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好想你。」

來人正是紀小凡，他在人面前還是那副人畜無害的模樣，一聲「姐姐」的是非常的悅耳聽。

紀航拿著籃球，站在原地不聲地皺了皺眉頭。

「你來了，有事？」

子期臉上並沒有過多的驚訝之，因為自從紀小凡知道在岐山之後陸陸續續就來了幾次。

「有，我想你了，姐姐。」

紀小凡在別人面前可以是一頭狼，但遇見子期，他就只想做一條狗。

「…」

子期視線低垂，目流轉，朝周圍看了幾眼，孩子們都用好奇的目看著。

「換個地方說話吧。」

「好。」

紀小凡臉上出很乖的笑容。

兩人往宿舍樓後面走去，紀小凡在經過紀航旁邊的時候特意留意了一眼。

「…」

這一眼潛藏了太多的波濤洶湧。

子期把紀小凡帶到了後面的車棚。

「小凡，有些事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你為什麼非要這麼執著呢？」

現在子期對紀小凡早就沒了當初的好耐心，向來討厭被人勉強。

「不是我執著，是姐姐你執著，為什麼你就不願意接我呢？」

紀小凡上前一步，剛想手，子期就眼疾手快地躲開了。

「別我。」

就這一句，紀小凡覺得自己被傷到了。

「所以你不和我在一起就是你也和他們一樣在嫌棄我的過去對嗎？」

紀小凡心裡其實一直有一個死結，那就是他出賣靈魂的那段日子，他覺得就是因為背負了這段不堪，所以別人都瞧不起他。

這其中就包括子期一直不願接他的。

「不是！不是這個原因，是因為我本就不喜歡你。」

「小凡，這事不能勉強。」

子期真的對這個話題已經疲倦了，不懂世上那麼多孩，為什麼紀小凡就偏偏要把時間都浪費在這裡。

「狗屁！」

紀小凡聲音拔高，「你不要和我說這種漂亮話？不能勉強？呵，你和我說不能勉強？紀航曾經那樣對你，你不計較，可以重新接他，為什麼我不行！他比我乾淨到哪裡去？讓你這樣念念不忘！」

「還有那個郁卿，他已婚，還帶著孩子，為什麼你寧可委曲求全於他，都不願正眼看我一眼！」

紀小凡的緒很激，這兩年他整個人的脾氣格是真的變了很多。

「…」

子期無奈地重重嘆了一口氣，和紀小凡爭論的點都不在一條水平線上，就像三觀不用的兩個人，他們要怎麼在一起，同鴨講，永遠都沒有辦法說到一起。

「隨便你怎麼想吧。」

子期累了，現在的一點都不想去讓自己勞心費神的事。

越是這樣妥協，紀小凡就越是歇斯底里，他真的太了，就是那種幾近瘋魔的地步。

「為什麼，子期，我哪裡不好，這麼多年，我一心一意的著你，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為了你，我要的真的不多，我只求你能我，有這麼難嗎？」

紀小凡不顧子期反抗將摟在懷裡。

「放手，你幹什麼！」

「不放，我真的好你，和我在一起好不好，你想要我都給你。」

紀小凡說著便去吻子期，他腦海里那名為理智的弦徹底斷了，現在他就像是得了狂犬病一樣。

「撕拉～」

空氣中傳來布料被撕碎的聲音。

這裡是學校的車棚，天化日，紀小凡竟然這樣瘋狂，他病了，真是病的不輕。

「不要，混蛋，你給我住手！」

子期掙扎用手不停去推紀小凡，可是在力量這個方面，人永遠都不是男人的對手。

紀小凡低頭，炙熱的盡地逡巡著屬於他的領地。

「連小凡，你這個混蛋。」

紀小凡充耳不聞。

子期沒有反抗的餘地，只能在垂死的邊緣掙扎著。

「你住手，你這樣我會恨死你的。」

聞言，紀小凡稍稍停頓了片刻，他看著子期，手著的下，親了親的。

「恨吧，如果你不能我，恨我也是可以的，我不想等了，沒有你，我活著也沒有什麼意思了。」

說完紀小凡繼續低頭。

他難道不知道這裡是公共場合嗎？他太知道了，但是他偏偏就要故意這麼做。

只有把事鬧大，最後這個殘局他才有收拾的餘地。

就在紀小凡做好準備的時候，紀航突然出現了，他一拳揮在了紀小凡的臉上，「你媽！」

「…」

紀小凡倒在地上，紀航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子期上，溫言，「別怕，我在。」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給了子期莫大的安。

握著服，後幾步，站在了安全的地方。

紀航把目從子期臉上移開，他解掉手腕上的手錶，帥氣地丟在一邊，然後走到紀小凡面前，對著他的肚子抬就是一腳。

紀小凡被踢飛幾米遠，他這人小聰明比較多，知道在危難關頭如何用智商自保。

這招對付地流氓可以，但是到了紀航這裡就是毫無卵用。

「你他媽的是誰？你知道我是誰嗎？」

紀小凡並沒有猜出紀航的份。

「我是你爹，傻，你他媽的什麼人都敢？」

紀航二話不說，照著紀小凡就是一頓暴打。

他這樣做其實危險的，份很容易暴。

但是眼下，沒有什麼事會比子期來的重要了。

戰火紛飛，紀小凡差一點就被紀航打死了。

後來是領導帶人來，才及時阻止悲劇的發生。

「好了，重老師，別打了。」

領導拉開紀航，苦口婆心地勸道。

「你快去看看老師吧，這裡給我。」

紀航手抹掉角的鮮，他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紀小凡然後轉擁著子期離開了。

紀小凡坐在地上，看著紀航和子期遠去的背影，他馬上拿出手機讓人去查了重逢這個份。

*

子期宿舍。

紀航不顧自己上還帶著傷，第一時間安子期。

「沒事吧，你別怕，有我在，他不會傷害你的。」

急之下，紀航出了馬腳，就在剛剛，子期親眼目睹了那兩個男人打架的場景。

如果是第一次見，絕對不可能鬧這樣的，而且剛才紀航說的那句話，子期就覺得他好像對紀小凡很悉。

但現在覺得還不是揭開真相的時候。

「你…你認識剛才那個人嗎？」

子期小聲地試探問道。

這一問，紀航張了起來，他努力回想剛才是不是自己出了什麼破綻？

定了定神，他回答：

「不認識，就是見不得你被人欺負。」

「哦～那你的傷…」

「我幫你上藥吧。」

如果說先前子期只是疑，那麼現在就是懷疑。

所以，心裡在醞釀著怎麼去破解這個懷疑。

必須知道真相！

子期在懷疑的同時，紀小凡已經得到答案，那就是這個重逢其實和紀航本就是完全沾不上邊的兩個人。

這個重逢是申城人，他有一套完整的從出生到現在的檔案，那裡面清清楚楚記載著他的長軌跡。

也就是說他這個人並不是憑空造出來的，是真實有這麼一個人的。

那麼紀小凡之前想的就完全被推翻了。

既然這個重逢不是紀航，那真正的紀航現在在哪？

紀小凡現在有種四面楚歌的覺，他覺得自己周圍都是陷阱，還是他親生父親給他布下的。

紀小凡不甘心，這個重逢看起來非常在乎子期，如果只是單純的喜歡，不至於到這個地步。

所以到了晚上，紀小凡又來找子期了。

「你來幹嘛！」

子期手扶著門框，語氣不善，用餘瞄了一眼桌上的水果刀。

「你不必防備我，我來只是說幾句。」

剛才子期的一舉一紀小凡盡收眼底，雖然上不在意，但心裡就像是被人了一把刀一樣。

「那個重逢，他是不是紀航？」

紀小凡開門見山，雖然那麼多證據擺在眼前，但他還是不甘心。

「咯噔！」

子期心跳了一拍，想為什麼紀小凡會懷疑？

他這人心不正，雖然紀航也不是十全十，但比起紀小凡，他至還算個人。

子期不紀小凡的想法，但是知道這絕對不能讓他得逞。

「紀航死了，他是重逢。」

子期表現的很淡定，臉上一慌都沒有。

「真的？」

紀小凡努力在子期臉上尋找蛛馬跡。

「你沒騙我？姐姐，我可是為了你好，紀航他是什麼樣的人你比我清楚，我這是關心你，不想讓你再傷害。」

紀小凡又恢復到了那種虛與委蛇的樣子，他這種怪氣給人覺就是非常討厭。

子期抬眼看著紀小凡，「你說的沒錯，紀航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了解，所以重逢是不是他，我比你更清楚。還有，現在對於我來說，你才是最危險的人，我請你離我遠一點，不要妄圖傷害我邊的人。」

紀小凡被子期懟的盡失，他沒有想到，做了這麼多，到頭來得到的只是的憎惡。

「子期。」

紀小凡了一句的名字，然後過了很久丟下一句話。

「你真狠！」

「彼此！」

子期毫不客氣地回敬。

事發展到這裡子期算是和紀小凡徹底撕破了臉。

*

回到申城，紀小凡直接驅車去找了任尚效。

「他媽了狗！」

紀小凡臉上布滿狠厲之，他抬手將手中的高腳杯摔在地上。

紫紅的酒味灑在昂貴的大理石地磚上，玻璃杯子碎渣渣。

任尚效慵懶地坐在沙發上著雪茄，青煙裊裊，他角一抬，「這是又在哪找了氣？」

紀小凡看了一眼任尚效，回應道：「佛爺，紀航沒死。」

「…」

聞言，任尚效臉上的笑容一點一點消失，他手裡的雪茄在火苗的燃燒下變煙灰落在他的手工剪裁西裝上。

「沒死？」

他薄微掀。

「是的，是紀盛年那個老不死安排的，他媽的和我玩暗渡陳倉那一套。」

紀小凡拿起一煙給自己點上。

沒死，沒死。

任尚效眸子微瞇，將手裡的雪茄倒豎，按在沙發上，火苗穿牛皮，燒出一個大。

「人呢？」

他問。

紀小凡搖頭，「沒有找到，我之前去了趟岐山，我想紀航活著就一定會去找子期。」

「然後呢。」

「邊是出現了一個人，重逢，但我查過了，他背景很清楚，本不可能是紀航。長相也不像。」

紀小凡如實把自己在岐山見到那個重逢的事告訴任尚效。

「…」

時間又止了，任尚效沉浸在思考中，他怎麼就這麼不信呢？

「佛爺，你是有什麼好辦法嗎？」

合作這麼久，紀小凡多多對這個任尚效是了解一點的。

他做事，除了狠沒有別的特點了，而且是那種連後路都不給別人留的狠。

任尚效從沉思中離，他抬眼看著紀小凡，「沒什麼好辦法，無非就是那麼點黑事，你不是在紀家過的憋屈嘛，告訴你一個一箭雙鵰的辦法。」

任尚效臉上掛著笑容，他這人和別人相反，他笑的時候最人害怕。

「什麼辦法？」

紀小凡甚是迫不及待。

「殺了紀盛年的老婆，你所有的障礙就都掃清了，不僅如此，你還可以知道你想知道的事。」

殺了董莉？

紀小凡承認自己有被嚇到，但認真一想，任尚效提的這個辦法確實是一箭雙鵰。

在紀家現在只有董莉針對他，而且紀盛年又是個老婆奴，這枕邊風的厲害可不能小看。

紀航現在沒死，紀小凡是以一敵二，如果董莉死了，他的絆腳石就可以被踢開了。

再就是，董莉的死一定可以引出紀航，只要知道他現在在哪，紀小凡就有剷除他的方向了。

「高明啊，佛爺！」

紀小凡臉上的霾一掃而，任尚效不愧是混了那麼久的黑道。

「嗯，那是，不過小凡，這次我幫了你這麼大的忙，你要怎麼回贈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