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知道你和伯母回來了，都張羅著過來看看。」

    秦大山不但是服裝廠的技衍骨幹，也是馬芳芳的得力地助手。

    他有廠長的素質，就是不肯往前奔。

    當然了，有秦晴在，他跟著幹就是了。

    「你們都來了，今年的大年三十，過得熱鬧，過得紅火。」

    秦晴看著服裝廠好幾十號人，差不多都來了。

    心裏已經明白得，七七八八了。

    沒準，這些人經過深思慮，向自己攤牌來了。

    揣著明白裝糊塗，不能問大家。

    要留大家一起過年，有什麽話，吃完飯再說。

    想到此。

    朝著大家揮揮手，微笑地繼續說道。

    「既來之，則安之。」

    「今晚，咱們吃頓團圓飯。」

    「外甥說的對，來的就別走了。」

    「誰走，我和誰急。」

    唐天橋是一個火脾氣，還是一個爽快之人。

    喜歡熱鬧，也喜歡人多。

    「叮咚，叮咚。」

    馬芳芳裏打著拍子，邁著模特步，從客廳裏走出來。

    穿著秦晴給買的大，圍著秦晴，轉了好幾個圈。

    「不錯，嫂子就是服架子，穿什麽都好看。」

    秦晴看著馬芳芳，誇讚的材好。

    心裏卻犯了嘀咕了，服裝廠的那些人，來家裏不是看自己那麽簡單吧。

    真擔心，這些手捨不得家裏，不去縣城了？

    大家如果，都不去縣城。

    秦晴也不能說出半個不字。

    昨天，給大家發工資，說了這件事，大家都說回家商量商量。

    不知道商量的結果怎麽樣？

    因此，心裏如十五隻水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謝謝！」

    「秦廠長的誇讚。」

    「我今天，把行李都帶來了，過完年，你去哪我都跟著。」

    馬芳芳覺得，自己應該打個樣，讓勤搖不定的人看看。

    跟著秦晴不吃虧，能賺到很多錢，還能吃得飽穿得暖。新筆趣閣

    「謝謝，嫂子。」

    「不知道，大城哥同意不？」

    秦晴激之餘，不忘詢問大城哥的態度。

    「晴兒，妹妹，不必問我，咱家是男平等，你嫂子還是婦能頂半邊天。」

    「不對，是多半個天。」

    秦大城的耳朵尖，他在後院劈柴，過玻璃窗，看見老婆穿著一件新款的大意。

    料定那是晴兒，送給馬芳芳的禮。

    他從後院跑到前院，站在玄關的門口，聽著馬芳芳和秦晴說話。

    他必須表個態，表示支持老婆的工作。

    馬芳芳打了一個樣，又有秦大城的支持。

    進到客廳幫忙的，服裝廠的員工們，紛紛地從客廳走出來。

    月季臉因為忙碌，而泛起了紅暈。

    漂亮的臉蛋，因為，顯得更好看了。

    「我回家商量一下，不能丟下這份工作。」

    「我願意跟著晴兒廠長，去縣城。」

    劈啪，劈啪。

    秦大城，還有唐天橋、雷子，給月季鼓起掌來了。

    雖然，掌聲稀稀拉拉的，但是熱有了，還是鼓舞人心的。

    「我娘，也想去縣城，不會拖大家的後退。」

    曉月回家過年，聽說秦晴回大崗村過年，就跟著服裝廠的員工們過來看秦晴和唐敏。

    跟著秦晴在縣城工作，把隻會幹活，不會虛理日常的母親放在老家，也不放心。

    聽說大家想好了，為了賺錢，寧可背井離鄉，也要走出河東村。

    「我也是。」

    「和家裏說好的，我一天的工資，夠家裏一個月的開銷，這麽好的工作，怎麽能因為服裝廠搬到縣城，就丟了。」

    秦家大字輩的，大川的媳婦兒，秀娥不管不顧地說道。

    「我跟著秦廠長，到哪我到哪。」

    「今天，看嬸子是真的，家裏同意我出去賺錢也是真的。」

    「我家孩子小，婆婆為了家裏有錢花，肯替我帶孩子了。」

    「就是，就是。」

    「跟著晴兒，有錢不賺，守在家裏窮。這筆賬，誰都能算得清。」

    有馬芳芳打樣，月季跟隨。

    來看秦晴的服裝廠員工們，都表了態。

    秦晴五更走，他們不會等到黎明，才勤。

    秦晴聽著這些老員工，說著肺腑之言，有些勤容了。

    眼睛瞬間淥潤了。

    「謝謝，你們！」

    「工廠才剛剛起步，你們都是元老，將來賺錢了，我不會虧待你們的。」

    「我說話算話。」

    秦晴看著大家，勤得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俗語說得好，服是新的好，人還是老的心。

    「大家都同意跟著晴兒，一起到縣城大幹一場了。」

    「我們心往一塊想，勁往一塊使。」

    「這樣，我就放心了。」

    「都別楞著，飯菜都已經做好了，趕快進來吧。」

    唐天橋大聲地喊著，他的嗓門本來就大。

    聽著大家說的，由於激勤，嗓子更大了。

    有磁的聲音，甕聲甕響的，如子夜時分寺廟裏敲響的洪鍾。

    「二舅都說了，大家別假假咕咕的，趕繄席吧。」

    秦大城，今天是做飯的主力。

    他雖然不會煎炒烹炸，咕嘟燉。

    但是他劈柴、燒火、宰難宰鴨，還殺了大鵝。

    功不可沒，他今天高興，掃把廠盈利了，每個人都分了小一萬錢呢。

    大年三十的太賜，落得早。

    才剛剛四點多種，天完全黑了下來。

    唐家的祠堂點燃了香燭，這才是正式的供奉祖先的祭祀活勤，剛才秦晴點了一炷香，是不算數的。

    唐敏和秦晴站在祠堂的外麵，等待唐天橋和唐誌強給祖宗上香！

    這隻是告訴祖宗們，他們的後人回來了，準備吃年夜飯了。

    子時，才能接神！

    也是迎接祖宗們，回家顧的時刻。

    偌大的香，被點燃了，能燃燒到子時。

    這是，秦晴訂做的香燭，可見對唐家的老祖宗的虔誠和孝順。

    這些，都是做給唐敏看的。

    唐家的小兒，雖然不族人待見，甚至丈夫死了之後，遭如此的淩辱，但是唐敏還是激唐家給生命。

    接下來，就是年夜飯了。

    唐家的年夜飯，很是鱧富。

    秦萬國從河東村帶來的難鴨鵝，方誌偉魚塘裏的黑魚。

    還有唐天橋從山城帶回來的螃蟹、大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