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臉晴不定,不想瑕月的威脅,卻又害怕後者真的會傷害和嘉,一時難以取舍;而且,一旦永琰在這個時候病愈,就真的坐實以巫偶害饒罪名,到時候弘曆一定不會放過自己,該怎麽辦?
許久,在極其難看地麵中,夏晴開口道:“是否我把解藥給你,你就保證不會傷害和嘉?”
“本宮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傷害和嘉。”麵對瑕月的回答,夏晴嗤笑道:“不論什麽話從娘娘裏出來,都會變得義正辭嚴,這份本事,真是令臣妾佩服得。”
胡氏冷聲道:“廢話,快些,究竟要怎樣才可以治好十五阿哥的病?”
夏晴瞥了他一眼,涼聲道:“誰告訴你十二阿哥得病的,他是……中了毒!”
瑕月蹙眉道:“不可能,太醫仔細檢查過永琰,並無任何中毒的跡象。”
夏晴似笑非笑地道:“若這麽容易被你們查出來,臣妾又怎敢來賣弄,如何,這種毒娘娘還喜歡嗎?”
瑕月手,冷冷道:“把解藥給我。”
在掠過眼底的不甘中,夏晴褪下左手無名指的珍珠戒指,神僵地道:“解藥就在珍珠之中,取水化開之後,分早晚兩次給十五阿哥服下,他上的毒自然就可化解。”
瑕月二人都以為會將解藥藏在宮院哪個角落裏,不曾想,竟然是藏在戴於指上的戒指之中,不過這確實是一個極好的藏之,任誰都不會想到戒指竟然藏有如此玄機。
得到解藥後,瑕月與胡氏立刻回到坤寧宮,永琰正半坐在床上聽冬意講故事,瞧見瑕月二人進來,蒼白削瘦的臉浮起一抹歡喜的笑容,親熱地喚道:“皇額娘,穎娘娘。”
“乖。”瑕月坐到他邊,扶著他的肩膀道:“今日有沒有難?”自從得病之後,原本胖乎乎的永琰瘦了一大圈,著哪裏都是骨頭,令人心疼不已。
永琰連忙搖頭道:“兒臣很好,皇額娘您別擔心,冬意剛才給兒臣講了一個很好聽的故事,兒臣講給皇額娘聽好不好?”
瑕月笑道:“好,不過得先喝藥。”
永琰皺著的眉頭道:“兒臣已經喝過藥了,冬意,下一劑藥得晚上喝,不然就治不好病了。”
胡氏言道:“皇後娘娘指的不是太醫開的藥,而是專門替你求來的仙丹,這個藥一喝下去,保準十五阿哥你再也不會犯那個怪病了。”著,對冬意道:“去取一碗溫水,記著要兩個碗,還有羹勺。”
永琰並沒有因為的話表現出欣喜之,睜著烏溜溜的眼睛不自信地道:“真能夠治好我的病嗎?”這些來,他已經聽到了太多保證的話,但每一次都伴著失收場,他雖然還,卻也漸漸明白,那都是大人用來安自己的話,並不是真的。
他的話令瑕月心中一酸,點頭道:“是真的,皇額娘向你保證,這次的藥一定可以治好你上的病。”
的回答,令永琰因為削瘦而顯得格外大的眼睛裏漸漸燃起希,他從養在瑕月膝下,最信任依賴的人自然就是瑕月,“治好了以後,肚子是不是再也不會疼了?”
“當然,也不會發燒了。”在他們話的時候,冬意已是端了水來,胡氏取過瑕月手中的戒指,心翼翼地掰開,將藏在珍珠之中的藥倒溫水中,正當藥徐徐化開之時,永琰突然傳來一聲慘,急忙轉頭看去,隻見剛才還好好的永琰突然捂著肚子在床榻上翻滾,且他的臉頰,以眼可見的速度變紅。
瑕月試了一下他臉上的溫度,燙得驚人,驚聲道:“不好,永琰又犯病了,藥好了嗎?”
“就好了。”胡氏一邊答應著,一邊將化開了藥的溫水倒一半在另一隻碗中,然後遞給瑕月,無奈後者這會兒腹痛如絞,本喝不下藥,險些還被他給打翻了藥。
無奈之下,瑕月隻得讓齊寬與冬意一人按住永琰,一個掰開他的,強行灌下去,雖然有一些從角流了下來,但總算大部分灌進去了。
夏晴給了藥很靈,僅僅過了一柱香的時間,永琰腹痛的況便有所緩解,溫也漸漸恢複到了正常況,以往他犯病,至得過半方才會有所緩解。
冬意欣喜地道:“主子,您給十五阿哥喂的藥可真有效,看來這次十五阿哥真的會沒事了。”
瑕月也是鬆了一口氣,“總算沒有騙本宮。”雖然這次腹痛的況並不長,但對的永琰來,仍是一件極耗氣的事,腹痛一消失,他就沉沉睡著了,在替永琰掖好被子後,瑕月對齊寬道:“你留在此照看十五阿哥,待黑之後,將剩餘那半碗藥喂給十五阿哥喝,這樣他的病就會徹底痊愈。”
“奴才知道。”待得齊寬答允後,與胡氏並肩走了出去,站在宮院中,胡氏著一碧如洗的空,輕聲道:“這一次,終是逃不了。”
瑕月凝聲道:“如果當年沒有蘇氏,沒有魏靜萱,這會兒怕是早就已經出宮,找一個老實可靠的人結婚生子,也不會有今日諸多的事。”
胡氏歎道:“可惜那終歸隻是如果,現在這一切,才是真實;一死,隻是可憐了和嘉,這孩子實在讓人心疼。”
瑕月亦是一陣歎息,憐惜和嘉,但是對於夏晴,不會再有毫心!
如此一直過了五日,弘曆見自從燒毀了巫偶之後,永琰一直沒有再犯病,且神看著一日比一日好,終於認定他的病是因為巫偶而起,雖不舍夏晴,卻也隻能下旨賜死,著令五拿鳩酒、匕首、白綾去永和宮,著夏晴自盡,餘下宮人,親近者杖斃,餘下的一律罰去辛者庫做苦役,終不得赦;至於黃英,早在搜出夏晴承認於乾隆二十六年,謀害永璂之時,就已經被賜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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