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那個賤人辱罵我在先,憑什麽一個兩個的全都怪罪在我頭上?”林莞兒倒是委屈了起來,竟然還落下了幾滴淚來。
蘇敘白瞧著卻越發的有幾分厭惡:“春那樣子的子說什麽也不可能先辱罵你,你自己不甚聰明,被人挑撥離間,莫名針對春,事到如今你還要將事推到的上。”
林莞兒倒也是不甘示弱,掙林大娘子的手,快步走到蘇敘白麵前:“你說這麽多,不過就是因為你惱了我,覺得我在傷害你的妾室!表哥,我才是你的妹妹,漂亮的人滿大街都是,反倒是你,你這樣子護著一個妾室,你就不怕你這輩子都娶不上媳婦兒嗎?”
“就算我這輩子都娶不上媳婦,跟你也沒有什麽幹係!”蘇敘白懶得再多看一眼,徑直離開。
林大娘子眼看著蘇敘白離開,回頭看了一眼蘇夫人,見也不搭理自己,便拉著哭哭啼啼的林莞兒,快步離開了。
京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林莞兒被蘇敘白趕回家的事沒一會兒就傳遍了整個京城,蘇敘白早早的就在林大人麵前告了狀,林大人自知理虧,雖然覺得丟人,卻也不好再多說什麽,這將所有的怒氣全部都發在了林大娘子和林莞兒的頭上。
林大娘子被沒收了管家鑰匙,而林莞兒則被罰關閉,聽說還挨了打,總歸是又丟了人,又了罰。
謝澄胤還是從太子妃裏聽到這個消息的,林大人也算得上是窮苦出,憑著自己的本事,一步一步的爬到現在這個位置,也算得上是真正的清流人家,所以無論是皇帝還是太子,對他都頗有幾分重視。
所以,當謝澄胤知道蘇敘白直接將林莞兒趕了出去,算是半點沒有給這位林大人麵子的時候,委實是有些生氣的,好在太子妃將謝澄胤勸了下來,這才沒有發脾氣。
但是謝澄胤的心裏還是有些膈應,便派人去將蘇敘白請去了酒樓吃酒。
謝澄胤派去的人,蘇敘白一開始是不肯見的,隻說自己子不適,最後還是許子清擔心這個家夥腦子拎不清,得罪了太子殿下,這才直接衝上門將人拖了出去。
謝澄胤見到蘇敘白的時候,臉都是不太好的,蘇敘白自知理虧,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太子殿下安!”
“安?”謝澄胤挑眉,“真是難為我們的蘇公子了,還記得我是太子殿下!還知道來給我請安,我還以為蘇公子的脾氣大到等會兒上來要給我一拳呢!”
蘇敘白低下頭不吭聲。
許子清趕忙打圓場:“他府上出那麽多事,心裏自然煩得很,他這個人的脾氣,殿下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跟他生氣呢?”
謝澄胤看向蘇敘白,見他低著頭不說話,跟他小時候犯錯時的樣子一模一樣,便說道:“罷了罷了,跟你這麽個悶葫蘆生氣,最後氣的還不是我自己的子,罷了!”
“還不快坐下,傻站著幹嘛?”許子清趕拍了一下蘇敘白的肩膀。
蘇敘白這才走到謝澄胤麵前坐下。
謝澄胤看了一眼蘇敘白,隨後問道:“聽說你那個小娘子被踹斷了骨,現在傷怎麽樣?”
“倒是沒有什麽命之憂,隻是得好好養著,不能起,這半個月大約都要臥床休養了!”蘇敘白提起春的時候,心裏多有些難過。
“倒是個命大的!”謝澄胤聽說春沒什麽事,便鬆了口氣,“所以你這是怒發衝冠為紅,那你有沒有想過你這麽完全不給林大人麵子,他怎麽下得來臺?”
“林大人本來就不喜歡他這個兒,用不著下地來臺!”蘇敘白看著麵前冒著熱氣的茶水,淡淡的說道。.x33xs.
謝澄胤隻覺得心口一窒:“你聽聽你自己說的什麽,這是人說的話嗎?縱然林大人再不喜歡他這個兒,但他們到底是父,他的兒在外麵丟人,難道他就立得住腳?”
“正所謂子不教,父之過,林大人這麽多年對這個兒不管不顧,導致現在脾氣養這個樣子,在外麵丟人現眼,他總是要承擔的。”蘇敘白抬頭看向謝澄胤,“現在不過隻是丟人,要是到時鬧出了人命,林大人可就不是丟人這麽簡單了!”
謝澄胤一時之間竟然說不出話來,他皺著眉頭盯著麵前的蘇敘白看了很久,最後隻是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罷了罷了,我說不過你!”
“不過就是一個小事,林大人那樣的人也不是會計較這些小事的!”一旁的許子清趕趁機出來和稀泥,“不妨事,不妨事的!”
謝澄胤端起茶喝了一口,卻因為心急,茶水燙了口:“嘖,這水燙得厲害!”
“冷水是泡不開茶的,心急是喝不了熱茶的。”蘇敘白忽然開口說道。
謝澄胤抬眼看向蘇敘白:“說得這麽高深莫測,難不惹怒林大人還是你的故意為之不?”
“殿下又怎麽知道我不是故意為之呢?”蘇敘白直視謝澄胤的眼睛,“朝堂之上的文臣以宰相唯首是瞻,唯有這林大人,因著和我父親是姻親,這才沒被其歸麾下,我與他鬧翻,對他未必不是好事!”
“林大人可不是因為這種事,就會忘記當年永昌侯對他的提拔之恩!”一旁的許子清拿起茶杯,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我都想得到的事,難道他會想不到嗎?”
“我當然知道他想得到,可是對林大人有提拔這樣的是我父親,又不是我,我是眾人眼裏的文臣,我的仕途是被這些文臣拿在手裏的,沒了林大人,我才有可能被到窮途末路!”蘇敘白笑了一聲,“而且這樣子才可以更好地保全林大人,不是嗎?”
謝澄胤愣住了,他皺著眉頭看向蘇敘白:“你做的是這個打算?”
蘇敘白笑了笑:“怎麽,很奇怪嗎?不過也隻是順勢而為,我也的確是想趕林莞兒出去了,太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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