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月聽著胡氏的話,道:“得設法引開侍衛才行,否則拖得越久,越難以殺了吳氏。”
胡氏低頭想了一會兒,在瑕月耳邊一陣輕語,後者微一點頭,旋即閉目跌倒在地上,下一刻,胡氏驚慌地道:“來人,快來人!皇後娘娘暈倒了,得立刻送出去,快!”
殿一眾侍衛聽得此言,皆下意識地回頭看來,此次來永慶寺祈福,份最尊貴的就是瑕月,若後者出了什麽事,他們所有人怕是都要難逃罪責。
趁著侍衛這麽一愣神的功夫,兩名已經傷痕累累的刺客抓住機會奪過他們手裏的刀,往吳氏所在的方向殺去。
見刺客往自己這邊殺來,吳氏嚇得連都不出,更不要說是躲閃了,隻能眼睜睜看著兩把明晃晃地鋼刀往自己劈下來,心中隻有一個念頭——此命休矣!
就見著吳氏就要死在鋼刀之下,兩枝利箭帶著尖銳的破空聲飛大殿,分別中離吳氏隻有幾寸之距的鋼刀上,隻聽“叮咚”兩聲響,利箭力盡落地,鋼刀則繼續往吳氏砍落。
不過兩把鋼刀都被利箭給撞偏了數分,所以最終一把鋼刀落空,另一把砍在了吳氏肩膀上,雖然鮮橫流,看著嚇人,卻並未危及命!
未等刺客再砍第二刀,侍衛已是圍了上來,同時,一道頎長的影手持長弓從殿外走了進來,他臉上帶著一種病態的蒼白,此人正是兆惠,而剛才的箭就是他所;在掩咳了幾聲後,兆惠再次從侍衛手中接過兩枝箭,同時搭在長弓上,瞄準那兩名刺客。
“咻!咻!”兩聲,利箭破空飛去,須臾之間已是在兩名刺客的上,在他們中箭倒地的同一刻,數刀鋼刀架在他們脖子上,隻要他們稍一彈,鋒利的刀刃就會割斷他們的脖子。
胡氏暗自攥了雙手,這個兆惠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要關頭來,救下了吳氏,令們未竟全功。話說回來,此次永慶寺之時,兆惠並未隨同,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正自思索間,兆惠已是走了過來,道:“末將救駕來遲,請貴妃娘娘恕罪。”
胡氏下心中思緒,道:“先別說這些了,皇後娘娘暈了過去,趕送娘娘回去。”
“是。”兆惠不敢怠慢,趕命人小心翼翼地將瑕月抬了出去,與此同時,被砍傷肩膀,半邊子都是鮮的吳氏亦痛呼道:“還有我,好痛,快送我回宮看太醫,我不了了,快!”
“貴人您忍著一些。”兆惠一邊安著吳氏一邊簡單地替包紮了一下,以免流太多,傷及命,做完這一切後,方才讓人抬了回行宮。
此時,外麵的也已經平息,四名刺客,兩死兩擒,而他們這邊,除了幾名侍衛之外,麗嬪與良嬪皆傷重亡,另外還有幾名嬪妃了輕傷,在安排侍衛護送回宮後,兆惠暗自鬆了一口氣,走到那四名刺客麵前,冷聲道:“你們是什麽人,為何要行刺諸位娘娘。”
“真空家鄉,無生老母!”回答兆惠的,依舊是這看似莫名其妙的八個字。
侍衛用力踢了那名刺客幾腳,喝道:“再不老實回答,就把你們上的一片片割下來,快說!”然不論他們怎麽問,那四名刺客翻來覆去都是這八個字,除此之外,再問不出其他來。
侍衛氣惱地道:“將軍,這些刺客都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賤骨頭,不用刑他們是不會招的。”
兆惠沒有理會他的言語,隻是盯著那幾名刺客,那雙瞳仁深得見不到底,徐徐道:“你們幾個是白蓮教的人?”
其中一名刺客抬頭冷笑道:“你倒是有些見識,不錯,我們乃是白蓮聖教的弟子!”
果然是白蓮教,兆惠瞳孔倏然一,道:“想不到白蓮教竟然又死灰複燃,還敢來此行刺皇後娘娘!”說著,他加重語氣道:“若不想皮之苦,就說出你們的老巢在哪裏!”
雖然白蓮教多年未曾出現,但以往每一次興起,幾乎都會弄得天下大,如今既知他們死灰複燃,就一定要找到老巢將之剿滅,否則後患無窮!
麵對兆惠的威脅,那幾名刺客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之前說話的那人道:“雖然我們失敗了,但很快會有更多的人來殺狗皇帝與狗皇後,他們一定會死,還有你們這些清廷狗賊也全部要死,從此複我大明王朝!”
他的話令兆惠眸越發冰冷,這個白蓮教,不止興風作,還想要反抗朝廷,實在可恨,“將他們全部押去天牢,一個個全部都……”話未說完,兆惠發現那四名刺客角皆流下一道黑,那一雙雙眼眸正在飛快的失去神采。
“不好!”兆惠驚呼一聲,一個快步上前,用力攥住其中一人的臉頰,強迫他張開,剛一張開,更多的黑從流了出來,同時耳邊接連傳來“撲通”的聲音,抬眼看去,隻見那三名刺客都跌倒在地,子還在微微搐;最後這一個,在兆惠收回手後,也倒在地上。
侍衛上前檢查了一番後,道:“啟稟將軍,這些人應該是服毒亡。”話音未落,他旁邊一人便道:“這不可能,我們一直都牢牢盯著,他們不可能有機會服毒。”
兆惠沉聲道:“我見過有人事先將毒囊藏在牙中,一旦被擒,就咬破毒囊,立刻斃命。”
聽得他的話,侍衛仔細檢查了一下已經斷氣的四人的牙齒道:“果然如將軍所言,他們都在牙中藏了毒囊。”
兆惠歎了口氣,道:“你們先將這四抬去義莊,讓仵作再仔細查一查,我現在進宮去向皇上奏稟此事。”
且說瑕月們那邊,車駕以比來時快數倍的速度駛向行宮,看守宮門的太監還在驚訝於他們這麽快回來時,齊寬已是快步衝過來,急切地道:“皇後娘娘遇刺昏迷,還有好幾位娘娘主子傷,你們快去請太醫,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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