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頓了頓,然後滿臉堅定的點了點頭:“是,姑娘!”
阿芙前腳剛走,後腳戰鼓就響了起來。
孟對晚立刻拿起一旁的劍,點兵迎戰,就在準備開城門迎戰的時候,蘇敘白小跑了過來:“孟對晚,你不要去!”
已經騎在了馬背上的孟對晚滿臉的不可思議:“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呀?外頭的戰鼓都已經打這樣了,你讓我不要去?”
“你先下來!”蘇敘白一個箭步上去,直接將孟對晚從馬背上拉了下來,“我有話要跟你,你先過來。”
孟對晚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還是跟著蘇敘白走到了角落裏:“人都已經在城門樓了,有什麽事你不能等我回來再說?”
“軍營裏頭病的非常蹊蹺,我總覺得怕是有什麽原因的。”蘇敘白看著孟對晚說道,“且不說這個病來的非常蹊蹺,而且這個時間點跟敵軍一直擾,我們的時間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如果我沒有猜錯,他們多半是知道我們軍營裏頭發生的事了,要麽這個病一開始就是他們投放的,要麽就是我們軍營裏麵有細作,你出去迎戰一定要千小心萬小心,就怕他們那裏也有這種病,到時候傳到你上更是了不得的事。”
孟對晚看著麵前的蘇敘白,許久以後,點了點頭:“我知道的,我一定會當心,盡可能的不跟他們去接,你還是得多花點心思去查一查,我總覺得,這個病多半是有人故意投放到我們軍營裏的,但是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麽投放進來的,你得多費點心思。”
“我已經派人去查水源和我們軍營裏麵所有的食來源,你隻顧自己小心就是了,旁的事我會用心去查!”蘇敘白看著孟對晚,輕聲說道,“隻是有個事我多多有些不放心的!”
“還有什麽事是不放心的?”孟對晚皺眉,“難不還有旁的事?”
蘇敘白看了一眼周圍,然後說道:“老爺爺和老夫人畢竟年歲大了,這一日一日的要都是在經營裏頭,我擔心這個病傳到他們上,他們雖然瞧起來了,但是這麽多年征戰沙場,上到都是舊傷,這個病萬一傳上,必然是兇多吉的呀?”
孟對晚沉默下來,許久以後,才開口道:“我有想過這個事,私底下也跟我祖父說過,可他們執拗的很,說什麽都不肯離開軍營,沒辦法,我能做的,就是盡可能的讓他們遠離那些生病的士兵!”
蘇敘白皺起了眉頭:“那……你千萬小心!”
“你放心吧!”孟對晚拍了拍蘇敘白的肩膀,然後轉離開。
衝出城門的時候,敵方將領看到孟對晚的時候,還有些詫異:“這麽久了,你竟然還沒病,還能上戰場,真是讓我有些驚訝了!”
孟對晚有些危險的瞇起眼:“那些士兵莫名其妙的生病,果然是你們的手筆!真是下作,竟然試圖用這種方式脅迫我們!”
“是又如何?”敵將看著孟對晚,大笑起來,“從一開始,我們就沒打算要這個南疆,我們要的,是這片土地,而土地上的人和牲口,我們一個都不需要。”
孟對晚的眸驟變,他想過這些人可能是想要用這種方式贏得戰爭,卻沒有想到原來他們是想要讓所有人去給他們陪葬。
孟對晚聽著他們的笑聲,隻覺得脊背發寒,冷眼看著麵前的人:“蠻人就是蠻人,兇殘且沒有人道,你們用這種方式殘害我們的黎明百姓。卻還要妄想得到這片土地,你們還真是惡毒且下作!”
“你罵得越兇就說明你越是心裏發慌,我們惡毒又如何,下作又如何?你們有沃的土地,卻不知道珍惜,那些土地要是在我們的手裏,他們會有更好的主人,我們可以用那些土地養活更多的人!你就是再怎麽辱罵我,我也不會生氣,畢竟那個方式也不是我想的,我們草原上的人,大多格耿直,想不出來這麽惡毒的事,這種事還得是你們的人才想的出來!”敵將大笑。
孟對晚的咬著牙久久沒有說話。
“人,那是一種非常兇狠的東西,他會又非常迅速的方式蔓延開,然後毒害著你們城裏的每一個人,包括你們的牲口,你們已經沒有活下去的機會了,你就不要再這樣垂死掙紮,倒不如將你手裏的城池拱手相讓,你還能有機會跟你的家裏人團圓些日子。”敵將說完,大笑起來。
跟在孟對晚邊的連翹咬牙切齒。
孟對晚回頭看了一眼連翹,然後點了點頭:“連翹,去殺了!”
連翹早就氣的牙了,孟對晚一聲令下,就一個箭步衝了出去。
連翹招招打在要害上,就是奔著奪取他命而去的,目堅定,打的蠻人節節敗退。
敵將逃離的時候,還在囂著:“就算我們走了又能如何呢?你們終究還是會死在那一場瘟疫裏,到時候還不是得我們來給你們收!”
或許是因為敵將的話,以至於這一場仗他們雖然打贏了,但是所有人的氣氛還是變得很古怪,他們開始害怕,開始竊竊私語。開始擔心軍營裏麵的病,最終會要了他們的命。
孟對晚看著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滿滿的疑,沉默了很久,然後什麽都沒說,下馬離開。
孟對晚也很想要安他們,但是眼下的形,也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敵將所說的瘟疫是現實存在的,而且他們的確也沒有很好的辦法可以救治,如今能做的就是將生病的人,另外的單獨控製起來,可是這樣也隻是延緩人傳人的速度,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夠控住瘟疫蔓延。
孟對晚怎麽都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個地方上瘟疫,而且,還是人為導致的,這一下,打的他實在是措手不及,也實在是想不到更好的法子,所以眼下就隻能當做這件事沒有發生過,強行穩定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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