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念之也不管派/出所的人說什麼,他反正就是一腦子表達自己的想法就對了。
「好的,那你等等。」
民警拿著郁念之的牌子照著上面的電話號碼發過去,別說,還真給找到了。
過了一會兒,子期就匆匆忙忙地趕到了派出/所。
「念之。」
郁念之一見到子期眼眶就紅了,他蹭的一下從椅子上跳下來張開雙臂朝奔跑過去。
「媽媽。」
子期蹲下子一把將郁念之攬進懷中,「念之,你怎麼會在這?爸爸呢?」
子期剛說完,就立刻意識到不對,郁念之聽不見。
改用手語,然而,郁念之還是不說話只是地抱住,不肯鬆手。
派出/所的民警見他們如此好,便沒有疑,他們讓子期趕把郁念之領會去睡覺,順便還連帶著將教育了一番,意思就是怎麼可以疏忽到把小孩隨意扔。
子期那一個冤枉啊,至今都不懂郁念之是怎麼找到的。
還有,郁卿呢?他現在在哪?
[念之,爸爸呢?]
子期對著郁念之問道。
「不知道,媽媽,我想和你回家。」
談起郁卿,郁念之就是一問三不知,他就是跑出來的,怎麼可能再回去。
子期掏出手機,想給郁卿打電話,一通找之後才記起來上次好像將他拉進黑名單了。
眼下將近十一點了,郁念之這麼粘著子期,也沒有辦法拋下他不管啊,所以,最後只能先將這小東西領回家。
臨走前,子期給派/出所的民警留下了自己的電話,並囑咐如果有人找孩子,就給打電話。
民警覺得奇怪,但一想一下又覺得能理解,他們這種況可能是父母離婚孩子找媽媽,以前見過。
就這樣,郁念之的小算盤功打響,他見到了子期還跟回了家。
那晚郁念之別提過的有多開心了,他不僅又見到了自己最想見的媽媽還能和一起睡覺。
郁念之想要是永遠都這樣該多好啊。
第二天中午,子期和郁念之還在睡夢中,門鈴就響了起來。
「叮咚~」
「叮咚~」
門鈴一遍又一遍地響著,郁念之倒是睡的香,他聽不見就談不上被吵醒一說。
在門鈴響了第N遍之後,子期才勉強醒來,昨晚郁念之興到很晚才睡,所以他們兩個直接一覺睡到了中午。
「叮咚~」
子期打了個大大哈欠,頭髮凌,睡眼朦朧地去開門。
「吱~」
門開,郁卿就這麼猝不及防地闖進了子期的視線。
「老郁???」
子期的所有睏倦在這一刻被趕跑,在震驚之餘心裡又充滿著一點點的小歡喜。
因為最近實在太想見到他了,越是克制就越是想見。
「小,念之呢?」
郁卿話語急促,聽上去很是焦急。
這能不急嗎?哪個人孩子丟了還能淡定的。
郁卿一早接到保姆的電話,顧不得工作急匆匆地就趕回申城了。
「額,他在睡覺,昨晚他來找我,是派/出所的民警給我打的電話,老郁,這是怎麼一回事?」
子期的話讓郁卿好像有那麼點明白什麼了,如果他沒有猜錯,一定是郁念之自己跑出來找子期了。
「對不起,小,給你添麻煩了。」
「沒事,額,老郁,你現在要帶念之走嗎?」
「…」
郁卿看著子期,臉上焦慮的神突然被一抹曖昧替代,他想起上次也是在這裡,他們不顧一切地擁吻。
郁卿是男人,又喜歡子期,你他怎麼可能無於衷。
縱然,他能剋制但到底也會有力不從心的時候。
「小,你不想見到我嗎?」
郁卿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攪的子期的心是凌不堪。
當然想見他,想的很。
可是,不能。
良久之後,子期說了一句很煞風景的話。
「老郁,你的朋友很漂亮。」
子期不知道有什麼合適的說辭可以緩解眼前的尷尬,不可以任由自己的心淪陷,努力提醒郁卿現在不是單了。
「…」
郁卿站在門口,久久不語,他眼裡著不名的難過。
「小,你知道…」
「老郁,我不知道,什麼都別說了,請不要毀壞你在我心裡的印象。」
子期把頭別向一邊,努力抑的眼淚水還是沒能憋回去,就這麼順著臉頰直流而下。
郁卿看見了,他很心疼,也很茫然,為什麼他們彼此喜歡最後卻走到了這一步。
其實他知道自己也有錯,如果當初他堅定一些,也許結局就不會是這樣了。
「對不起,小。」
子期掉眼淚,強忍著悲傷,一個勁搖頭。
就這樣吧,或許憾總是和捆綁在一起。
後來,郁念之醒了,他們一起吃了早飯,郁卿就把他帶走了。
分別的時候,郁念之別提有多難了,哭的都岔氣了,他不停地對著子期媽媽。
那樣子真是令人容,子期沒有覺嗎?不,太難過了,可是沒有辦法,做不了郁念之的媽媽。
子期眼眶紅紅的,站在原地對著一輛藍賓士不斷揮手。
突然,後多了一個人,。
「媽媽?」
不就是胖嗎?沒關系,她減肥好了。不就是邋遢嗎?沒關系,真正的自己可是勤勞的很。不就是沒素質嗎?沒關系,從前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這個做起來不難。不就是沒人緣嗎?沒關系,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愛我,我仍然會好好的愛自己。不就是想和丈夫圓房嗎?朱海眉低頭目測一下起碼得有一百六七十斤的自己,呃,這個好像有點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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