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一輛黑寶馬轎車停在紀家大宅門前,車門被推開,子期從車上走了下來。
今天是一個人回來的,昨晚腦子被氣的昏頭了,手機拉在了紀盛年的別墅里,所以特別又跑了一趟。
剛進門,子期就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紀航,恰好,在看他,他也在看。
一時間,兩人臉上都漾起了一抹曖昧的愫。
「...」
偌大的別墅靜悄悄的,除了紀航,一個人影都看不見。
子期想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還是拿了手機就趕離開吧。
視線梭巡了一圈,最後子期在茶幾上看到了自己的手機,上前,正準備手,突然整個人就被一強大的力道拉扯過去。
在子期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紀航就拉著進了一間房,這間房裡面擺放著很多箱子,空氣裡面瀰漫著濃烈塑料味,看樣子這裡是用來堆放雜的房間。
「子期。」
悉的聲音縈繞在耳畔,子期的心跳跟著加速。
「紀航,你放開我。」
「不放,子期,這裡沒有監控,你放心。」
紀航突如起來的這一句,讓子期半天回不過神,不想他說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到底誰放心?紀航,你這樣對我手腳,陸綰能安心?」
「嘖——」
子期話剛說完,紀航就帶著調侃的味道嘲了一句,「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吃醋了?」
子期吃醋了嗎?
當然。
從燙傷膏開始,就被浸在醋罈子里了,沒錯,是先選擇嫁給紀小凡的,可是並不代表完全從那段里離出來。
不過,子期這人,死鴨子,尤其心裡有氣的況下,就更是不願意去把心裡話說出來。
「沒有。」
把頭別開,試著躲避來自他灼熱的視線。
「沒有啊?可是我怎麼覺某些人上酸酸的。」
紀航說著便低頭在子期的紅上落下了一個吻,原本,他只是打算戲弄一下,沒想到就上癮了。
好了,淺吻變了深吻。
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太過想念紀航,子期竟然給予了回應,兩手穿過他的腋下,然後摟住了他的腰。
於是兩個人便一發不可收拾了,從吻變了迷意,雖然,地方有點尷尬,但是並不能阻擋他們那顆急迫想要擁有彼此的心。
事後,紀航仔細幫子期把服穿好,然後就聽他有些擔憂地說道:「沒事吧,剛才我...」
子期一聽臉一紅,有些害的把臉移開,小聲說了三個字:「沒事的。」
「恩,那就好,子期,不管你信不信,離開你之後,我再也沒有過其他人,包括陸綰。」
紀航這麼說,子期開心,但同時又覺得自己對不起他的,因為並沒有比照辦理。
紀小凡天和生活在一起,要說不過夫妻生活這事誰信?真以為所有男人都願意過著柏拉圖的啊。
「...」
見子期不說話,紀航趕跳開了這個話題,「對了,我問你上次為什麼好好的出國,你和我說實話,是不是連小凡那個人渣欺負你了?所以你準備逃離沒功?」
紀航可不是紀家那些大傻子,子期本就不像是會出國旅遊的人,這點他可以肯定。
所以紀航便聯想說,是不是子期像上次逃離他那樣去逃離紀小凡,然後沒功,被找到了。
「不是。」
確實不是,子期猶豫著要不要把真相告訴紀航,畢竟也不是那麼有聖母心的一個人,真的可以做到完全被忽視。
「那你是真的去旅遊了?」
子期想了一會問道:「你覺得你爸這事真的是陸綰的功勞嗎?」
並沒有馬上回答紀航的問題,只是突然把話題岔開。
「...」
沉默一會,在子期期盼的眼神中,紀航點了點頭,「我爸這事陸綰確實費心了,從出事開始,就一直在跟進這事,每天到跑,沒日沒夜的查賬,以及去律師,還有塔吊工人的家屬,有幾次我是親眼看見帶傷回來的。」
紀航話一出口,子期眼裡的瞬間就黯淡了下來,就這麼盯著紀航看著看著,然後過了很久才開口。
「所以你真的覺得這一切都是陸綰做的嗎?」
紀航眼波流轉,語氣加重了幾分,「不是我覺得,是事實擺在眼前不是嗎?不過,子期你放心,這件事我只是激,我並沒有對產生,我的是你。」
「滾!」
子期用力推開紀航,臉上瀰漫著怒氣,「你真讓我噁心,你,還有陸綰,甚至還有你那個心機深沉的兒,我真的覺得你們真是應了那句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真的,噁心到一塊去了。」
子期抱著手臂,試圖給自己取暖,讓自己不要因為冷了心再冷了。
然而還是不可抑制地微微抖起來。
子期突然起來的憤怒,讓紀航有些不知所措,他實在搞不懂自己是哪裡踩到雷了。
「子期,綿綿只是一個五歲的孩子,『心機』這兩個字用在上會不會太過了?還有,陸綰確實是在努力,至你在國外的時候,每天在外奔波的人是。」
話剛說完,紀航就覺得自己說的有點過了,於是他趕又跟著解釋了一句,「我不是那個意思。」
不管是不是那個意思,子期都不想再聽下去了。
「紀航麻煩你閉,不然待會我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你可別怪我!」
子期現在就一個念頭,一刀捅死紀航,然後讓陸綰痛不生,哦,還有那個小小年紀就一肚子壞水的綿綿!!!
紀航也煩了,他覺得子期就是無理取鬧,「你什麼時候變這樣了,沒錯,陸綰是有不對的地方,但是大家都是年人了,別不就鬧緒可以嗎?」
呵——
子期笑了,笑的是那樣諷刺。
「所以,陸綰不鬧緒對嗎?」
紀航心裡也著一子氣,所以他說了:「是,至不會像你這樣。」
就那麼一刻,子期對紀航的想念都被他親手撕了碎片。
「好,可以,但是紀航你記住自己說的話,我在你眼裡就是一個無理取鬧的小孩,那既然這樣你可得看好陸綰和你的小寶貝了,指不定哪天我抑鬱癥發作了,我第一個就那們開刀!!!」
「你...子期你可不可以理智點,我只是就事論事。」
紀航辯解。
這一回,子期更不客氣了,「就事論事?紀航你能要點臉嗎?你這是打算和我歷史重演嗎?有沒有覺得很相似,當初你和陸綰躺在床上的時候,是不是也對我說過類似的話?呵,你是再一次喜歡上了吧。」
子期的話在紀航眼裡就是無稽之談,「我沒有,你不要把所有的事都往過去扯,我再說一遍,現在我心裡只有你,我你,我的人永遠都是你子期,聽明白了嗎?」
紀航也在氣頭上,他還沒有質問當初為什麼轉就嫁給紀小凡的事,現在倒先質疑起他的。
在紀航看來,自己對陸綰只有激,其他什麼別的七八糟的他也沒有。
瞬息間,濃濃的火藥味在兩人之間回開。
子期仰頭看著面前的男人,冷笑連連,一字一頓,鏗鏘有力地說道:「不明白,紀航,你聽好了,我子期從來都不是一個既往不咎的人,我有仇必報,即便我現在傷不了陸綰,但是我也會在將來的某一天讓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哪怕我自損八百也要賠上一千!」
子期咬牙切齒的模樣在紀航的眼裡真是難看極了,他當然不懂為什麼這麼生氣,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事所有的真相時,怕是他還做不到子期這般淡定吧。
當然話說回來,子期這只是氣話,到底還是一個好姑娘,否則陸綰今天怎麼可能會如願呢。
「你...」
紀航話說到一半就不想繼續了,和子期刀劍相向並非他本意,罷了,還是先給彼此一個冷靜的空間吧。
紀航看了一眼子期,然後滿是失地離開雜間。
*
回去的路上紀航始終沉著一張臉,他真的不明白自己到底現在和子期是怎麼了,兩個人明明相卻總是在不經意間傷害對方。
紀航很明白自己心裡是沒有陸綰的,他現在這麼努力無非就是想給予子期最大的保護。
可為什麼就是不能明白他的心呢。
回到家,紀航隨意把外套往沙發上一扔便仰躺在沙發上,他現在滿腦子都在想自己和子期未來的路到底應該怎麼去走。
想著想著,疲倦和困意便朝朝他襲來,紀航閉上眼,正準備睡,突然他覺上多了一樣東西。
睜開眼,他看見了陸綰。
「額,是我吵到你了嗎?我只是怕是涼,所以想幫你蓋一個毯子。」
陸綰說的時候溫聲細語的,臉上還掛著暖暖的笑容,簡直就是一副賢妻良母的樣子。
看到這樣,紀航腦海里便又浮現出了子期剛才那歇斯底里的模樣,忽然,他好奇心被勾了起來,那就是在沒有遇見他之前這兩個人之間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
於是紀航便坐直子,拉著陸綰聊了起來。
「有時間嗎?我想和你聊聊。」
陸綰聞言,立刻就有種寵若驚的覺,就像深宮裡久不寵的妃子突然之間被皇上翻了牌子臨幸,那種雀躍。
「好啊,你想聊什麼,我陪你。」陸綰順勢在紀航邊上坐了下來。
「我...我想和你聊聊子期,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聽到「子期」這三個字的時候,陸綰的心的一,不過並未把緒表現在臉上。
看著紀航微微一笑,然後出纖細的玉指將鬢角的一縷青別到了耳後,面若靜湖說道:「我和期期認識早的,我記得那會快上大學,而我已經是研究生在讀了,不過你別誤會,我只比大三歲而已。」
「恩。」
紀航點點頭示意陸綰繼續說下去。
「那時候我們關係好的,至比現在好,我們經常見面,因為我不是申城人,平時放假什麼我都會去家住。」
說到這裡陸綰突然笑了,「不瞞你說,一開始的時候我特別害怕爸,因為他完全就港片里黑社會大哥一模一樣。當然,我除了害怕我也羨慕,因為期期的爸爸真的特別寵,誰都欺負不了的那種,不像我,從小到大都是自己一個人,什麼都靠自己。」
陸綰的聲音越說越低,看上去真有點楚楚可憐的模樣。
紀航見狀偏頭看了看陸綰,然後輕鬆玩笑的口吻說道:「是嗎?可我覺欺負多的,倒是你,把自己保護的很好。」
這話紀航說的不大聲,再加上陸綰左耳失聰,所以的聽的不是很清楚。
「啊,你說什麼?」
「沒什麼,你繼續說。」
「好。」
陸綰其實也不知道紀航到底想聽什麼,仔細琢磨一番,之後繼續說道:「其實我們之前真的好的,就是那種無話不談的閨,後來直到你的出現,我們這種和諧就被打破了。我心真的是很愧疚的,我曾經試圖找過,真心實意的道歉,可是都不接。」
「你後來找過?」
「是的,我一直在尋求的諒解,甚至我曾經還想過,只要能原諒我,我們的關係能回到以前,我就把綿綿這事永遠的放在心裡。」
陸綰說著說著眼眶就紅了,紀航見狀,從茶幾上的紙巾盒裡了一張紙巾遞給。
「謝謝。」
「恩,所以這事還是子期的錯對嗎?如果原諒你,後來你也不會來找我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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