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言……」

    蔡麗帶著秦晴找到紀珀言，他正在一虛攤位前看著還未加固好的圍架。

    「麗姐，你怎麽來了？」

    看到蔡麗，紀珀言臉上倒是帶著一餘笑意，倒是親和了不。

    「珀言，我今天來是有點事想麻煩你。」

    蔡麗看了秦晴一眼，秦晴了解不是一個擅長際，便接過話茬，大大方方地向紀珀言出手。

    「紀同誌你好，我秦晴。這次托麗姐帶我來找你，是想問問，年貨市場還沒有攤位可以出租。」

    秦晴長得艷，向來別人都會多關注幾分。

    偏偏紀珀言眼底毫無波瀾，淡淡地出手，客套地與秦晴一握，又飛快收回手。

    「秦同誌，年貨市場的攤位，三天前就已經全定了，實在抱歉，沒有了。」

    果然已經清空了。

    秦晴的眼底倒沒有失落，這倒也在的預計之中。

    「珀言，你看看能不能再想想辦法……」

    蔡麗也是真心想要幫秦晴，忍不住再多問了一句。

    「麗姐，是真沒攤位了，這次年貨節縣裏很重視，聲勢也搞得很大，這攤位一定沒有一家是願意讓出來的。我也沒辦法。」

    紀珀言還算是給蔡麗麵子，才會給耐心解釋這麽多。

    換作旁人，他直接說清楚就撂挑子走人了。

    「紀同誌，我想問一問，這次年貨節，紡織六廠和資周鞋廠，有參加嗎？」

    秦晴突然這麽一問，紀珀言奇怪地看了一眼。

    要知道年貨市場的活勤一出來，他第一時間就去詢問了紡織六廠和資周鞋廠，畢竟這兩個廠都是資周聲名在外的大廠，要是能參與，也能吸引不人。

    「沒有，他們隻做批發，不做零售。」

    他的回答也在秦晴的預料之中，「紡織廠的布，資周鞋廠的皮鞋，那都是出了名的好，要是能在這次年貨市場上供貨，一定能暢銷。」

    「他們不願意。」

    紀珀言都還記得清清楚楚，他去紡織六廠的時候，接待他的是副廠長，他的那副居高臨下的臉，和資周鞋廠銷售科科長簡直一模一樣。

    「我們可是做批發的，誰願意去市場裏擺攤伺候客人啊。」

    「廠裏批發布，都是30匹布起賣，你這年貨市場，能賣得出十匹布嗎？浪費時間！」

    「我們這鞋都走批發，100雙起，難道我們還得幫別人一雙一雙試，做不了！」

    這些話都還在紀珀言耳邊迴響，兩個廠都是想都沒想，直接拒絕了他。

    他也是有脾氣的，別人擺明了給他冷屁，他還非得熱臉蹭上去？

    「紀同誌，如果我可以同時賣紡織廠的上等布，還有資周鞋廠的鞋，你能不能想辦法給我弄個攤位出來？」

    秦晴的話讓紀珀言一愣，他皺眉第一次認真地打量著麵前的人。

    一雙桃花眼風萬種，長得確實是天蟜百，上穿著看起來倒有幾分富貴，不過他可不信，連他打著縣政府招商辦的旗號，這兩個廠都不願意配合的事，能辦下來。

    「麗姐，這是你家親戚嗎？我怎麽從來沒見過。」

    紀珀言一轉話鋒，竟然打聽起來秦晴的來歷。、

    「……是……」

    蔡麗結結地說不出話來，秦晴卻笑了笑道，「紀同誌，我沒啥背景，就是個小商販。你要是不信，我可以拿著跟紡織廠的合同來找你。有合同在你總不懷疑了吧？」

    「珀言，秦晴以前確實是跟紡織廠合作，還找我公公訂了500匹布呢。」

    蔡麗老老實實的說道，這話一出，紀珀言都愣住了。

    「500匹布？」

    這可不是小訂單啊！

    秦晴還說是個小商販，哪個小商販能隨便買得起500匹布。

    「是真的，還和廠裏簽了合同呢，也是我公公幫辦的。」

    蔡麗和紀珀言都不知道，這500匹布，不是常規的一匹33米，而是特定的尺寸。

    秦晴知道紀珀言因為蔡麗的話弄錯了的實力，但也沒有多做解釋。

    「是的，紀同誌，隻要我把合同拿來，你能不能考慮給我一個攤位呢？」

    秦晴把問題又拋給了紀珀言，紀珀言和蔡麗認識多年，尤其知道人老實，從來不撒謊。

    看來這500匹布是真的了，這個秦晴說不定是真有本事。

    如果能讓紡織廠的布和鞋廠的鞋都上貨，年貨市場的熱鬧程度一定能再翻倍！

    紀珀言決定賭一把，他一側，指了指邊的空區域，「這裏本來是我留下的休息區，差不多有20個平方，隻要你把合同拿來，我就把這休息區空出來，安排給你！」

    把休息區安排給秦晴，那他就隻能搭個簡易的棚子，再弄出一個休息區來。到時候縣長來視察工作，都隻能在棚子裏休息。

    不把上級領導安排照顧好，路又怎麽能亨通？

    但陞不是紀珀言的首要考慮要素，他費盡心思打造的年貨市場，就是想要吸引各個縣城的人流前來資周，這還隻是他商業規劃的第一步，這第一步他必須一炮打響！

    「行！紀同誌，那我們說好了，隻要拿到合同，這攤位我就定下了！」

    秦晴觀察了一番，休息區就在市場口虛五米的地方，最是人流集的地段。而且還有整整20個平方，這麽寬敞的區域，能作的空間就多了。

    「每平的租金是每天3，20平的租金就是6塊一天，你沒問題吧？」

    租金紀珀言還是得給秦晴算清楚的。

    所有攤位的租金都是有價目的，休息區的地段位置最好，價格自然也就最高。

    「沒問題！」

    「那我就等你拿合同來再定。」

    紀珀言也想看看，連他都辦不的事，這個秦晴能不能辦到。

    「行，那我去拿合同，這個20平的攤位，我拿定了！」

    秦晴牽著蔡麗就走，二人走得老遠之後，蔡麗這才小聲問道。

    「秦晴，你哪來的合同啊？要是之前那500匹布的合同一拿出來，不就知道是廠裏虛理的廢布了嗎？那可都全餡了！」

    蔡麗倒是真心實意地幫秦晴，明知道那500匹布是怎麽回事，但愣是沒在紀珀言麵前了底。

    「麗姐，你剛剛怎麽不告訴紀珀言呢？」秦晴笑著問道。

    「我要說了，你這攤位的事能嗎？」

    蔡麗人是老實，但是不代表傻，這事真底了，秦晴的攤位可就沒得搞了。

    「麗姐，謝謝你，真的。」

    秦晴心裏暖暖的，許家人都是真心實意的幫待，這份，絕對不能忘。

    「這有啥好謝的，話趕話的說到這，沒有合同珀言也不會給你攤位，你去哪弄合同啊？」

    「對呀，去哪弄合同呢？」秦晴笑著眨了眨眼睛，如果方誌偉看見，就知道這隻小狐貍心裏又敲起了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