。但其實不是,我之所以做兒心理諮詢師就是因為我不想讓任何一個孩子心靈傷,他們的人生才剛剛開始,未來還有很長很長的路要走,如果一旦引導不當,以後他們就是永遠活在黑暗裡。所以,我還是請您留步,我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的。」
藍小天都這麼說了,紀航還要怎麼拒絕?除了說「好」他還能說什麼。
「嗯,好吧。」
「是這樣的,紀先生,我還是那句話,要想綿綿好起來,你這個父親一定要多陪伴,要知道親是治癒的良藥,你如果只是作為一個旁觀者,那麼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你孩子好不起來,我也沒有那麼大的本事。」
藍小天這就是暗地裡給紀航提示,剛才在安綿綿的過程中,他一直在看錶,一副坐立不安,急想走的樣子,就是很失職的表現。
所以,希他能夠引起重視。
紀航當然聽懂了,他又不是草包,這些年混跡商場這麼久,不可能這一點暗示都聽不懂。
那一刻,紀航心裡不知道有多憎恨陸綰,以前他覺得子期是他的劫,還那麼傷,現在他反應過來了,陸綰才是他的劫難,最大的劫難!
綿綿不是東西,不想要了可以扔,是人,如果順利的話,是要活的比紀航還命長的。
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他紀航可能要一輩子的磨難。
「紀先生,生活里有很多無奈,不管你和綿綿的母親是因為什麼原因生下這個孩子,但既然來了,你就有義務和責任照顧好。」
藍小天並沒有因為紀航的份說話手腳,仍舊是秉承著最正直的三觀去說最適合的話。
「我知道了。」
「嗯,那這樣,我們加個微信,稍後我會把的治療綿綿的方案發給你,有問題隨時聯繫。」
藍小天說著拿出手機,點開二維碼,紀航本想說郵件通,因為現在他的微信清一都是男,僅有數家人是,但不知為什麼話到邊又被吞了回去。
「好。」
紀航和藍小天換了微信。
「行,那先這樣,紀先生,以後我們接的機會可能會很多,我能幫綿綿的只是一個階段,你還是的主力軍,反正盡量多時間陪吧。」
「好。」
紀航從醫院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
他沒有馬上進家門,在門口了一煙,恰好利用這個時間,他向負責子期安全的保鏢詢問了一些事。
「今天有沒有出門?」
「有的,在您走後不久太太就出門了。」
紀航彈了彈煙灰,把煙送進裡吸了一口,吐出繚繞的煙圈,「去哪了?和什麼人見了面。」
「太太只是在小區里,至於和什麼人見面,這倒沒有,不過今天他和一個男人聊了蠻久。」
保鏢如實彙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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