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萬一太子殿下不願意幫這個忙怎麽辦?”春有些好奇的問道。
“那就讓他自己來這個鬼地方賑災!”蘇敘白有些沒好氣的說道。
說是賑災,簡直就是罪,往年賑災這種事都是皇帝親指以為欽差大臣來賑災的,隻是沒想到,今年這銀子和糧食都撥了下去,可這災不僅沒有半點改善,還越來越嚴重,直到流民暴,皇帝才派他們兩個人來鎮。
好了,他們現在人是來了,眼下是要銀子沒銀子,要糧食沒糧食,都是出去借來的,而那個真正來賑災的欽差大人倒是福氣的好的很,至今不知道在哪裏清福呢!m.x33xs.
蘇敘白一想到這個,就對謝澄胤有些莫名的怨氣。
“對了,很久沒有見到孟世子了,他應該沒什麽事吧?”春看著蘇敘白,忍不住問道。
蘇敘白頓了頓,隨後微微挑眉:“你對他倒是關心的啊?”
“到這裏以後,我已經很久沒見過他了!”春一邊起去旁邊抱來柴火一邊說道,“你不是說他們希我們死在這裏嘛,他不會在外頭出事了吧?”
“不至於!”蘇敘白搖了搖頭,“他邊的那些人都是厲害的,以一敵十不是問題!”
既然蘇敘白這麽說,春也就沒有再問,畢竟就算真的出了什麽事,也幫不上忙,還是做好自己能做的事就好!
隻是這人啊,總是不經念叨,春白天的時候提了一句孟卿,夜裏的時候,他就回來了。
那個時候,蘇敘白剛剛從營地回來,剛坐下來不久,就聽到外頭有大隊人馬而來,他立刻就起出去,然後就看到了滿風塵的孟卿。
大約等了半個多時辰,孟卿才在蘇敘白麵前坐下,春也剛好泡了茶,兩個人就這麽坐下來商議事。
春看著他們這幅樣子,就知道自己在這裏不太好,便走了出去,順便帶上了門,自己則和紅豆坐在了門口。
春出去以後,孟卿便忍不住問道:“你怎麽帶著到這裏來了?你天出災民營,的那個子那麽差,你就不怕一個不慎傳染給嗎?”
“是被趕出來的!”蘇敘白有些無奈的說道,“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眼下這個形,他們不得我們能死在外麵,自然不會讓待在那麽安全的地方的!”
孟卿冷笑了一聲:“也是,我的人已經找到胡生了,你不如猜猜看他現在在那裏?”
“總歸不會在徽州,現在徽州這個形,也就隻有我們兩個傻子會來這裏了!”蘇敘白微微挑眉,然後給孟卿倒了一杯茶,“你那邊看了以後怎麽樣了?”
“不怎麽樣,整個大壩都被衝毀了!”孟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滿臉的無奈,“我去看了,這幾年修補大壩用的都是些工減料的東西,連最基本的糯米漿都是沒有的,這場災禍算不得是天災,隻能說是人禍!”
“有證據嗎?”蘇敘白看向孟卿,臉有點凝重。
孟卿微微歎息,然後搖了搖頭:“眼下的證據最多就是把監管修補的人抓起來,對大魚還是不痛不的!至於胡生,更是聰明的很,我去查看過,知府府邸上的那些箱子的的確確就是用來裝賑災銀的箱子,他完全可以說徽州知府監守自盜!”
蘇敘白撓了撓眉:“這個徽州知府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就他媳婦設計趕春出來就絕對不是那麽簡單的事!”
“你覺得現在最危險的是誰?”孟卿端著茶杯,似笑非笑的說道。
“自然是我們!”蘇敘白嗤笑一聲,“我們兩個要是死在這裏了,那徽州的況到底怎麽樣千裏之外的陛下是絕對不會知道的,你又在外頭借了那麽多糧,就說明,徽州是真的沒有糧了,到時候他們再找幾個商戶做一下假賬,就死無對證了!徽州知府和胡生最多就是一個監管不力!”
“而且還可以推,說是戶部判斷錯誤,下放的賑災銀太了,這才使得流民暴,到時候,戶部還得背上一個罪責!”孟卿放下手裏的杯子,再抬眼的時候,眼神都變得有些暗。
蘇敘白看向孟卿,長歎一口氣,隨後笑道:“孟卿,怎們這是外憂患啊,接下來要怎麽辦,總不能直接剁了他們吧!”
“我倒是真這麽想過,但是後來想想這樣子,後麵的那條大魚,依舊是藏在那裏的,心裏別憋屈的很!”孟卿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得給這條魚拽出來啊,老子不能白吃那麽多天的糙米粥啊!”
蘇敘白被逗笑:“你這麽大的怨氣是來自於糙米粥啊?”
“你還笑,你呢,你這邊怎麽樣啊?有辦法了沒啊?”孟卿挑眉,一臉的不滿。
蘇敘白無奈的搖頭:“沒有,一點辦法都沒有,至今就沒有一個活人從營地裏出去的,這場瘟疫兇的很,我每天進進出出,就算全上下都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也是心裏頭發慌的厲害!至今為止,什麽古方子都試了,都沒有辦法!”
“都這樣了,那些人都沒鬧起來?”孟卿有些詫異。
“鬧什麽?”蘇敘白有些無力,“陛下是仁君,可不是那種暴君,我也努力的在想辦法救們,管吃管喝管住,又沒有要一把火燒了他們,反正在哪裏都是等死,在那裏起碼還有一點點的希!”
孟卿了眼窩:“我得到消息,胡生已經知道我們到徽州了,徽州隻進不出,能送消息出去的多半也是衙門裏的,想來用不了幾天就應該趕回來了,胡生那個家夥簡直就是一個狐貍轉世,又聰明有刁鑽的,麻煩的厲害,我們還是要小心謹慎些的!”依靠
胡生是一步一步從秀才考上來的文,剛做的時候就擺在了郝丞相的門下,做了他的門生,這些年依附在好丞相的門下,那是步步高升,年紀輕輕,就已經是三品大員了,如今更是陛下親封的賑災欽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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