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可能!”孟對晚猛的起,不小心撞翻了手邊的碗,“他都沒有傷到啊,怎麽可能會站不起來?”
一直站在一旁沒吭聲的阿芙,猶豫了片刻,然後說道:“姑娘……蘇大人的,的確有可能一輩子都站不起來了!”
孟對晚一臉不可思議的回頭看一下阿芙:“你從來都沒有跟我說過這件事!”
“當時在南疆,我分乏,我能做的,就是保住隻剩下一口氣的蘇敘白,讓他能夠活下去,那個時候,他的的確有些阻不通,我也用了藥,但是效果都不太好……”阿芙有些無奈的說道,“如果沒有意外,他很有可能這輩子都站不起來了!天寒地凍的,他的,已經凍傷的太厲害了!”
孟對晚一時沒站穩,直接跌坐在了凳子上:“怎麽會這樣,你們為什麽現在才告訴我?”
“當時太匆忙了,我也不敢確定,所以才沒有告訴姑娘你!”阿芙輕聲說道。
“我去看看!”孟對晚說著就要往外跑,卻正巧撞上了連翹。
連翹趕拉住了孟對晚:“姑娘,你這打扮怎麽出得了門?”
孟大娘子也趕走過來:“你現在可去不得武昌侯府,武昌侯府現在已經鬧翻天了,你現在就是去了,肯定也是進不去的!”
“武昌侯府又出什麽事了?”孟對晚滿臉的詫異。
“蘇將軍那幾個庶子都被理了,蘇將軍心疼兒子,卻又無言說,畢竟對外,他那幾個兒子都是戰死在沙場上的,但是我們都很清楚,他們是因為通敵叛國,所以被絞殺的,可是蘇將軍終究還是不忍,日日借酒消愁,每天都是醉生夢死的。”孟大娘子歎息,“蘇大娘子又因為心疼蘇敘白,恨那幾個混賬,說什麽都不肯讓他們進族譜,夫妻二人因為這個事,鬧得都快要合離了!”
“姑娘,人家府上的家事鬧得一團,你這個時候若是上前,豈不是活靶子嘛!”連翹停了孟大娘子的話,的拉住了孟對晚的手,“姑娘所實在是不放心,想去看看,不如去問問世子,世子說不定會有法子!”
孟對晚愣了一下,然後趕回屋:“連翹,快幫我更,我要去見大哥!”
孟大娘子看著慌做一團的孟對晚,還有什麽不明白的,等到孟對晚拉著連翹火急火燎的走了,才一臉心疼的坐下:“我這個傻姑娘啊……”
阿芙看著孟大娘子許久,然後問道:“大娘子,若是姑娘鐵了心要嫁給蘇敘白,就他現在這幅樣子,要是他真的一輩子都站不起來了,大娘子會答應嗎?”
孟大娘子張了張,卻什麽都沒說,許久以後,才無奈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我隻是心疼我這個兒,路坎坷這一路走過來,實在是太難,太難了……好不容易到現在,那蘇敘白卻又出了事……”
孟大娘子沒有回答,可是阿芙卻明白,若是孟對晚一定要嫁,就是天塌下來,也攔不住。
孟卿在西郊軍營辦事,孟對晚便騎著馬找到了西郊軍營,因為是在家中休沐,又出來的著急,孟對晚就穿了一件的,以至於站在門口的時候都沒能進去。
最後還是守衛去裏頭將孟卿了出來,才見到他:“大哥……”
孟卿看著孟對晚,見滿臉慌,便微微皺眉:“是出什麽事了嗎?”
“我想見見蘇敘白!”孟對晚看著孟卿的眼睛,一字一句堅定的說道。
孟卿頓了頓,立刻就知道,孟對晚知道孟卿得事了,他看著麵前的孟對晚,搖了搖頭:“我也沒法子!”
“你和他從小就認識了,怎麽可能會沒有法子呢?他縱然是不見旁人,難道連你也不見嗎?”孟對晚一把抓住孟卿的袖,“大哥,他是替我出戰的,如果不是他替我了這個罪,如今站不起來的,可就是我了,你讓我見見他,好不好!”
“不是我不讓你見,是現在他真的是誰也不見!”孟卿歎息,“前些日子太子殿下上門拜訪,都已經到門口了,蘇敘白卻說什麽都不肯開門,太子殿下是個好脾氣的,那是在門口等了半個多時辰,最後也沒能見到他!他現在心裏難,你非要在這個時候上門,他怎麽可能會願意見你?”
“可是,可是……”
“如今的蘇家,已經鬧了一團,蘇大娘子已經進宮求了好幾回,連寧可不要誥命也要合離的話都說出來了,偌大的蘇家,如今隻有一個大著肚子的孫大娘子管著,早就已經一團了,你這個時候非要去添,豈不是給他們家添堵嗎?”孟卿看著麵前的孟對晚,頗有幾分無奈。
孟對晚紅了眼:“可是,可是……”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你想去見見他看看他會不會因為站不起來就崩潰了!我想他並不是那樣子的人,隻是這麽短的時間,他實在是接不了這個事實,所以才會將自己關起來。”孟卿輕輕的拍了拍孟對晚的肩膀,“而且他也說了,要是好好醫治他以後還是有可能會站起來的,隻是比較難而已!”
“可是眼下的他該有多絕呀……”孟對晚泣不聲,“從小就跟在他邊的菘藍,為了他沒了命,他自己又站不起來了,他的心裏得多難過啊……大哥,我就是想去看看他,哪怕隻是遠遠的看一眼也好!”
孟卿看著滿眼通紅的孟對晚,實在是不忍心,然後說道:“我可以去找蘇敘威,讓你進府,但是蘇敘白若是不肯見你,我也沒法子!”
孟對晚頓時眼睛一亮:“多謝大哥,多謝大哥!”
孟卿看著孟對晚那副樣子,頗有幾分心疼:“你們兩個啊,簡直比話本子裏的人還要艱難!你且在這裏等一等,我將事安置妥當了,再同你去找蘇敘威說這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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