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完全被拆開的時候,又慫了,害怕了,陸綰握著那份報告一直不敢翻到鑒定結果那一頁。
施璟宇笑笑,從手上拿過那份報告書,很淡然地翻看了起來。
然而,當他看到鑒定結果的時候,這臉上的表還是出賣了他的心。
這是一種很難表達出來的緒,再加上施璟宇這個人平時就是不喜形於的人,所以現在看不出他是高興還是難過。
施璟宇將報告送到陸綰面前,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停頓了幾秒,然後才睜開,當看到鑒定結果那一欄的時候,臉上出現了和施璟宇一樣的表。
是失還是欣喜,沒有人能夠看的出來。
施璟宇把報告從陸綰手中出,然後一頁一頁將它們撕碎,最後再全部把它們扔進馬桶里沖走。
做完這些,施璟宇重新回到陸綰病床上,他傾吻了吻的額頭,毫無波瀾地說了一句:「好了,綰綰,一切都塵埃落定了。」
是,很多事在結果出來的那一刻,結局就已經註定了。
陸綰任由施璟宇的吻落在自己臉上,此時的已經完全沒有任何思考的能力了,是啊,一切就這麼結束了。
然而,老天爺給的劇本還沒演完,畢竟作為男主角之一的紀航他還沒有出場。
差不多過了十五分鐘之後,紀航風塵僕僕地出現在了陸綰的病房裡,在此之前,他一直在找,最後也不知道他是用了什麼手段在這裡找到了陸綰。
偌大的病房因為多一個人的到來突然變得有些狹小,就連空氣也泛起了一沉悶,這種氣氛讓人有種窒息的覺,陸綰捂著口,呼吸變得有點急促。
施璟宇見狀趕忙坐到床上,他手摟住陸綰關心地說:「綰綰,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你還懷著孕,有什麼覺不好的地方一定要及時告訴我。」
與其講這話是說給陸綰聽的不如說是講給紀航聽的,施璟宇自是有他的心機。
「你懷孕了?」
紀航擰著眉頭,言語之間充滿著不可思議。
陸綰咬著,不敢看紀航,憋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句話。
「說話!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懷孕了?多久了?」
紀航聲音突然變得高漲,冷若冰霜的俊臉散發著陣陣寒意。
陸綰雙手攥著被褥,眼淚噼里啪啦地掉,嚨就像是被人塞了一把稻草,難的說不出任何話。
「陸綰,你他媽的給我說話?這孩子,他是不是我的!」
紀航上前,施璟宇趕攔住了他。
「不是,這孩子是我的。」
紀航抬眼看著施璟宇,冷冷應道:「證據呢?」
施璟宇沉了片刻,撒謊道:「陸綰懷孕五個月算不算證據?」
此話一出,陸綰和紀航不約而同地把目投向他,一個帶著深深的疑,另一個則是憤恨加不可思議。
五個月?
紀航的臉瞬間蒼白,如果陸綰懷孕五個月,那這個孩子肯定不會是他的。
「所以,陸綰他說的是真的?」
「…」
「說話,老子要你說話。」
陸綰一直沉聲不語,紀航邁開大長將施璟宇踹到地上然後一個箭步上前握住陸綰的肩膀狠狠地搖晃:「說話,你他媽的是啞了。」
「…」
陸綰被的幾近崩潰,看著紀航大吼道:「是,這孩子就是施璟宇的,你滿意了吧,滾,從此以後滾出我的視線,永遠都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陸綰說著掀開被褥衝到門邊,拉開門跑了出去。
「綰綰。」
施璟宇隨其後跟上。
「綰綰,別跑,小心傷著孩子。」
施璟宇前傾子一把拽過陸綰的胳膊將拉進自己的懷裡。
「綰綰,別跑了。」
「為什麼,施璟宇,你為什麼要騙他呢?為什麼不直接說實話。」
「沒為什麼,綰綰,我說了一切都塵埃落定了,我只是想讓他死心的更徹底。」
是的,施璟宇說五個月,那就是告訴紀航,他們很早就在一起了。
「嗚嗚嗚~」
陸綰滿臉淚痕,終是忍不住抱著施璟宇嚎啕大哭了起來,心裡一遍又一遍質問老天爺,為什麼會給的人生潑這麼大一盆狗。
「好了,綰綰,沒事了,不管怎樣,全都結束了。」
施璟宇為什麼騙紀航,原因就是想讓他死心的更徹底,至於那份報告,他也沒資格看。
反正現在的結果就是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施璟宇也是一個心機頗為深重的人,他才不會給紀航一個明確答案,他要他永遠惦記這事,時不時想起來的時候,還能折磨上一兩回。
紀航從醫院出來的時候他整個人就像是剛剛大病過一場一樣,那種無力是他從來都沒有會過的。
他現在很,真的很。
他對施璟宇的話產生了懷疑,但又不得不去相信,因為關於那天的事,他很清楚,在避孕這方面他也一直很有信心。
這麼些年紀航還真的從來都沒有把任何一個人搞懷孕過,從來沒有,就連和子期那麼頻繁的無措施都沒有懷孕,所以陸綰怎麼可能。
是啊,陸綰怎麼可能,但凡事不是不都有例外的嗎。紀航剛才甚至很衝地想如果陸綰懷了他的孩子,那麼他就不顧一切地把娶回家,他想自己會學著去做一個好男人,好父親。
可是沒有,什麼都沒有,老天爺吝嗇的連給他一個收心的機會都不肯啊。
「哈~」
紀航行走在涼風中,笑自己真是蠢的可以。
「去死吧!全都給小爺滾!!!」
紀航對著天空長吼一聲。
從那天開始,紀航又變了,變得比從前更加的變本加厲。
他開始遊戲人間,而且找了新的朋友,這個孩不是別人就是一直和他有私往來的江芷媗。
可以說,在紀航和子期分手之後,他這是又無銜接了下一任朋友。
和他以前所有朋友一樣,一開始兩個人關係很好,到後來綠了,不過紀航和江芷媗目前還在熱期,他的厭倦期還沒來。
紀航從表面上過的很快樂,他在用濫忘記對陸綰的喜歡,當然像他這麼浪的人,鍾於一個人,漫長的執著幾乎是不可能的。
很快,他也就從這段痛苦中慢慢離了,只是在僅有的夜深人靜時他會想起陸綰,順便連帶子期,但那也只是想想,像紀航這樣的浪子是真的不太可能玩重蹈覆轍這套的,他邊不缺好孩。
他又怎麼可能會在每一個黑夜裡想起子期的好,去愧疚,去嘲笑自己把丟了,這事真的不可能,只要新歡換的快,誰還能記得起舊。
時間就這麼一天一天的過去,對於有的人來說是飛逝,但對於有人來說卻是歲月難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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