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蠱蟲的那顆藥丸,應該是用來抑製它的藥,一旦將藥丸碎,它就會自沉睡中醒來,細如發的蠱蟲就會從眼耳口鼻甚至是一個細的傷口進人。”
“惠貴妃宮中怎麽會有如此可怕的蠱蟲。”這般著,錦屏眼皮重重一跳,口道:“難不十五阿哥的怪病就是這蠱蟲引起的?”
齊寬沉聲道:“奴才記得主子當年被蠱蟲附之時,眾太醫也是查不出任何端倪,隻是主子氣虛弱,流失,與十五阿哥的況頗有幾分相似,後來還是和親王請來陶安替主子拔除蠱蟲,這才安然無事。”
錦屏連連點頭道:“奴婢也記得這個事兒,多虧那個陶安的大夫,主子才化險為夷,不然……咱們現在就派人去江南,請那個陶安過來?”
宋子華搖頭道:“且不此距離江南有千裏之遙,一來一回不知要耗費多時間,隻陶安,他是否還活著,又或者住在原來的地方都是未知之數,萬一找不到他,又該怎麽辦?”
被他這麽一,錦屏也覺得自己想得太過簡單了,低頭想了一會兒道:“既然咱們已經知道惠貴妃暗中蓄養蠱蟲,那麽是否可以將之告之皇上,這樣一來,不止可以定的罪,還可以出救治十五阿哥的辦法。”
瑕月沒有話,著宋子華道:“你當真覺得,永琰上的怪病,是這蠱蟲所致嗎?”
“臣……”宋子華剛了一個字,外麵響起急切地叩門聲,卻是冬意,後者一進來就急切地道:“啟稟主子,十五阿哥又犯病了。”
眾人趕到永琰屋中一看,果然與前兩次一樣,渾高燒,腹痛不已,不過這次瞧著似乎不像之前那麽痛,至永琰是佝僂著子躺在床上,而沒有疼得直打滾,冬意在一旁垂淚道:“自從得了這個怪病之後,十五阿哥神就很差,也不吃東西,平日裏一頓能吃大半碗飯菜,如今哄著能吃下幾口就不錯了。今兒個奴婢見十五阿哥神了一些,就熬了一碗燕窩粥給想給他補一補,哪知才吃了幾口,那怪病就又發作了,吃下去的也全都吐了。”
瑕月接過宮容來的帕子敷在永琰滾燙的額頭,“之前太醫留下的藥方呢?”
冬意道:“奴婢已經讓人去煎了,一煎好就會送來。”
瑕月點點頭,聲安著痛得臉煞白的永琰,“沒事的,很快就會好起來了,皇額娘在這裏陪著你啊。”
永琰忍著痛道:“皇額娘,什麽是死?”
瑕月一怔,道:“怎麽突然問這個?”
永琰撇一邊哭一邊道:“兒臣聽到有人在,太醫都治不好兒臣的病,兒臣會死的,皇額娘,兒臣死了是不是就再也看不到您了?可是兒臣不想離開您。”
這句話得瑕月眼淚都快出來了,抱著永琰道:“別聽那些人胡言,你不會有事的,皇額娘一定會讓太醫治好你的病,你不會死,快別哭了。”
在的安下,永琰止了淚,佝僂起的子極力忍那一陣陣的絞痛,過了一會兒,宮人端了煎好的藥進來,瑕月親自喂著永琰喝下去,勉強喝了半碗,結果全吐出來了,一點用都沒櫻
冬意見狀,讓人趕換個方子再去煎藥,雖知希渺茫,但怎麽著也得試一試,不定會有奇跡出現。
此時,一直未曾過話的宋子華道:“娘娘,可否讓臣再為十五阿哥把一下脈?”
瑕月當即點頭,讓開一些以便宋子華把脈,後者手指停留在永琰手腕,閉目細細診著,過了一會兒,他收回手道:“娘娘,能否借一步話?”
“好。”在命冬意好生照顧永琰後,瑕月扶著齊寬的手來到一旁的書房中,急切地道:“可是找到了醫治永琰的法子?”
宋子華搖頭道:“沒有,之前娘娘問臣是否確定十五阿哥的怪病是由蠱蟲引起,臣現在可以回答娘娘,不是。”
“為什麽?”錦屏疑地道:“之前不是宋太醫您自己那藥丸裏的東西是蠱蟲嗎,怎麽一晃眼又不是了?”
宋子華凝聲道:“那東西確實是蠱蟲無疑,但不見得就在十五阿哥。”
瑕月盯著他徐徐道:“你是,蠱蟲歸蠱蟲,永琰歸永琰,兩者並沒有聯係在一起?”
“不錯,當年娘娘中蠱之時,臣曾為娘娘把脈,當時覺著娘娘脈象除了虛弱之外,還有一種緩慢而規律的跳,直至遇到陶安,臣方才知道,原來那是蠱蟲的心跳,但凡被中蠱之人,都會出現這樣的脈象;但臣幾次替十五阿哥診脈,都沒有這樣的跳,所以應該不是中蠱。”
錦屏聽得一陣頭暈,“照你所言,十五阿哥確實隻是得了無人見過的怪病,與惠貴妃無關?既是這樣,藏那惡心的蠱蟲做什麽?”
齊寬想一想道:“或許……蠱蟲隻是其中一種手段,而並非全部。”
瑕月眸一,著宋子華道:“那永琰的病……”
宋子華歎了口氣,搖頭道:“暫時還查不出來是什麽病,請娘娘再給臣一些時間,臣一定會想辦法救治十五阿哥。”
這一次,永琰病發的時間不長,晌午過後便漸漸止住了,在他沉沉睡去後,瑕月回了正殿,在扶坐下後,齊寬想起一事,一拍腦袋道:“瞧奴才這記,竟忘了讓宋太醫仿製一粒藥丸,奴才現在就去與宋太醫。”
瑕月喚住他道:“不必了。”
齊寬停下腳步,疑地道:“可若是不將藥丸送回去,隻怕知春會遭惠貴妃懷疑。”
瑕月搖頭道:“已經不要了,你之前的猜測固然有可能,但還有另外一種可能。”不等齊寬言語,又道:“設法尋個機會讓知春過來一趟,本宮有些話要親自問。”
在他們為了永琰的病頭疼之時,如今已貴為大將軍福晉的阿羅出現在永和宮,恭敬地道:“臣婦見過貴妃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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