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叔!」
許四方才一走出辦公室,就看到秦晴迎麵而來,後跟著蔡麗。
「你們回來了,事辦得怎麽樣了?」
「萬事俱備,隻差一縷東風!」
秦晴的話倒讓許四方有些不著頭腦,「什麽東風?」
「那就是紡織六廠的合同啊!」
「合同?」許四方想了想回過神來,「你是說你買布的事?我正要去廠長辦公室,幫你談這件事呢。」
「許叔,我正好要跟您談,不用申請20匹布了,我拿30匹布!」
秦晴盤算著,自己能消化20匹布,剩下的10匹,就在年貨市場清空。
「你確定?如果是30匹布的話,那我就不用向廠長申請了。」
許四方鬆了一口氣,如果是30匹布,他就有許可權直接和秦晴談下來。
「許叔,還是得找廠長談談。」
「要找廠長?」許四方看著秦晴,不理解話裏的意思。
「許叔,30匹布,按照上次說的一米一塊六的價格,算下來就是1584塊。訂金至都得四五百,對吧?」
許四方點了點頭,「沒錯。」
「可我上總共隻有兩百的現金了,而且我還要求定下合同後,明天得給我10匹現貨布,剩下的20匹,等到提貨的時候,再結餘款。」
聽著秦晴的話,許四方的眼睛都瞪大了。
要不是和秦晴已經有了,他真的想把這丫頭直接從廠裏扔出去。
「秦晴啊……」
許四方止不住地嘆氣,卻又捨不得說重話,畢竟秦晴是他見過最敢拚的年輕人,他還真對沒辦法冷臉相待。
「秦晴,你這要求,就算爸能幫忙,廠長那裏也通不過啊。」
蔡麗跟在秦晴後,將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原來秦晴是想跟廠裏簽一份新合同,可是就兩百塊錢,怎麽能訂得下來啊。看來剛剛在紀珀言麵前的話,隻是秦晴一時興起說的,這攤位是拿不下來了。
「我知道許叔,這件事你難辦。麻煩你帶我去找廠長,我來跟他說清楚。」
「唉……行吧,盡量試試。」
許四方也知道這事幾乎不可能,但他更清楚,以秦晴的格,不撞南牆是絕對不會回頭。
也許他可以在廠長麵前賣個老臉,說不定也是有希的吧?
許四方帶著秦晴來到廠長辦公室,辦公室裏傳出一陣爽朗的笑聲。
「哈哈哈……秦老闆,恭喜你啊!拖把這麽快生產出來,祝你大賣!」
「徐廠長,這次也是李副廠長幫忙,我才能在年貨市場搶到一個好攤位。等到我們的拖把賣出名聲了,下一批生產布也就可以續訂了!」
秦長民的聲音洪亮如鍾,帶著十足的底氣。
「這次的年貨市場,宣傳拉得很廣嘛。就連我人也都要去呢。真是可惜,我們廠一心生產,消息太滯後,不然我也去要個攤位,給咱們廠做做宣傳也好嘛。」
徐國立一臉可惜地說道,他這話一出,一旁的李東誠臉變了又變。
當初紀珀言來找他,他嫌去市場上賣貨太掉價,直接給回絕了,這件事他昏了下來,就連徐國立都不知道。
「廠長,這次秦老闆賣拖把,也會說明是採用我們廠的專供布!也是一種宣傳嘛。」
李東誠朝秦長民使了個眼,秦長民立馬接過話。
「是是是,廠長,我那個攤位位置極佳,人流量肯定大。到時候我會多多宣傳咱們廠的,隻是下一次的布價,您看能不能再給我便宜一點?」
「廠長,秦老闆在的村子,那可是咱們縣出了名的貧困村,他帶著村民們一心一意幹實業,就是想幫大傢夥致富,我們廠裏也是該給些優惠。」
李東誠一副真意切的模樣,秦長民更是唉聲嘆氣。
「我們河東村的人,窮哇!過年都有人啃樹皮子!」
二人一唱一和,徐國立聽得眉頭一皺。
「秦老闆竟然這麽心善!行,下次布價給秦老闆最低優惠,東誠,這事你來辦。」
「謝謝徐廠長!」
秦長民喜不自勝,這徐國立果真是耳子,幾句話的功夫,自己本就又能省個幾百塊了。
「廠長……」
三人正說得高興,許四方帶著秦晴蔡麗走進來。
徐國立看到三人走,第一眼注意到的就是的不可方的秦晴。
「這不是小秦嗎?這是……又要買布嗎?」
看到人,徐國立是又開心又憂心,開心的是有可養眼,憂心的是又要來和秦長民搶布。
「徐廠長,我這次來是找您批布的。」
果真!
一聽到這話,徐國立就頭大,真是怕什麽來什麽。
秦長民本來事已經談妥要離開,一看到秦晴出現,立馬就提高了警惕。.jj.br>
「秦晴,你都已經沒能力再生產拖把了,還買什麽布?別再自不量力來丟我們秦家的臉!」
「秦家的臉?秦長民,我和你隻是恰巧一個姓,別的關係,我們可都沒有。」
秦晴想也不想就把話懟了回去,對著這個秦長民,可不會有什麽好臉看。
「你!」
秦長民漲紅著一張臉,這小蹄子竟然還敢跟他頂。他冷笑一聲,「你隻管橫,反正拖把布我們已經談好了,沒你的份。」
「誰說我要定拖把布了?」秦晴扭頭看著徐國立,「徐廠長,我要定30匹上等布!」
「30匹上等布?」
秦長民都聽傻了,跟著就大聲笑起來,「哈哈哈哈,果真是個天真的丫頭,你知道這30匹布,價格格裏多嗎?」
「1584塊!徐廠長,我已經和許科長談好了,價格是一米一塊六,我要30匹。」
「這……這個沒問題啊,你找許科長直接定就好了,倒不用來我這專門跑一趟。」
徐國立也是鬆了一口氣,隻要不是來互搶生意的就好。
「廠長……」
許四方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道,「這30匹布,秦晴隻能先給200塊的訂金,同時要求明天先給10匹的現貨布,剩下的20匹,貨的時候結款。」
許四方一口氣將秦晴的要求全都說出來,他話說完,整個辦公室都安靜了下來。
徐國立本來在煙,聽到許四方的話也都愣住了,煙燃了大半天,都燃到手了,他才一哆嗦,將煙一扔。
「許科長,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200塊拿走10匹現貨布,是這布就值500塊錢,就算秦晴不懂事,他一個生產科科長也不懂事嗎?
「許四方,我們是紡織廠,不是紅十字,送不了善心。開什麽玩笑,200塊錢想訂30匹布,滾!趕繄滾!」
李東誠不耐煩地道,秦長民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跟著就是冷笑不止。
「晴兒啊,你要是缺錢,你跟叔說一聲,叔也能救濟你個幾十塊。你這討口都討到人家布廠來了,實在是不像話!」
秦晴看到眾人的反應,早就已經預料到了是這個結果。
清了清嗓子,眼神漆黑如墨,平靜地直視著徐國立的眼睛。
「廠長,200塊換10匹現貨布是很離譜,但是如果我說,這10匹現貨布能給廠裏帶來巨額的效益,你要不要考慮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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