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回 報酬

    付曉芝和原野兩人都是一臉的心疼。

    付曉芝直接抱住薑明珠的後腦勺：“我剛才讓我哥聯係專家了，一定給你治好。”

    薑明珠：“謝謝芝芝。”

    因為還虛弱，導致薑明珠說話也沒什麽底氣，嗓子聽起來很啞。

    原野拿了一盒牛過來，打算喂：“喝點兒東西補補。”

    薑明珠：“我自己來吧。”

    喝完牛好多了，薑明珠從床上下來，跟他們三人一起坐著吃飯。

    午飯以後付曉芝就先走了，去找付家人給薑明珠聯係專家了，而方沁則是回去打印薑明珠之前的病曆了。

    就剩下原野留在病房陪著薑明珠。

    單獨相，很多話就可以問了。

    原野坐在對麵的床上盯著薑明珠，話到了嗓子眼又不知道如何開口了，隻能目複雜地看著。

    薑明珠：“你可以直接問。”

    原野：“你……真的有過那個病？”

    躁鬱癥。

    方沁和醫生談到卡馬西平的之後，原野去搜了藥和病的資料，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薑明珠平時的行為看不出不對，甚至在原野心裏，算得上是個緒比較穩定的人。

    薑明珠：“嚇到你啦？”

    的口吻帶著濃濃的笑意，像開玩笑。

    要是平時，原野肯定就跟著科打諢了，但知道的況之後，越表現得輕鬆、他就越覺得難。

    原野記得的年齡，才二十四歲，他有個堂妹和一樣的年紀，每天沒心沒肺的，是被全家人捧在手心的小公主。

    而薑明珠呢，年紀這麽小就得承這些。

    原野起走到薑明珠床邊坐下，手上的腦袋：“以後你要是心不好，不用笑。”

    薑明珠：“其實我的病已經差不多好了，別擔心。”

    原野沒接話，看眼神是不怎麽相信。

    薑明珠：“真的好了，藥都有快兩年沒吃過了，不知道這次怎麽會忽然出的。”

    原野著薑明珠的腦袋，陷了深思。

    薑明珠沒躲開，他作不大，甚至還有點舒服。

    過了會兒，原野冷不丁地問：“四哥知道麽？要不要通知他一聲？”

    薑明珠忽然垂下了腦袋，“不用了，他應該在忙和未婚妻搬去新房。”

    原野：“什麽新房？”

    薑明珠：“芝芝說的，周夫人為他們準備了新房，大概很快就會同居了吧。”

    原野：“你是因為這件事才——”

    “不是。”薑明珠搖頭否認，“和他沒關係，是我自己的問題。”

    但原野不這麽認為。

    薑明珠否認得越快，他就越覺得薑明珠是在給周禮開。

    原野忽然按住薑明珠的肩膀，語氣是前所未有的認真：“和四哥斷了吧，他不值得你這樣。”

    薑明珠：“真的不是因為他。”

    原野：“就算不是因為他，你倆也應該斷了，你的大好時不應該浪費在他上。”

    嘭。

    原野話音剛落，病房的門忽然被一大力推開，對話就這麽被打斷了。

    薑明珠和原野不約而同看過去。

    原野看到徐斯衍之後，皺眉質問：“你怎麽又來了？”

    徐斯衍：“付家讓我給找專家。”

    說完，他的目淡淡掃過了原野搭在薑明珠肩膀上的手，再用眼神丈量了一下兩人之間的距離。

    薑明珠到徐斯衍的打量之後，就跟原野分開了。

    徐斯衍這個人有病，保不齊回頭去周禮那邊瞎嚷嚷，現在不想惹麻煩。

    原野：“所以找到了沒？”

    徐斯衍：“還沒。”

    原野：“那你過來幹什麽？”

    徐斯衍把手上的幾張檢查單放下：“骨髓穿刺和檢的單子，家屬簽字。”

    ——

    “薑明珠住院了？”詹語白得知這個消息以後，有些驚訝，又藏不住興。

    電話那邊的宿瑉輕輕笑著：“你今晚搬去婚房麽？”

    詹語白：“你想怎……”

    宿瑉：“想在你們婚房玩你，你覺得怎麽樣？”

    詹語白抓手機，不肯回答。

    宿瑉：“想讓我替你做事，我總得收取點報酬吧，又不是第一次了，裝什麽貞潔烈。”

    詹語白：“我等你。”

    通完電話，詹語白又一次拿起了那個白的盒子。

    ——

    周一上午，周禮在辦公室裏看著周會的概要，習慣地想要喝一口咖啡。

    手去的時候，才發現今天辦公桌上沒有咖啡。

    一看時間，九點半了。

    平時這個時候，薑明珠都會來送咖啡。

    周禮這邊剛拿起手機要找人，就聽見敲門聲。

    但來的人不是薑明珠，而是徐斯衍。

    周禮：“找我有事？”

    徐斯衍：“薑明珠住院了。”

    他走到辦公桌前，把手裏的資料一並放在桌上推到周禮麵前。

    周禮的麵忽地沉下來：“怎麽了？”

    徐斯衍：“小板減，送到瑞禾急輸了。”

    周禮打開資料去看，上麵詳細完整地記錄了薑明珠的病，還有過去幾年的一些病曆。

    小板減這個況，兩年以前就出現了。

    周禮一目十行看完資料，麵越發嚴厲。

    薑明珠昨天上午就被送去瑞禾了，但這期間他沒有收到任何通知。

    周禮：“你怎麽知道住院的？”

    徐斯衍：“出事的時候，兩兩通知了原野，我和他在一起打球。”

    周禮把資料放到屜裏，拿起車鑰匙便往外走。

    徐斯衍亦步亦趨跟上去，兩人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上了詹語白。

    詹語白：“周禮，斯衍，你們去哪裏？”

    徐斯衍看了一眼周禮：“我那邊有點事需要四哥幫忙理。”

    詹語白：“原來如此，那你們去吧，路上小心。”

    ——

    原野又是一早就來醫院了，還帶了家裏阿姨燉的燕窩羹。

    薑明珠見他這麽鞍前馬後的，有點過意不去：“你不用專門來看我。”

    原野：“我這幾天閑著沒事兒。”

    他把東西放下來，“過了麽？”

    薑明珠：“嗯。”

    原野：“那得嘞，快吃，這燕窩是我跟我媽搶來的。”

    薑明珠噗嗤一聲笑了：“你可真是個大孝子。”

    原野陪同薑明珠一起坐下來，在對麵看著喝燕窩羹，視線一刻都沒挪開過。

    薑明珠則是和原野說笑。

    兩人聊得正歡，病房的門忽然被推開了。

    薑明珠正對著房門，一抬眼就對上了周禮那雙充滿厲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