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外頭又下了場雪,春他們就在屋子裏煮著古董鍋,鍋子裏煮的菜都是連翹趕著點去酒樓裏頭買的,原本還在罵罵咧咧的,但是回來的時候,看到春和紅豆一起在搬桌子,一肚子的火氣也就消了大半。
春是個不太能吃辣的,但是京城的天冷得厲害,吃些辣辣的,可以寒也能祛,所以春也試著嚐了一口,然後就一發不可收拾。
吃到後麵,春來了一句:“我想喝點酒!”
連翹幾乎連頭都沒有抬一下:“不行,你還在吃藥,吃不得酒!”
春也不強求,隻是有些委屈地撇了撇。、
連翹抬頭有看著春的時候,就像個沒要到糖的小孩子一樣,一下接著一下地這碗裏的羊,連翹瞧著無奈,然後起去外頭拿了一壇子酒回來:“隻能小酌,不能多喝,知道嗎?”
春和紅豆對視一眼,趕拿出邊上的酒杯:“一定不多喝!”
外頭風雪飄揚,屋子裏頭有卻是熱氣嫋嫋,春吃得小臉微紅,微微側著頭,看著連翹,忽然問道:“連翹,你家姑娘,生得什麽模樣?”
“我家姑娘?”連翹有些驚訝。
春點了點頭:“等我回了江南,我也幫你一起打聽打聽!”
提起那位走失的姑娘,連翹有些失神:“我家姑娘走失的時候,年歲還不大,不過已經生得很標致了,們都說我家姑娘和我家老夫人生得很像,容貌,脾氣,乃至子,都和我家老夫人如出一轍,是個脾氣很火的姑娘!”
“你這麽說,誰能知道啊,這天下生得漂亮的姑娘可多了去了!”一旁的紅豆說道,“我們也沒有見過你們家老夫人的樣子,這怎麽知道你家姑娘生得什麽模樣啊?”
“我也沒有見過我們家老夫人的樣子!”連翹有些無奈地托著腮,“我隻知道,我們家老夫人,年輕的時候貌如花,還差點因為這個被迫和親,我也隻是從別人耳朵裏聽說的,說是我家姑娘和我家老夫人小的時候生得很像,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春總是能從別人裏聽到這位老夫人,忽然覺得有些可惜:“千裏迢迢來了一趟京城,卻沒能見到這位眾人裏的老夫人,總覺得這位老夫人年輕的時候,一定很驚豔!”
“是啊,京城裏的人,誰沒有聽過老夫人的事跡呢!”連翹說著,往自己裏塞了一塊,“小的時候,我們家姑娘最喜歡的就是往老夫人的院子裏跑,世子最討厭練武了,可姑娘總是上趕著學,因為這個,世子挨了不的打呢!”
春聽著笑了起來:“我很聽世子提起他的妹妹,想必心裏也是很難過的吧!”
“世子和姑娘的很好,雖然是從小打到大的,但是畢竟是親兄妹的!”連翹抬眼看向春,忽然說道,“或許世子願意幫娘子,就是因為娘子同我家姑娘差不多的年歲吧,我瞧著娘子也很親切,更別說我們家世子了!”
“一個會功夫的姑娘,應該會很紮眼,等回江南,有機會的話,我也幫著你們找一找!”春說著,端著手裏的果酒喝了一口。
這是年前從福建運過來的荔枝酒,據說一口抵得上千金,這喝在裏滋味確實尤其的好,甜的,也不是那種烈酒,喝到肚子裏,裏說話都是甜的,還帶著一子果香:“這酒真好喝!”
“這是我們世子自己釀的,年前夏天的時候,他去一趟福建,正巧是荔枝的時節,世子就在當地做了荔枝酒,然後坐著船,千裏迢迢地送回來!
“嗯?這麽珍貴的酒,你就這麽拿出來喝了,你們家世子不會生氣嗎?”紅豆有些驚訝。
連翹搖了搖頭:“不礙事的,世子帶了很多回來,放在別院本來就是給來的客人用的,隻是平日裏不怎麽待客,所以放著也就放著了!”
說話間,春已經喝了好幾口,的酒量其實還是不錯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幾口荔枝酒下肚,臉就有些微微的紅:“這個酒是真的好喝,我都沒有喝過這麽好喝的酒!”
連翹見已經有些醉了,便收了酒杯:“你都有些醉了,不要再喝了!”
春卻笑著抱住了酒杯:“醉什麽醉,這不過就是些果酒,才喝了這麽一些,又怎麽可能會醉呢!”
一旁的紅豆笑著開口道:“娘子很久沒有這麽開心了,你就讓自在些唄!”
連翹瞧著春笑得那麽開心,也有些不忍,便警告地說道:“那你可不能喝多了啊!”
紅豆是滿口的答應。
一炷香以後,連翹看著已經喝趴下的主仆兩個,一臉的絕,就不應該鬆口讓這兩個人喝酒。
連翹起將們兩個扶到床上去的時候,春忽然睜開了眼睛,連翹以為醒了,便有些無奈地說道:“你既然醒了,你就自己到床上去吧!”
誰知道,這個時候,春忽然一把抱住了連翹:“連翹,謝謝你!”
連翹愣了一下,然後了春的發燙的臉:“你沒醒啊!”
春笑了兩聲:“我有點醉了,可能又得麻煩你照顧我一下了!”
“早讓你喝一點了!好在這是果酒,吃多了也不會頭疼,不然明天有你難的!”連翹一邊說著,一邊拉著春往床上走。
春地抱著連翹:“連翹,我可以回家了!終於可以回家了!”
“你那個家一窮二白的,回去了又有什麽好的呢?”連翹低聲說道,“你都過了一年錦玉食的日子了,回去過那種窮苦日子,你真的能習慣嗎?”
“錦玉食,那都是別人的!”春的聲音很輕,輕得連翹都有些不好辨別。
“蘇五爺對你其實不錯的,隻不過沒那麽多的權利護住你罷了!”連翹著氣,無奈地說道,“那麽冷的河啊……他為了你,可是差點死在河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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