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貴佩服地道:“陶神醫果然醫無雙,您說的不錯,裏麵確實含有馬錢子與紫晶玉蓮。”在接陶安來到京城後,因為弘晝不便過多手宮中之事,所以派人將之送到了永璂的貝勒府中。
陶安點頭道:“馬錢子劇毒,紫晶玉蓮則稀罕見,我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用這兩樣東西來製藥。”
永璂道:“既然陶神醫能夠辯出這藥之中的種種藥材,想必知曉這是何種藥?還有,要如何解除?”
陶安搖頭說出一句令永璂等人失不已的話來,“很可惜,我並不知曉。”
“可是……”陶安抬手打斷永璂的話,“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不錯,我是可以辯出包括紫晶玉蓮在的種種藥材,但這些藥混在一起我還是頭一回見,實在不知,不過我可以翻閱醫書,或許會有發現。”
永璂無奈地道:“那就有勞陶神醫了,您有什麽需要,隻管與我說,我一定會替您辦到。”
“好。”在準備離開之時,陶安想起一事,從懷中取出一個瓷瓶道:“皇後娘娘所要的藥,我已經製好了,隻要將之在上,就可避免被生蛇蠱所害。”說著,他神凝重地道:“我不知皇後娘娘從何得來生蛇蠱,但這種蠱蟲與皇後之前是所中的疳蠱相比,更加可怕,而且蠱蟲這種東西極傷鷲,來日恐怕會遭報應;請貝勒爺轉告皇後娘娘,非萬不得已,切不要用生蛇蠱害人。”
永璂心中一沉,道:“我知道了,多謝陶神醫。”
在陶安離去後,眾人又話題轉到了綢緞莊上,王富貴道:“貝勒爺,依卑職猜測,昨夜襲卑職的,十有八九是綢緞莊的掌櫃,打暈卑職之後,他們幾人就趁夜離開,也虧得他們還不算太過歹毒,否則卑職怕是沒命站在這裏。”
永璂點頭道:“眼下最要的是找到那幾個人,隻是人海茫茫,從何找起。”
鄭落想了一會兒,道:“要不咱們請九門提督封鎖城門,然後挨家挨戶的搜查,卑職就不相信會找不到那幾個人。”
“不行。”王富貴道:“封鎖城門乃是大事,除非皇上下旨,否則九門提督絕對不敢這麽做,莫說是貝勒爺,就算是和親王去說也沒有用;再者,若我沒有猜錯,他們幾人怕是早在城門剛開之時就出城去了,就算我們搜遍全城,也不可能找到他們。”
“那……那該怎麽辦,難道就這麽算了?”
“當然不能算。”永璂冷冷說了一句,喚過李七道:“你去找綢緞莊那名夥計,看他還在不在,要是在的話,立刻帶回府中,我要親自問話。”
著李七離去的影,王富貴道:“據卑職昨夜所聽之話來看,他們並不知道夏氏的份,也不知他們所製的藥是用在皇上上,他們隻是拿錢辦事,而那些錢是用來貢獻給教派的,但近幾年京城中並未興起什麽教派,應該是從別而來;另外,他們言談之中曾提及巫二字,很可能是一個擅用巫的邪教,這種邪教最是危險,咱們一定要盡快找到,然後將之瓦解,否則後患無窮。”
鄭落搖頭道:“話是這麽說,但現在人去樓空,一點線索也沒有留下,怎麽查?”
永璂淡然道:“確實是人去樓空,但不見得就一點線索都沒有。”在鄭落疑的目中,他取過擺在窗前長幾上的那尊古怪神像,道:“我已經命人畫下這尊神像,四打聽,隻要這個邪教存在,就一定可以打聽得到。”
王富貴點頭之餘,想起一事來,急忙道:“對了,他們曾說通州長有紫晶玉蓮,而此又是製作這味藥的必要之,他們很可能會去通州采藥。”
鄭落擰眉道:“他們在京城裏的巢已經被踹了,也就意味著他們無法再做這筆買賣,既是這樣,那紫晶玉蓮就是無用之,哪裏還會去采摘。”
“不見得。”王富貴搖頭道:“從昨夜那名方師的言語之中,可以聽出,他們教派眼下急需銀子,貢獻銀子多寡將直接關係到他們在教派中的地位,相信他們不會輕易放棄這筆大買賣。”
“可他們眼下害的人是皇上,一旦被找到,就是殺頭之罪,他們怎麽有膽子頂風作案。”麵對鄭落的言語,王富貴笑言道:“你別忘了,他們並不知道買藥之人是夏氏,同樣的,也不知道藥之人是皇上。”
永璂接話道:“我明白你的意思,那群邪徒以為向他們買藥的隻是一般的富貴之家,所以很可能存著僥幸之心。”待得王富貴點頭後,他道:“好,我立刻派人去通州,查找所有長有紫晶玉蓮的地方,然後暗中設伏,希可以抓到那群邪徒。”
在永璂將事安排下去後,鄭落道:“貝勒爺,卑職想與富貴再去一趟綢緞莊看看,或許會有什麽發現也說不定。”
永璂頷首道:“也好,仔細搜尋,莫要了任何一線索。”
待得王富貴與鄭落雙雙離去後,他著藏在袖中的瓷瓶,亦離開了府邸往紫城行去,進了宮門後一路往坤寧宮行去。
他自小在坤寧宮中長大,雖然如今已經開牙建府,但坤寧宮依舊是他的家,進來此,從不需通報,然這一次卻被人攔住了去路。
永璂皺眉盯著攔在前的兩名宮人,“你們這是做什麽?”
宮人惶恐地道:“請十二阿哥恕罪,奴才們也是遵照皇上的意思,三日之,任何人不得踏足坤寧宮。”
“皇阿瑪?”永璂聽得越發疑,“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宮人正言語,齊寬自裏麵走了出來,朝永璂打千道:“奴才見過十二阿哥,十二阿哥吉祥。”
永璂瞧見他,連忙道:“你來的正好,為何不讓我進去見皇額娘,究竟出了什麽事?”
在打發那兩名宮人退下後,齊寬道:“十二阿哥可還記得前日發生的事?”
永璂沒想到他突然有此一問,愣了一下方才道:“我自然記得,前日皇阿瑪在養心殿突然暈厥過去,所幸並無大礙。”說到此,他神一,“難道皇阿瑪又出什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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