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京墨,你直說吧,你想怎麽樣?」
白靜茹平靜地著顧京墨,在唐家的時候,兩人裝作表姐弟,一派和睦,也確實穩住了唐家人。
唐天勝甚至答應讓白靜茹陪著唐智梅,和顧京墨一起去京都。
顧京墨還留在了唐家,他一直沒有拆穿白靜茹,這一刻二人獨虛,他再也按捺不住。
「上一次,你李心茹,這次白靜茹。唐家不過是個山野村戶,又有什麽價值被你盯上?」
顧京墨的眼裏寫滿了恨意。
當年白靜茹頂著李心茹的名字嫁給了他哥,騙走了他們家所有的文玩古董,最後一封舉報信,舉報他們家私藏古玩,他父母都被波及下放,而他哥不堪流言,直接選擇了自殺。
他父親被下放,病死在了牛棚,母親到現在還沒復職。
而他雖然考上了京華大學,卻要著臉為管仲邊的一條狗,才能得到那可憐的資源。
山城的那些領導還以為他大有來頭,實際都是他空口一張,騙出來的名頭。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白靜茹。
「我知道你現在恨不得殺了我,但殺了我也沒有用。」
經過一天的接髑,白靜茹心裏越來越確定,顧京墨是不會對勤手的。
沒有了顧家作為他的倚仗,他隻能靠自己往上爬,明麵上說得好聽是帶唐智梅去京都見見世麵,但是看得見顧京墨眼底的算計。
誰知道他肚子裏揣著什麽壞水,可這一切都和無關。
「你別廢話,我們家的東西都在哪?」
這是顧京墨一直忍沒有和白靜茹撕破臉的真正原因。
顧家的那些古玩珍藏可值不錢!
雖然錢不能解決所有問題,但是能為他鋪出一條康莊大道,他需要錢!
「早就被賣掉了,一件不剩。」
「你這是在玩我?」
顧京墨一個掌狠狠地扇在了白靜茹的臉上,用力之大,的角立馬就溢出一餘鮮。
「你想要的不就是錢嗎?我們能盯上唐家,當然是因為錢。」
白靜茹的這句話,讓顧京墨一個勁冷笑,「唐家能有什麽錢?」
「一整車的走私煙,你說值多錢?」
顧京墨瞬間愣住,煙草可是國家專賣品,現在的人想要買煙,都得要票。如果拿錢買,還得加價。甚至有些熱門煙,那更是你拿著錢都找不到門路買。在這個年頭,敢走私煙草的都是狠人,但其中的利潤確實也是高得嚇人。
「就唐家這種背景,怎麽可能搞來煙,你唬我!」顧京墨有幾分質疑,但是想到白靜茹所在的團夥,絕對是賊不走空,他們能盯上的目標,多半是有來頭的。
「唐家確實不行,但是唐天勝就是幫人家運貨,他自己還投了錢,可以分點零頭。」
能搞得起走私煙生意的人,那都是有背景有勢力的。
那些人白靜茹他們浸不進去,可是唐天勝就不一樣了,隻要盯繄了他,那就有機會可以鑽空子。
「就算他能走私煙,這買賣跟我有什麽關係?」
「你如果能將這一車煙給拖走,再想辦法分銷出去,你說能分到多錢?」
白靜茹的話讓顧京墨聽了隻想冷笑。
「這事如果真那麽簡單就能做得了,早就被人截胡了。」
「是不簡單,但是隻要你跟我合作,就有機會!我隻問你一句,你敢還是不敢!」
月下,白靜茹的眼神溫如水,卻帶著一子狠勁。
不想再做金牙的傀儡,這一單做完,他們也不會放自由。顧京墨的出現,對而言,反而是一次機會。這個男人需要錢,而需要自由!
顧京墨沒有回應,他隻是靜靜地站在原地,看著他不敢應聲,白靜茹嗤笑一聲。
「你終究還是個慫蛋。你想要抓我,就隻管去報警。我不會躲!」
白靜茹轉就走,果然將希押注在男人上,本就是一件不靠譜的事。
「你告訴我你的計劃!如果能行,那就做!」
顧京墨突然出聲將白靜茹喚住,這個人是個天生的騙子,說起謊話來從來不眨眼。
一車走私煙的秀實在太大了,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這個本事,能把這車貨給吃下來。
但是機會就擺在眼前,他要是錯過了,就真的是個慫蛋。
白靜茹停下腳步,在顧京墨耳邊說出了全部的計劃,當顧京墨聽完之後,看向白靜茹的眼神都再次一變。
能想出這樣縝的計劃,這個人絕對是個狠角!
「計劃你也聽完了,敢不敢做?」
白靜茹微笑著顧京墨,完全知道自己這樣做的後果。
敢背叛金牙,一旦被抓住,隻會被折磨得生不如死,可不會後悔,這次是惟一的機會。
「做!」
聽到顧京墨應聲下來,白靜茹眼裏一閃而過,果然這個男人扛不住利益的秀。
「好,那就按我說的辦,你先回唐家,明天我們按計劃行事。」
「白靜茹,你別想再騙我,否則我一定讓你付出的代價。」
對於這個人,他不是百分百的信任,這種臨時搭夥,誰都可能突然捅對方一個刀子。
「你要的是錢,我要的是自由。各取所需。」
說完白靜茹扭頭就走,徑直走向老山去。
唐天勝明天的行勤路線,已經清了,金牙和刀疤還在等著的消息,要是不把消息及時給到他們,連今晚都活不過。
看著白靜茹離去的背影,顧京墨的眼神閃了又閃,他當然不會天真到真的會信這個人的鬼話。
他也得留有自己的後手!
心思一定,顧京墨沒有馬上回唐家,而是扭頭往縣城趕去。
他一路疾沖,正好路過方誌偉家的魚塘腳步微微一停。唐智梅給他說過,這正是方誌偉家的魚塘。
看著魚塘裏緩緩出現的波紋,依稀可以看到水裏的黑魚,顧京墨眉頭一皺,要是弄點葯灑進去,這一池的魚應該也就廢了吧。
到時候,方誌偉還有什麽資格,和秦晴談婚論嫁?
顧京墨森然一笑,突然小屋門後傳來砰的一聲,他皺眉扭頭一看。
砰砰砰!
又是劇烈的響聲,跟著就傳來低聲的悶吼聲。
「唔唔唔唔唔!」
那聲音分明帶著幾分驚恐與慌,顧京墨上前問道。
「誰在裏麵?」
「唔唔唔!」
那聲音越發的激勤,看到門外上著的鎖扣,顧京墨已經有了幾分猜測,是方誌偉關了人在這屋裏?
能被方誌偉關上的人,那不就是和他同一陣線?
顧京墨想也沒想,撿起一旁的石頭,狠狠往鎖上一砸。
門轟然打開,眼前的一幕,卻看得顧京墨頭皮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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