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1回 囂張

    當然，還有周禮讓哭得筋疲力竭這筆賬，暫時清算掉了。

    薑明珠甚至有些懊惱，這麽好看一出戲，怎麽沒在現場呢。

    這對鶼鰈深的未婚夫妻，接下來要怎麽繼續演這出戲呢？

    薑明珠和付曉芝聊得心愉悅，睡覺做夢都在笑。

    隔天早晨一去公司，薑明珠就殷勤地去給周禮送咖啡了。

    薑明珠笑盈盈地把咖啡放在桌上，“周總，早安，這是今天的咖啡。”

    周禮定睛去看麵前的人。

    言笑晏晏，妝容致，連說話的語調都是輕快的，跟昨天那個歇斯底裏崩潰大哭的，完全不是同一個人。

    至於這麽開心的原因，周禮心裏有數。

    周禮：“滿意了？”

    薑明珠：“嗯？我不知道周總在說什麽。”

    一臉無辜，眼神茫然。

    周禮嘲弄地嗬了一聲，論演戲，真是沒人比得過。

    薑明珠：“還請周總給我個明示。”

    和薑明珠的聲音一起響起的，還有敲門聲，三聲之後，辦公室的門被推開，詹語白帶著早餐走了進來。

    看到薑明珠以後，詹語白的笑僵了一瞬，沒有像平時一樣和問好。

    薑明珠卻很坦然，笑著問候，“詹總，早上好。”

    詹語白：“……嗯。”

    薑明珠覺得，詹語白現在心裏大概想殺了，可礙於周禮在場，得保持自己溫婉賢淑的形象，所以隻能咬著牙衝笑。

    薑明珠看了一眼詹語白手裏的早餐，“詹總對周總真好，這一大早就來給周總送早餐，周總真有福氣呀。”

    的口吻明明帶著恭維，但怎麽聽都不舒服。

    詹語白不舒服，周禮也不舒服。

    詹語白勉強笑了下，“薑助理過獎了。”

    周禮：“你出去吧。”

    薑明珠懊惱地吐了下舌頭，“哎呀，我多了，不留下來當二位的電燈泡了。”

    薑明珠很有眼力勁地退下了，關上辦公室的門，四看了一下。

    周圍沒人。

    薑明珠順勢在門板上。

    ——

    周禮喝了一口咖啡，隨口問詹語白：“找我有事？”

    詹語白：“來給你送早餐的。”

    周禮：“沒必要為這個專門跑一趟。”

    他的態度比平時還要冷淡，冷淡到詹語白麵子上有些掛不住，隨後又想起了薑明珠。

    詹語白：“怎麽沒必要呢，我是你的朋友，照顧你的飲食起居也是天經地義。”

    周禮如此聰明的人，怎麽會聽不出來詹語白的弦外之音？

    他放下咖啡，口吻淡漠，“有話直說。”

    詹語白：“昨天晚上的事，是意外吧？伯母打電話和我道歉了……那東西是不是別人不小心落下來的？”

    薑明珠聽見詹語白這狗屁不通的一句話，差點笑出聲來。

    不知道該說對周禮用至深、還是說對周家兒媳婦的位置比金堅。

    這本不是在問，而是直接給周禮鋪路了，隻要他“嗯”一句，立馬就能原諒。

    就看周禮給不給這個麵子了。

    周禮：“你覺得呢？”

    薑明珠挑起眉來。

    狗東西可真囂張啊，臺階鋪好了都不下，這是存心讓詹語白難堪呢？

    這不符合他對詹語白一貫的態度啊。

    詹語白的臉比薑明珠想象中還要蒼白，也完全沒有想到，周禮連這個麵子都不給。

    詹語白著，試圖說點什麽，但一個字都憋不出來。

    周禮：“服梁聰送去幹洗了，你回頭問問他怎麽來的。”

    詹語白的表鬆懈了一些：“梁助私下還有這麽沉不住氣的一麵。”

    薑明珠聽見這答案差點笑死，怕繃不住，去洗手間笑了幾分鍾。

    回辦公室的路上，恰好就上了開完會出來的梁聰。

    梁聰見薑明珠一直盯著自己看，便問：“怎麽了薑助？”

    薑明珠拍拍梁聰的胳膊，“梁助，真是辛苦你了。”

    梁聰：“？”

    來不及問，薑明珠已經走人了。

    梁聰正疑的時候，手機叮了一聲，一條來自周禮的微信消息映眼簾。

    看完容以後的梁聰：“……”

    薑明珠說得沒錯，他的確是辛苦了。

    ——

    詹語白待在周禮的辦公室一上午都沒出來。

    午休的時候，梁聰過來提醒了一句，詹語白看到他，便閑聊問：“梁助最近跟朋友不錯？”

    梁聰出了尷尬的笑，“詹總，這件事是我疏忽了，希沒影響到您和周總。”

    詹語白：“你可把你們周總害慘了，我差點以為他背著我在外麵找了別人呢。”

    梁聰：“那怎麽可能，周總不是那種人。”

    詹語白：“那以後還麻煩梁助理多多監督了。”

    梁聰：“那是自然。”

    周禮從椅子上起來，提醒詹語白一句：“該吃午飯了。”

    詹語白很自然地走上去挽住周禮的胳膊，和他一起走出了辦公室。

    兩人走了幾步路，就上了端著飯盒準備去吃午飯的薑明珠。

    薑明珠的視線從兩人纏在一起的胳膊上掃過，出甜甜的笑，“周總，中午好。”

    隻提了周禮，沒提詹語白，這挑釁的味道已經很明顯了。

    詹語白的心不斷往下沉。

    這時，薑明珠又誇獎：“詹總放下工作來陪周總辦公，真是個出的未婚妻呢，多人自愧不如。”

    詹語白淺笑，“最近和原野如何？”

    薑明珠餘瞟了一眼詹語白，正準備回應，周禮已經開口了：“該走了。”

    然後詹語白笑著挽著周禮走了。

    從薑明珠邊路過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朝薑明珠出一個笑。

    詹語白和周禮進了專屬電梯，笑著慨，“還是不敢相信薑助理和原野在一起了，我都不敢讓彥青知道這件事呢，怕他心裏難。”

    ——

    徐斯衍下午也來了萬華，薑明珠跟他在樓道打了個照麵。

    徐斯衍老樣子，看到的時候跟看到什麽仇人似的，滿臉不屑。

    薑明珠習慣了，甚至還笑著問他，“原野沒跟你一起來麽？”

    徐斯衍：“你最好把你的心思收一收。”

    薑明珠：“隨便問問而已，徐先生太敏了。”

    徐斯衍還沒回懟，正好詹語白和周禮也來了。

    詹語白還問了同樣的問題，“沒和原野一起？”

    徐斯衍：“他有事要忙。”

    詹語白看了一眼薑明珠，憾：“那薑助該失了。”

    徐斯衍瞥向周禮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